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切是你(1/2)
十年前,大伙儿年纪都不大。比穿开裆裤时好些,又比穿着黑西服的面容要稚嫩几分。滕卫民当初在打篮球,那时的庙街可不像今天的庙街。直到后来,公安严打了一轮以后,庙街的治安才好上几分。要不然,成日打架的打架;吃粉的吃粉;mài_yín的mài_yín;反正,成犯罪窝。
滕卫民当初特别恨一人,恨当时的卫民罢。什么四小虎,什么牛x,他不信这邪。他年纪要比这群乱嚷嚷瞎折腾的小屁孩们,还成熟几分。但是,他有个耻辱,给当时的卫民干过一轮。那时可是彼卫民啊,而不是今日,随意将道义的此卫民。同人同性,但是,性格却不同。
他寻了好久,瞅着,卫民年纪轻轻,但是坏事却干了不少。在篮球场的后头,可是有一堵废弃的墙。再往里头钻,长满了杂草,里头是河边。他才年纪多大,却干起了成年人的勾当。寻了一个大自己二岁的女孩,刚刚领了身份证,兴许,给公安抓着,多多少少,能扯点儿淡。
干完那等事后,彼卫民,穿好裤子,又掀起一块土来,掩盖着自己弄出的垢甲。然后好容易,才从口袋内,掏出俩百快钱,那是他一个礼拜的零花,说:你先走吧!拿着点钱,买买点衣服穿,买点零食吃,都好。她说:切,你就觉得愧疚我,给了钱把我当鸡打又去泡别妞!
彼卫民曰:哪是这个意思!然后,彼卫民一出来,朝着篮球场内走。但是,一阵猛风,正朝着他的脸蛋儿给掠过,吓得他倒退俩步。只见,一块砖头,砰噔一声,砸到自己的脑袋上。他一声惨叫,觉着脑袋快给抡碎了,但是额头处,只起了一个小乒乓球状的小包,十分寒碜。
滕卫民曰:你不是很牛x吗?!彼卫民曰:你有种打死我!别让我走!让我走,你就死了!滕卫民犯了傻,说:你滚!有本事你回来!他真滚了,打了一个趔趄,然后朝着一条羊肠小道奔去。当晚,一群人,寻到了滕卫民。滕卫民当时,仍真相信,一个人,可以干倒十来人。
但结果,却没有意外。当日,他给干趴下,躺在地上,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受着众人的侮辱,时而给踹了卵子。彼卫民曰:我觉得你才是真牛x,一个人都不叫,算了,你也叫不来几个人!说罢,他给踩踩头,又给踩了一脸的泥土。不久,彼卫民曰:解裤子,朝他头尿!
彼卫民刚刚来那会儿,手里攥着的,可不是空气,而是一枚枚砖头。当初滕卫民还挺有战略意识的,知道彼卫民,啥时候会去干坏事,又知道,他干完坏事后,会在哪儿出现,偷偷地抽一口烟。这次,他却懵了,面对十几人,不用砖头,啥都不用,竟赤手空拳,跟别人干。
那能不输架子吗?!彼卫民曰:拳头,那可是下等人,才用的玩意儿!我告你,人多,真的很厉害!你不是问我吗?!人多就行了吗?!我说,人多,就真行了!我就是在欺负弱者!话一出,几人一脸坏笑,然后朝着滕卫民的脑袋,揭开裤子来,哗啦啦地朝着他的脑袋上屙。
一阵阵咸咸臊臊的味道扑面而来,滕卫民一咬牙,觉着,这一切都成了耻辱,带双手双脚却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劲,叫他难受十分。当他满脑袋湿漉漉的时候,剩下彼卫民未屙,他说,捏着他鼻子,我看他,能闭嘴多久!话一出,几人捂着他的鼻子,他一张嘴,一泡尿水下去。
他这下,心内起了个念头,他非得让彼卫民偿命才好!终于,一股咸臊的味道,灌入了他的喉咙内,他犹如一条发疯的野犬一般,撒开众人的手,朝着一处杂草,一直呕吐着。众人瞅着,以为他发疯,扑到他们跟前撕咬。但是,瞅着他呕吐的样子,又用杂草擦拭着脸蛋儿。
一阵阵坏笑,伴随着逐渐逐渐升起的月亮。夜深,他独个儿在那坐着,不愿,也不想归家。反正,跟患了强迫症似,一直擦拭着。不久,一女的,战战兢兢走来。滕卫民一抬头,心一惊,这女的,俩腿长的跟中华铅笔一般,又白的犹如冰霜,并拢着腿,怕别人看出了啥端倪。
他抬头,吓坏了,这人不正是今日彼卫民给拉到杂草里干那事儿的女子么?!她战战兢兢地走来,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是卫民的女朋友!我,我,我待他向你道个歉,对不起喔!话一出,他一拳头,砸到一块砖头上,擦破了皮肉,曰:呵,有的人,生来,便成了幸运儿。
当滕卫民的脑袋,给卫民一脚啪嗒一下击中太阳穴的时候,恍如给一个铁锤砸到了脑袋,一瞬间,他觉不到痛楚,只是浑身使不上劲,眼前一黑,但是仍有意识,耳朵听得清,眼睛睁得开,鼻孔能透气,嘴巴还可以呼吸。就这样,他躺在拳击场上,一瞬间,瞅着刺眼镁光灯。
他想,这下,完了。他本以为,胆固醇,可以令他,好好地在离开拳击场。但是,他计算错了。卫民受了一晚上的拳头,扬出一脚,很致命。他好容易,才起身,但是,没有裁判,没有计时,只有观众。观众瞅得过瘾,那么,卫民就成了气候。观众在默数。默数十秒整整。
十秒过去,十五秒,二十秒,全场依旧一片哗然。镁光灯下,卫民的汗水,特别明显,那是反光的。只见,裁判颤巍巍的手,抓着卫民的手脖子,一举到头顶,曰:胜利!众人起身跳跃,即使他们不知卫民。但是,这场戏,比刚刚,虐菜的那出戏,跟切白菜一般好看太多!
卫民抓着他的双肩,发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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