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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咚咚咚”
“殿下。”童润手持盛着热水的铜盆,在卧房外唤了一声。
“进。”
“是。”
司马怀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头发未束,却衣着整齐的坐在床边,脸上带着些许的疲倦。
童润整理好洗漱用品,看着自家殿下披散着头发,心里发笑,也只有这个时候殿下才像个女子。面上却是不漏声色,声音有些轻快的道:“殿下要不要再歇息一会儿,现在还早。”
“不了。”司马怀撩起鬓角的长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红漆盒子,递给童润,“阿润,让蔺苍即刻出发,把星棘草送往扬州陆云旗处,后直接回肃州。”
又道:“准备一下,去洛州。”
“是,殿下。”
不多时,司马怀整理完毕打开房门,只有童润一人在门外候着,想必是蔺苍已出发,她不着痕迹的满意的点了点头。童润看着司马怀现在的模样,一扫之前的颓唐之色,玉冠束发,浅色瞳眸中泛着冷色流光,一袭黑衣更衬出她的冷冽气息,腰间别着惊麟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煞气,即危险又让人心生向往。
童润心中苦笑,自家殿下的气质,要惹弄多少女子的芳心啊!想着想着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这份身不由己,殿下的未来···该如何?
“阿润?在想什么?出发!。”司马怀不知童润的心思,看到他傻愣愣的不由的提醒道。
“啊?啊!是,殿下。”回过神来的童润,暗暗决定哪怕殿下这一生都身不由己,自己也誓死追随。
···
距洛州还有十里的官道上。
一道长长的车队正在向鸿云寺的方向前进。虽是一道车队,却分成两个部分,排在车队前方的是宋国公家的女眷,排在后面的楚侍郎的家眷。
楚家马车里。
“母亲,为何不去盛京的法楞寺,偏偏要来洛州的鸿云寺?”楚纯兮依靠在母亲楼氏的身上,撒娇的问道。
“宋国公夫人的邀请怎能不答应,听说宋国公家的女儿也在你们学院,这不正好趁此机会再多···”
“好啦,母亲,我知道了。可为什么还要带着楚纯渊还有她母亲,想想就晦气。”楚纯兮一脸不耐烦的噘着嘴。
楼氏听到女儿无理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楚纯兮的额头,“你呀。”
“哼,就是嘛。”楚纯兮圆圆可爱的小脸蛋全是不满。
“莫要再说,省得被别人听去。”楚楼氏伸手刮了刮楚纯兮的小鼻子,安抚自己的女儿不满意的小情绪。
接着又道:“宋国公夫人邀请她们自然是有道理的,咱们只可静观其变就好。”
“噫?静观其变?”楚纯兮在母亲怀中,眨着眼睛,细细体会母亲的话,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刚想再问,就被母亲从食盒中拿出的糕点吸引住了目光,忘却了追问的事。
楼氏看着女儿吃着糕点的馋猫模样,嘴角噙着慈爱的笑,眸光微移,似是在透过窗户凝望什么,眼中一闪而过的残忍,泄露了她内心的狰狞。
楚家另一辆马车内。
“母亲为何要应了那宋国公夫人的邀约?”一个温柔如娟娟清流般的声音响起。
“算一下日子也快到了,这几日本就打算去趟鸿云寺,加之国公夫人盛情难却,这才应下,实在不好再拂了她的面子”。
听了母亲的话,纯渊的情绪低落了几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娘知道你一向不喜他们。”楚纯渊的母亲裴云哪能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
这些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六年前犬戎攻打大魏边境,纯渊父亲楚臻将军为国捐躯,噩耗传回盛京楚家,身体本就不太好的楚老太君因长子早逝,心中郁结不已,一年后也撒手人寰。
裴云失去了丈夫,纯渊失去了父亲和祖母。这几年母女俩一直在兖州楚氏祖宅中为楚臻和楚老太君守孝。去年才回到盛京,短短数年,楚家已是物是人非,之前老太君还健在之时,是长子的正室裴云掌家,现在则是楚家的三子楚繁的正室楼氏掌家,孤儿寡母的境遇自然是不会太好的。
“母亲,之前提到的去鸿云寺所为何事?”楚纯渊想起母亲之前提到的。
“自然是祈姻缘,保平安。”裴云拉过楚纯渊微凉的手安抚着自家女儿,熟不知自己心也是颇有些担忧的。
“姻缘?”楚纯渊惊异的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在去鸿云寺之前母亲从未提过此事。纯渊今年已是十五岁,在大魏,这个年纪该到了的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之前因为尚在孝期之内,裴云没有想过这些,这次回到盛京之后,女儿已过及笄之年,这才起了去鸿云寺的心思。
“是啊,渊儿已经及笄,是该考虑一下了。”裴云的眼中带着少许的担忧和宠溺。看着自己女儿越发出众的模样,她的内心是极其不安的,脑海里先是想到先皇后曾经对自己提起过的事,又想到崔家,唉···
纯渊看到母亲盯着自己,脸上顿时浮起两朵红晕,嗔道:“母亲。”
裴云回了神,看到纯渊的模样,心下一紧,问道:“渊儿可是中意那崔丞相家的公子?”
纯渊听母亲提起崔栖山,脸上的红晕更盛了,只是轻咬着下唇,不做声。二人自幼便相识,从兖州守孝回来后,崔栖山对自己照拂有加,让她朦胧的心泛起波澜,隐隐的有些什么东西在心中萌发,说不清,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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