第一章 觉醒(1/2)

“又下雪了！”

陆羽探手接住飘零的雪花。

浅浅的六角星在手心逐渐融化。

鹅毛大雪，铺满街道，行人踏过，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脚印。

来往的女孩儿，穿着极短的裙子，露出白嫩光滑的美腿，这种新式潮流，正逐渐在长河城流行起来。

“陆羽，你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被羽绒服和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露出亮晶晶的眼睛，一手提着打折的衣服，一手紧紧拉着陆羽前襟，似乎把他也当做货物之一。

她虽然在抱怨，精致的眉宇间，却蕴含笑意，回眸一笑，犹如早春桃花提前盛开。

陆羽摇摇头，笑道：“龙国是守序社会，区区几个魔法学徒……”

“魔法学徒，将来说不定就是魔导师！”

这句话很显然，具备强大杀伤力，陆羽停下脚步，嘟囔道：“魔导师又怎样！换做以前，哼！”

“魔导师又怎样？陆羽，你看着我的眼睛。”

女孩没听到陆羽后面的嘟囔。

陆羽认真盯着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灿烂如星辰，倒映出商店橱窗铮亮的玻璃光华，一根根流光溢彩的魔杖，清晰印在女孩灿若星光的眸里。

也印进陆羽心里！

两人身后巨大的魔法帷幕显示：龙国历三百六十一年，初春二月十三日，长河城热烈庆祝，魔纹机器正式上市七十一周年。

“魔纹机器，不过是粗浅的魔法元素运用。”陆羽眯起眼睛，嗤笑道。

“没魔纹机器，哪来的永动机，我们吃什么？”

“咳咳，芸芸，我跟你讲，要是我还能施展灵力，嘿，分分钟造个月亮给你看。”

“你连个雪球都搓不起来！”

两人的争执一如既往，以沐紫芸的全胜告终。

“我还是感觉不到该死的魔法元素，”陆羽显得有些诅丧，“任何一辆车，都可能轧死我。”

“呸呸呸，说什么大实话。”沐紫芸不自觉黏得他更紧些，地上的影子完全贴在一起，生怕这家伙真被飞来的魔能机车压死。

“进去看看吧！”

橱窗里的魔杖越加显眼，想到这家伙的乌鸦嘴，沐紫芸黑着脸，推开身后‘可可魔法屋’的感应门。

“不用了吧。”

陆羽眼底有些纠结，他无法接触魔法元素，沐紫芸不推着，很可能砰一声，门弹回来，就把他砸得鼻青脸肿。

“少婆婆妈妈！”沐紫芸吃力的推着门，吼道。

门后，站着一名穿白sè_mó法裙的少女，剪裁得体的修身短裙，齐膝长筒黑袜，充满青春气息。

她露出甜甜的笑脸，声音清脆：“欢迎光临可可魔法屋，请问你们选购魔杖，附魔刀剑，还是魔法装备。”

陆羽沉默。

沐紫芸无奈道：“我们看看魔杖。”

玻璃橱窗内，密密麻麻排列数十根短小的木棍，魔纹细致，令它们能够增强使用者与魔法元素的感应。

魔杖离地三厘米，凭空浮立。

神秘而令人心悸。

店主伸出皓腕，食指俏皮一弹，轻声念道：“起。”

“咕咕！”

一根附带低阶恐惧术的咕咕魔杖，顺从女孩的指挥，挣脱神秘力量牵引，缓缓升到台面。

魔杖顶端，盘坐石制咕咕鸟，它微微眯起眼睛，幽深黑暗，仿佛在嘲笑陆羽。

陆羽凝视着它，沐紫芸悄悄转过头去。

“能麻烦您转过去吗？”陆羽对店主说道。

店主微感愕然：“你们随意看，我去后台整理下东西。”

陆羽感激的道谢。

他无法感知魔法元素，就无法引动魔杖反应，就好像黑成炭的人堆里，突然出现一个白人，还点着火炬。

……

“这个世界，还能有更深的恶意吗？”陆羽自嘲道。

他伸手握住魔杖。

……

沐紫芸悄悄回头，陆羽神情肃然，魔杖意料之中没有反应。

“哎！整天吹嘘自己以前是什么魔宗宗主，渡劫散仙，还飞升……”

沐紫芸觉得，陆羽肯定得了梦呓症。

“走吧。”

她伸出小手，握住陆羽的大手，“我们回家吧。”

陆羽没有回答！

精神力与魔杖接触，最开始一无反应，陆羽就好像绝缘体般，任由魔杖内的陌生能量奔腾，汹涌，无法引导分毫。

但，芸芸把小手塞进他的手心。

深邃的星空，突然爆发无数璀璨至极的光点。

“我们来自虚无，接受您的召唤，我们来自每个角落，按照您的意志，摧毁您的敌人，我们是自然……”，《魔法精灵之歌》。

陆羽左手紧握沐紫芸的小手，右手捏紧魔杖，身躯微微颤抖，一丝丝冰寒，火热，厚重，锋锐，笃实，自虚空被无声召唤。

……

店主走出后台，惊讶的发觉，空气里浓郁的魔法元素，组成厚实绸带般的飘絮。

那只咕咕鸟，双眼无神，一脸被人玩坏了的表情。

“咕咕，咕咕……”

没有人催动，魔杖依旧在不断鸣叫。

……

街道很安静，午夜情侣和马路杀手都找到温暖的窝。

没谁会来打扰。

沐紫芸神情有些复杂，“陆羽，你……你能接触魔法元素，以后，不会不要我了吧？”

陆羽微感愕然，失声笑道：“怎么会呢，我家芸芸，又乖又厉害，会洗衣做饭，会暖床叠被……”

“我给你一个重新措辞的机会！”

“咳咳，这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