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之长久,为之计深远(1/2)
秦蜜眉头跳了跳,“夫人你想一想,你我年岁已经大了,半截身子埋黄土了,可是两个孙儿还是襁褓幼儿,眼下王家是位高权重,可是我们半年之后呢,还有谁能护着两个稚子?”
怎么说王夫人也是在深宅大院里经营了几十年的人了,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呢?难道真的是被荣华富贵养钝了脑子吗?
“老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夫人十分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劝道:“咱们王家人丁单薄,有了孙儿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老爷你是魔怔了,陛下对你恩宠有加,为妻相信这份福泽会绵延后代。”
秦蜜有些不耐烦。
她一开始就知道跟王夫人是说不通的。
叹了口气,说不通也得说,如果王夫人身为两大家长之一,跟自己不能站在同一阵线,那么自己得多累啊?
所以用疲惫而耐心的表情看着王夫人:“恩宠再多,也是陛下赏的,不是随身带来的,恩宠这种东西就像浮萍,说不定风一吹就没了,你能保证今天刮东风,明天就依旧刮东风吗?”
“表面上皇帝器重老夫,放心的用着老夫,你知道这份放心是哪里来的吗?”
秦蜜循循善诱:“因为咱们王家没有承爵的后代,最起码没有嫡系也没有直系,别人都以为,以后就是有了儿了,也定是从分支里过继来的,绝不可能一心一意的为王家筹谋,陛下看透了这一点,所以用着老夫顺手又放心。”
又道:“伴君如伴虎,枕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老夫已经权倾朝野,但是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仅止步于老夫这一代,毕竟女子是不能上朝堂的,若被别人知道,老夫有了嫡亲的孙儿,别说整个王家,就怕你,我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君王的忌惮是很恐怖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夫人就算是想不通,也多少能听懂。
于是就吓得浑身冷汗:“你是说,因为墨玉的诞生,整个王家都会被架在火上烤?”
爱子之长久,必为之计深远,如果真像姥爷说的那样——
那也太恐怖了。
似乎是想到了那绝望的场面,王夫人双肩微微的抽搐着,脸上已带了哭容。
王夫人连连点头,“老爷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做,怎么王家从来就只有个嫡出的二小姐,小少爷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这件事情我会盯着下人们,谁都不会走漏风声!”
秦蜜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
于是王家有了男丁的事情,就被这样压了下来,宫里也来人询问了婴儿的性别,众口一词的说是王家新添了个二小姐,晚上的时候,皇宫里就再次来了人,同时带来了陛下大量的赏赐。
看着宫里来人脸上的喜悦,和前来道贺的众人真诚的讨好,王夫人心里一片冰冷。
她恭恭敬敬的将礼物收了,又客气的款待了茶水,打点了银两,矜持有度的将人送出去之后,回到房间里就抱着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经此一事,王夫人也变得如履薄冰起来,管理内宅更加小心谨慎,弄得一众下人也跟着谨小慎微。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王宝钏和薛平贵这一对了,他们两个都是闲人。
当然,也不会有人要求他们做什么。
薛平贵每日的饭食里又被大量的放了些催动的东西,王宝钏本来也很心仪薛平贵,两个闲人每日里花前月下,小小的一方院子里充满了浪漫七夕,薛平贵虽然腿断了,但依旧可以坐着竹制的轮椅和王宝钏人约黄昏后,他似乎已经安于眼前的生活了,也看得很清楚,自己想要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就必须时刻取悦讨好王宝钏。
平日自然也少不了为爱鼓掌的环节。
可是这掌声鼓得多了,身体就吃不消了,第三年的时候,薛平贵就出现了腰膝酸软,失眠恶汗,食欲下降耳鸣幻听一系列的症状,补药吃了一大堆也没有见好,身体每况愈下,逐渐就卧床起不来了。
就在第三年夏天的某一天,薛平贵上床午睡,再也没有醒过来。
王宝钏带着两个孩子趴在床前哀哀痛哭了几声,就走程序将薛平贵下葬了。
因为是上门女婿,所以葬礼也没有风光大办。
彼时,秦蜜坐在书房的躺椅上,她慢慢的将身子往后靠,又拿了条毯子把自己盖住,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感受着窗外的风往自己脸上吹,中间夹杂着花草树木的芬芳,这才舒服的长叹了口气。
这样的结局,淡蓝色应该会满意吧?
王宝钏算是求仁得仁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男人,并且和这个男人厮守了三年,期间这男人没有一日不是在哄着她,如此的柔情蜜意,哪里是王宝钏上辈子能奢望的?
相比之下,王宝钏这熊孩子没有三击掌和父亲断绝关系,也没有18年的寒窑在外面吃苦,更没有惨死在心机女和渣男的手上,她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还和情郎愉快的生了两个孩子,成功的给爱的结晶挂上了王家的姓氏,这就保证了这两个孩子一辈子的平安顺遂。
而且,薛平贵死了,秦蜜觉得自己这是变相的给淡蓝色报了仇,毕竟前世淡蓝色死在了薛平贵的手上,这一次他借着王允的身子,生生搓磨死了薛平贵,当时就tm一个感受,这种背后阴人的感觉,真是爽啊。
暖风熏得人欲醉。
秦蜜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周边的温暖慢慢的离自己远去,她睡意正浓,却猛不丁的觉得自己身子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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