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嗜血狂兽(2/2)
其食鱼,必河之鲂”,有此清潭,又何必“沧浪”呢!“万里”、百花”这类字眼,使诗篇一开头就不落寒俭之态,为下文写“狂”预作铺垫。
这是一个斜风细雨的天气,光景饶有情趣:翠竹轻摇,带着水光的枝枝叶叶明净悦目;细雨外娇艳,而微风吹送,清香可闻。
前四句写草堂及浣花溪的美丽景色,令人陶然。
然而,与此并不那么和谐的,是诗人现实的生活处境。
初到cd时,杜甫曾靠故人严武接济,分赠禄米,而一旦这故人音书断绝,他一家子免不了挨饿。
“厚禄故人书断绝”即写此事,这就导致“恒饥稚子色凄凉”。
“填沟壑”,即倒毙路旁,无人收葬,意犹饿死。这是何等严酷的生活现实呢!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凡夫俗子身上,早就从精神上被摧垮了。然而,杜甫却不如此,是“欲填沟壑唯疏放”。
他饱经患难,却从没有被生活的磨难压倒,始终用一种倔强的态度来对待生活的打击,这就是所谓的“疏放”。
诗人的这种人生态度,不但没有随同岁月流逝而衰退,反而越来越增强。
你看,在几乎快饿死的境况下,他还兴致勃勃地在那里赞美“翠筿”、“红蕖”等美丽的自然风光哩!
联系眼前的迷醉与现实的处境,诗人都不禁哑然“自笑”了:你是怎样一个越来越狂放的老头儿啊!
在杜诗中,原不乏歌咏优美自然风光的佳作,也不乏抒写潦倒穷愁中开愁遣闷的名篇。
而《狂夫》值得玩味之处,在于它将两种看似无法调合的情景,成功地调合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意境。
一面是“风含翠筿”、“雨裛红蕖”的赏心悦目之景,一面是“凄凉”“恒饥”、“欲填沟壑”的可悲可叹之事,全都由“狂夫”这一形象而统一起来。
没有前半部分优美景致的描写,不足以表现“狂夫”的贫困不能移的精神;没有后半部分潦倒生计的描述,“狂夫”就会失其所以为“狂夫”。两种成分,真是缺一不可。
当李白和杜甫施展超强合击技“刀剑合璧”时,总喜欢歌唱诗仙或诗圣的诗作,因为这是他们最熟悉的,一瞬间就能进入那种意境。
“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万古流芳,永垂不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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