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占上风(一)(1/2)
人是抓了不少,但是曹节、王甫等人认为:大学生不过是台面上跳舞的木偶,这一小撮人背后肯定由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指点挑拨,所以必须把他们的幕后老板一一揪出来,那才叫抓到了主犯,现在只抓住了小鱼小虾,不顶用!
宦官们暗示了抓大鱼的目的后,段将军就开始忙活了起来。第一个就瞄准前任司隶校尉刘猛,先是弹劾,接着抓人,罢免职务,丢到左校劳改营里服役…
整完了刘猛,当然在宦官眼里,刘猛只是个站错队的、工作不给力的、不听他们话的人,只是报复,真正的目标那就是文人集团里那些领袖人物。那么谁又称为下一个倒霉鬼呢——他就是太常张奂。
作为和段大将军齐名的“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自从上次阴差阳错当了一回剿灭窦武的平乱将军之后,这位仁兄已经好久没有出场了。
自从不明真相被宦官利用一回后,张将军事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非常后悔;当然,太监们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哈,就因为这件事,太监们想拉拢这位仁兄,于是就在皇帝那儿请求为张奂封侯,张大人当然是坚决辞让,后张奂因借故举荐王畅、李膺等士族从而得被宦官怨恨,调任为太常。
司隶校尉王寓为宦官党羽,想让大臣们举荐他,百官畏惮,没有不答应的,惟独张奂拒绝了他的请求。王寓很生气,于是诬陷张奂结党营私,张奂便以结党罪免官回家。
当年张奂任度辽将军时,为攻击羌人曾与段颎在对待敌人的政策上有分歧,之前说过就在段将军将敌人堵在山中的时候,给朝廷写信请求继续剿灭,而张奂却给朝廷上书和段颎唱反调,这件事让一直刚猛的武夫段大将军耿耿于怀。如今段颎任司隶校尉,当然就想起了张奂,他想把张奂赶回敦煌,再想办法除掉他。张奂可是太了解这位和自己齐名的哥们了,报复心里极强,当然得想个办法化解这个危机。
张奂毕竟是个有头脑的大丈夫,他琢磨了很久,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低三下四的给段大人认一回怂,服个软。于是私下给段颎写了一封认错信:“亲爱的段大人,小人张奂我愚昧无知,得罪了大人您,现在我在千里之外把命托付给了您,我是真心真意,您是个仁爱笃实的人,看到我这么可怜;我打发去您那儿的人还没有回来,却又接到了您的信,恩诏很清楚,之前就已经写明了,只是州里、郡县的人都很忙,我现在是延颈企足,忧心惶惶地等待着派去您那儿的人的回报。我父母的骨头虽已腐朽,而孤魂相托,如果蒙您怜悯我,为我说说话,那您的恩泽不但流于黄泉,而且及于后者,这不是我张奂的生死所能报答的,没有毛发的微劳,却想求人丘山之用,这是淳于髡所以拍着大腿仰天大笑的啊;如果您看到我所说的话,一定会讥笑我,但是,还是寄希望于您,为什么呢?朽骨对人本来已没有什么用处了,文王却把他用棺埋葬;死马已再没有什么用了,但燕昭王以为是宝。像文王、燕昭王的德,难道不伟大吗?大凡人之常情,受了冤枉就喊天,在困穷之际,就槌心,现在喊天天不应,槌心也无益,真正伤痛到了极点,我同您都生在同一时代,我现在是一个没有人愿意理会的人,孤独微贱,没有人能听我的心里话,您如果再不哀怜我,我便为鱼肉,我企盼的心一直像东望着回音,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当段颎看到这哀意绵绵的信,不禁戚戚然,闭上眼,都是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英雄挥剑向天问路,都不容易啊,同为凉州三明之一哪,况且张奂还是江湖老前辈,如今低头叹气的跟他来求情,情何以堪?
所有人都知道段颎刚猛,杀人不眨眼,然而他也有人性化的一面,读完这封信之后,他顿生怜悯之意,放过了张奂。
从此,张奂彻底告别汉朝的政治江湖,归隐田园,闭门不出,一心修心读书,收徒授学,终于全身于世,了却了一生…
段颎虽然放过了张奂,但是屠刀却没有停下来。当年司隶校尉李暠曾以私愤杀害苏谦,苏谦之子苏不韦立誓为父报仇,曾掘地道潜入李暠的卧室,将李的儿子和小妾杀死,如此疯狂和恐怖当然吓得李暠晚上不敢睡觉,要睡的话,也是对个闹钟,每个小时换一次位置,以防睡梦中遭杀身之祸,据记载:李暠曾在一个晚上九次变换自己的睡觉的地方。可见对苏不韦的恐惧程度。杀了人家的小妾和儿子还不解恨,还要掘其父亲的坟,可见苏不韦对李暠的仇恨程度有多深,掘开其父亲的墓掘后,割下了尸体的头,贴上姓名悬挂闹市……如此恐怖毫无人性的折磨下,李暠最后当然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呕血而死。苏不韦报完仇后继续隐姓埋名,等到朝廷大赦才得以回家,为父亲苏谦举行葬礼。
就在段颎在放过张奂一马之后,便想着把苏不韦辟为自己的司隶从事,然而苏不韦可不敢相信段颎会有这样的好心,于是他称病不往,这使得段颎大怒,派了一个叫张贤的人去到苏不韦的家中,将苏氏老小全都杀了,其实张贤是被逼的,因为事先段颎给张贤父亲一杯鸩酒“若你儿子办不成这事,这毒酒你就喝了吧”,所以最后苏氏一门60余人全被张贤所杀。
在京都洛阳城,段颎不过是宦官们手中的一把刀,当张奂离开洛阳时,曹节、王甫等人也只是笑眯眯的欢送了他的离开;是啊,政治江湖是无情的,作为曾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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