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相思成疾(2/3)
致,伤人伤身。”他将视线抽回,看向公孙佐悠悠的道:“就断了他的色吧。”前面一段文绉绉的话,打打杀杀的土匪们听不大懂,然而后面的那句,粗狂外表下的土匪头子好像听明白了一点点,他怔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命根子,慌忙的捂住了。
公孙佐唇角轻笑:“既然你都明白了,该如何办,你知道的。”
土匪头子连连应道:“是,是,是,一定按照阁主你的意思去办。”
又在路上行了约莫有四五日的时间,马车终于行进夷洲城。
夷洲城的氛围不同于古阳城的闲散,因为大军的入驻,加上二十里之外突厥军队的压迫感,整个夷洲城显得异常的沉寂。
城中一些有钱人,因为知道即将打仗,为了逃离战争,便早早的离开了城,剩余的一些除了城中的百姓之外,便还有一些迎风做生意之人。
所幸,城中客栈还在照常营业。
或许是因为夷洲城所处的环境原因,夷洲城的夜,清冷如冰水,凛冽的寒风自窗棂穿入,卷起床前素色的纱幔,在空中飘荡起来。
床上的庄墨平躺在那里,看着风吹起飘动的床幔,他轻咳了两声,坐起身子拿起挂着的披风,掀开纱幔后走至窗前。
或许是因为要打仗的缘由,以至于客栈的老板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注重这些细节,窗户处糊着的纸,已经有些发黄,不起眼的边角,已经破了洞,外头呼啸的寒风似乎找到了突破点,都徐徐的往屋内吹来。
这是夷洲城的风。
当年他的父亲,便是为守护这一方土地,而被自己人残忍杀害,尸身埋没在夷洲城外的沙漠,那处沙漠埋没了蒋家军三万的英魂,早已成为众人口中的鬼刹之地,无人敢靠近。
这方土地,同样埋没的还有季文轩,那个他也是为了收复这片土地,而魂归了沙漠。
如今高仙庸入这片地方,军队驻扎在城中,军中戒律森严,他为平民百姓,根本不可能接近得了他。庄墨知道自己执意跟来,或许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跟了来。
可能,是有他的地方,他心头才得以安心吧。
庄墨站在窗前静静的看了一会,而后他深吸一口气,看样子天色马上就要变了。
他转过身子,复又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躺了多久,不知不觉间,眼皮越来越沉重,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中。
朦胧的夜色中,仿若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恋恋不舍的抚摸他的脸颊,一下,一下,似在抚摸一件珍宝,不肯放开。
那种感觉,与庄墨而言是熟悉且又陌生的,朦胧中睁开双眼,身旁传来的是久违的熟悉之感,他偏过头去,面前模糊的人在那双墨色的眼眸中,变的越来越清晰,直至形成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的眼眸漆黑如墨,四目相对,怔然相望。
原来,他面上一直伪装的不在乎,骗过了别人,却始终骗不过自己的心。
看看自己,刚到夷洲城的这个夜,便梦到了他……
庄墨扯嘴笑了笑,道出了这段时间憋在心头许久的话。
他说:“我,好像有些想你了……”
梦中的庄墨好似没有听见回应,又好像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那轻声飘忽的话语,似乎隐没在风中消散,让他听得不大真实。
屋子里并未燃起火炉,寒风吹入房间内,庄墨有些发冷,下意识的往身旁暖暖的地方钻去。
仿若有手臂伸出,将他揽在怀中,宽敞温暖的胸膛,隔绝了外界的寒风,只留下那股熟悉的淡淡清香,安宁世界。
这一夜,庄墨出乎意料睡的极沉。
待庄墨醒来之时,看着平整空荡荡的身侧,他的心,就宛若一块石头,沉入深不见底的湖潭,空荡难受的紧。
夷洲城的冬日,不同于南安城的潮冷,不会下雪,空气中干燥的寒风,似要将人的皮肤吹裂开来。
然而在这几日,僵持着的双方,在夷洲城外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战争。
战争双方仿若是在试探着彼此之间的实力,双方只是小战一下,几乎都无甚损失。
虽然突厥兵并未进城,加上又有颜奎与高仙庸坐镇,可是即便是这样,生活在夷洲城的百姓,还是不愿意再出门。
很不幸的是,庄墨得了风寒。
有颜初雪跟着,小小的风寒并无多大的问题,只不过是又平白多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草药罢了。
风寒的草药是比他平日吃的草药还要苦上几倍,对于庄墨来说,自出生都在同草药打交道,本已对这种苦已经免疫,然而他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还是皱起了眉头。
在颜初雪的监督下,庄墨无奈仰头一饮而尽。
颜初雪满意的看着他将药喝完,而后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苦涩的药入喉咙而下,似吃了苦胆一样,涩苦涩苦的,庄墨坐起身子,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执起的茶杯正要往口中送时,手却突然被人握住。
庄墨讶异的抬眼看去,那是一个身穿黑长袍的男子,剑眉星目,眉宇间英气常驻,握住庄墨手老茧刺手,看样子是常年习武所致。
“试试这个吧。”
不同于他周身散发出的英气,他说出的话是极其的温润,此刻他已经放开了庄墨的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包糖果,放置在庄墨身前,轻声说道。
“你是?”庄墨狐疑,明明与面前这个人是第一次相见,却突然不知何处涌出了熟悉之感,让他心中甚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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