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黑夜：悲剧(1/2)

“等她冷静下来后，她才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本来她和大毅商量着把御影先接出来，然后大毅会单方面以妻子有精神问题没法照料小孩为由提出离婚，之后他也会到央市找他们。这是他们的计划。而雪影想着起码在御影6岁生日的时候看他一眼才离开，当她偷偷在窗口往屋子里偷看的时候，桌面上正放着生日蛋糕，蛋糕上点着几根红色的小蜡烛，还准备了几款小食。但是却见不到有人。于是雪影便绕到御影的房间的窗口瞧了一下，只见御影十分安静地在写字，对的，那时候的御影刚刚升了小学。而那个继母则坐在旁边看着他，十分温柔地抚摸着御影的头，但是脸上笑得十分奇怪。雪影忽然瞧见她放在身后的手有什么东西在闪着亮光。等到御影做完功课，她便拉着御影到客厅，转身的一瞬间雪影分明看到她手上拿着是一把水果刀。雪影很担心，便偷偷潜进屋子里，看着那个女人还是阴森森地笑看着御影，嘴里说着等爸爸回来就可以一起切蛋糕，让御影吃着些饼干，然后她突然走到御影的背后，喃喃自语说什么每次看到御影的发色就会想到那个女人之类的话，她双手握住水果刀举高，刀尖对准年幼的御影。雪影马上冲出来直接夺去她手上的刀，反过来对准她。而御影转过身来正正看到的是一个陌生金发女子拿刀对准自己妈妈的那一幕。而当时那个女人看到雪影那一头金发时候就明白了对方是谁，好像疯了一样扑向雪影，他们纠缠之间，弄翻了生日蛋糕，蜡烛点燃了桌布。最后雪影错手把水果刀插进了那个女的心脏，那时候屋里的火势已经变大，黑烟笼罩着这跟个房子，大毅这个时候也回来了，冲进了屋里，看着雪影拿着染满鲜血的水果刀站在那里，以及已经吓得蜷缩在一角的御影在哭泣。当时大毅只叫雪影马上离开那里，其余的事让他来善后…”

说到这里白宣，沉默了几分钟，没说话，斜眼看着阿雪脸色再次变得苍白，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握得更紧的，而且还在不断颤抖着。今晚已经是阿雪第二次感到双手变得如此冰凉。

“白宣师傅，那之后呢？”阿雪问道。

“你问之后啊…嗯…之后，房子烧光了，大毅向警方说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而错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因此他被判了误杀，入狱几年。之后御影就被送到他爷爷那里住。雪影一直自责，是自己害了他们两父子。过了没多久，大毅在狱中被杀了，雪影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希望，那时候开始她已经没法正常接受任务。mpo批准她提早退役，按照他的要求，我在清水市给她安置了个房子，让她安心住下来，这样她就可以，或者还有机会看到御影。不过那时候御影已经被南宫大志夫妇带到细流镇去了。还不清楚什么情况之前，我没告诉雪影这些，自己独自一个人去找了南宫大志夫妇。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看到那样痛苦的雪影，我真的心如刀割，只要雪影想要什么，我都会拼命为她做到。那时候的我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南宫大将，我曾经有想过杀了他，只因mpo有其守则，不能滥杀无辜百姓，所以我也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当我跟南宫大志夫妇聊过以后，发现御影心理上有着很大的阴影。当见到档挠影的时候，我觉得很惊恐，他那么小就已经懂的带着面具示人，我甚至不知道他心理想什么。为了与他多沟通，我便答应教他们武术。后来弥彦和秋霜告诉我，原来御影一直想着报仇，甚至不惜走上黑道。我觉得事态已经变得严重，于是把御影的情况告诉了雪影，雪影却说，如果她的死亡能结束他心里的仇恨，她甘愿死在她儿子的手中。当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去接受最坏的结局。不过我还觉得还是有另一个选择。我决定对御影说出所有事实，他所不知道的事实。但是已经晚了，他那时候已经失踪，根本没法找到他，当我找到他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而且mpo已经接触了他。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跟我们一样的路。”

“那么…这些…御影全都知道了？”阿雪问道。

“嗯，在他决定加入mpo的时候，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他当时有说什么吗？”

“嗯，　他说，自小那个叫妈妈的女人，虽然有时候会无缘无故打他一两个巴掌，也会无端端歇斯底里般恐怖，但是在他印象里，也曾经像个温柔的妈妈那样爱着他，关心他，所以在他幼小心灵里面认定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没想到悲剧背后的真相会如此残酷，包括对摧毁他家庭的那个人的仇恨。他当时哭了，在我面前。我看的出他借着在mpo的日子里在折磨自己，甚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没法分清对错，只要完成了就可以。他讨厌mpo的日子，却又享受着这日子。矛盾，痛苦，孤独，利用与被利用，一直缠绕着他。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你去到那里，无论看到御影是什么样子，你都不要害怕，更不要误解他，他还是那个他。”

阿雪没说话，眼镜看着前方。

“他想得到解放，前几年，他就跟我说，他想下半生过一点平静的生活，只要等到30岁，他就可以离开，所以他没有漏下一个任务，对mpo的命令，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他都惟命是从，没出半点差错。因为他想尽快离开这种生活，到时候他就会留在那个令他平静的家过下半生。这是他的愿望。”

阿雪还是没说话，但是眼里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