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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涵今天很开心。

反正苏青是这样觉得的。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晚饭过后，趁着上楼的功夫，苏青忍不住向赵小涵问道。

“没有吧？”

苏青当然不会相信赵小涵这番说辞，正打算多问几句。

谁知赵小涵突然转过头来：“对了，我才想起来你暑假说那个什么爆照的是怎么回事？”

“啊？”苏青闻言，眼神游离，慌张不安。

“你反正没把你照片发给他吧？”

“没有啊。”

赵小涵欣慰地拍了拍苏青的肩，小声叮嘱道：“我给你说，这种没说几句话就要照片的很多多半是想泡你！”

苏青：“”

她想说，其实接触下来季澄这个人还不错。

本想为季澄申辩一二。

刚好走到班门口。

班长正扯着嗓门让大家安静，要准备开始放新闻了。

苏青住了嘴，没再多言。

新闻正好在播一则杀人案。

赵小涵凑过来：“我给你说，一般这种要照片的人，先是要照片，然后就是见面。”

她扬扬眉，眼神飘向前面的屏幕：“最后一般就是这样的下场。”

苏青哭笑不得。

反正无论是什么，赵小涵也能扯到季澄想要谋财害命的事情上。

明明方才她还在试探着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让赵小涵这么蹦蹦跳跳的。

看完新闻后，有将近二十分钟休息的时间。

苏青被李广萍照例拉出去训话，回来的时注意到赵小涵的位置上没人。

开始她也没多想，趴在桌上背单词。

背了一半，想到今天回家后还有点时间。

从桌肚里翻出手机，给季澄发了条消息。

竹叶青：今天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打排位啊？

眼神心虚地扫着四周，掐在老师进教室前一刻把手机收好。

松口气，看到旁边仍旧空着的位子，苏青心中生疑。

直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都没看到赵小涵回来。

“赵小涵呢？”地理课代表拍了拍苏青。

她手里还抱着一大叠试卷和练习册。

注意到她手打着颤，显然是没抱稳，苏青眼疾手快接过课代表手里的卷子。

还是没能来得及。

一大堆练习册洒落在地。

“谢谢啊。”

课代表注意到苏青正帮她捡着地上的书，感激道。

“没事。”

苏青回了一个善意的笑，把捡起来的卷子叠好放在桌上。

注意到其中有一张上面标注的红墨水比其他卷子多了几道，苏青也就多留意了几分。

却没想到竟然是赵小涵的。

选择题完全和机选的没什么两样，解答题稍微好一点，但也是差强人意。

她记得今天赵小涵情绪很好，而且依赵小涵的能力，不至于完成地这么糟糕。

“对了，你知道赵小涵去哪儿了吗？”

课代表自然没注意到苏青面上的错愕，边整理着捡起来的试卷和练习册边问。

“不知道。”苏青摇头道。

她抿着唇，想了会，又补充道：“她上节自习也不在。”

注意到课代表为难的神情。

“是有什么事吗？”

“嗯。”课代表把赵小涵的试卷找出来。

接着又把试卷放进练习册里，一起递给苏青。“麻烦你给赵小涵说一声，老师说让她回家好好改错。”

顿了顿，又道：“明天课间去办公室一趟。”

他们班上的地理老师因为刚刚大学毕业的缘故，平日对他们极好，为人也很温和，难得会把人叫到办公室训话。

苏青漠然地点了点头：“好，我会给她说的。”

放学后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赵小涵才回来。

三中对晚自习一向管得不严，全凭学生自觉。

时常有人翘掉一学期晚自习，老师也不会过问。

苏青把课代表之前的交代给赵小涵复述了一遍。

赵小涵也不奇怪，接过卷子随意看了两眼，和桌上的东西一股脑里。

“走吗？”赵小涵走到教室门口，蓦地停住。

喊了两声，苏青才意识到赵小涵是在询问自己。

“走……的。”苏青答地磕磕巴巴，手里加快了收东西的速度。

两人一路无言，各怀心思。

刚好走到校门口，赵小涵最先开腔道。

“我不在那两节课李广萍没来吧？”

“没有。”

似乎气氛太过于沉闷了些。

苏青特意用着开玩笑的口吻，笑道：“李广萍估计今天忙着回家照顾她儿子，训完我就拿着包走了。”

“可能是。”赵小涵笑眯着眼，“那我还算幸运！”

话题草草结束。

又回到了寂静。

“对了，给你说个八卦吧。”

“嗯？”

苏青埋着头，数着地上的落叶的纹路。

闻言，一脚踩到一片枯叶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好啊。”

“蒋倩和陆榆林分了。”

又一脚踩到了一片枯叶上。

苏青应声：“嗯。”

“是不是因为性格不合啊？或者是别的原因。”

以为是在问她，没过多久，赵小涵又自问自答道：“其实我觉得很有可能。”

“还有，我听说陆榆林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去看那蒋倩，和朋友一起嘻嘻哈哈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说，为什么呢？”

赵小涵看向她。

这回是知道赵小涵是在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