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流毓泉边(1/2)

红豆眨巴眨巴眼睛：“等……？”敢情这丫头意是会错了意，以为是要等他三年后出关才教授她炼丹之道。

封兮阳马上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为什么要等？我现在就要学！！”看到封兮阳的笑，红豆灵机一动，反应过来，伸手化出一面水镜，递到他面前。

封兮阳不解地看向她，她手指一划，水镜上出现一幅画面：“这是凡界，九界之中，神界时间最慢长，凡界时间最短暂，天界一日，凡间一年。所以我们去凡界，你只需要逃开两天，就可以有两年时间在凡间教我！怎么样？我聪明吧！以前我都是用这种方法挤出时间玩的。

水镜泛着一圈圈儿涟漪，画面不断变幻。封兮阳有些出神，两年时间，凡界逍遥，和红豆！他粲然一笑，连外面的烈阳都暗了暗，“好！”

午后，红豆跟封兮阳到瀑布边的积云亭用膳，平平常常的清粥小菜被东仙倒饬得十分好看，色香味俱全，还配了玫瑰花蜜腌的杏子开胃，一碟铜钱大的芷香小月饼餐后甜点。

两人正吃着，山门结界晃动，转眼来人已拾阶而上，来到亭中。

封酹月一张八封脸上挂着别有意味的浅笑，自顾坐在封兮阳边上，“九弟好兴致，这山风徐徐，流毓泉边，美人在侧……，啧啧，确实是哈，换做是我，便给个君王也不干！”说完自顾拈了个月饼咬一口。

“嗯……十六，你也尝尝，这一准是东仙的手艺！”

他身后转过一个缵着满头花辫，略带傲骄的青年，在封兮阳另一边坐了了，用眼睛瞄瞄低头喝粥的红豆，伸手抓了几颗小月，一古脑儿塞边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东叔甚是矫情，我求他做些点心，总跟我扯什么君子远疱厨。我看这不做得挺开心的么！一颗小小月饼，居然雕磨了这么多花样……”

封兮阳闲闲地剥着一株青莲蓬，他手指俢长白皙，灵巧地将一粒粒莲子剥去外皮，摘除莲芯，放在一盏墨绿的浅碟中，才对红豆介绍二人：“我二哥封酹月，十六弟封再思，二哥fēng_liú不羁，十六淘气顽皮，他们说什么川主不要在意。”

红豆放下喝粥的勺子，伸手把放着月饼的碟子拉到自己身前，吁了口气：“他们一会儿要说什么我不在意，小月饼却不能再吃了，这是东叔专门做给我的，来者是客，我大小也是个客人，那有主人抢客人点心的道理！”

封酹月和封再思对视一眼，均爆笑出声，封再思嘴里的月饼差点喷封酹月一脸。

“川主到是个妙人！”封酹月赞到，这时只见他衣襟一阵抖动，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

“小狐狸！”红豆一声惊呼，小狐狸也看到了红豆，两只小爪子加紧扒拉，几下爬了出来，跳到桌上，对着她啊呜地叫，还伸出小舌头去舔她的手。

红豆马上咯咯地笑，拿了一块月饼逗它。

封酹月奇道：“奇怪，玉雪绒从不和外人亲近，怎么会和川主这样友好？”

“叫我红豆就好，其实我不太习惯别人叫我川主，还是红豆显得亲切直接，这小东西跟我甚是投缘，我见到它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封兮阳抬眼看一下红豆，将剥好的莲子推给她，“这小东西是我小时候从极北之地捉来献给老祖的寿礼，通身雪白没一根杂毛，老祖十分喜爱取名叫玉雪绒，可它十分顽皮，经常跟二哥厮混在一起，二哥又给它取了个玉屑的溺称。二哥，是不是这小东西又谗酒了，才磨你来的？”

“呃…，也不全是，主要前山呆着烦，不如你这积云峰畅快，还有月饼！”封酹月坏坏地道。

红豆微不可查地向回拽了拽月饼碟，封兮阳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封酹月眼珠滚动，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封再思神经比较粗，并未理会到二哥凌乱的眼风，大大咧咧地道：“还不是天界什么烦人的公主，才来三天，闹得太白山鸡犬不宁，早上又是一通大闹，大伯已经下了逐客令，她面皮真是够厚，被她哥哥教训一通，才安分下来，天界就没什么好鸟！”

封酹月用扇子掩口清咳了一声，“十六不许乱说！”又转向封兮阳道：“听大伯说这个帝子北辰确是与我家有些渊源……。哎，他们此行不善，老祖告诫我们各自小心。”

封再思愤愤地道：“有什么好小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九哥小心别被诱惑了就行！”封兮阳用手支着额角微笑不语。

封酹月看看与玉屑闹在一处的红豆暗自纳罕，沉默一会儿道：“早上灵界界帝已到，九界界帝中到场最早的，也算给足了我家面子！”

封兮阳面无表情地噢了一声。

“我说你不去见见？我记得这位灵界界帝千乘还是能和你聊几句的！”封酹月边说边留意一旁的泊禹川主红豆，心道难道自己看错了，她居然毫无反应？

他掂掂扇子，音量略提高了一些，“我记得自从你六十年前救了她那双生姐姐仙枝王姬，这千乘姑娘可是每隔几年就用祖传的玄晶棺运来个什么得了不治之症的亲戚，费尽了心机，大概只为了见你一面吧！”

“那她今年可带人来了？”封兮阳终于答话。

红豆正专注地用筷子挑盘子里细细的香豆干丝给玉屑吃，丝毫没理会他们说些什么。

封酹月看在眼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根本不可能！自己九弟什么样他太了解了。

他看上去温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