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2)
从窒息死亡边缘走了个来回,等陶喜终于冷静下来,那个alpha已经睁开眼睛躺在地上,悄然无声地发怔了两分钟。
陶喜把大灰喊回来,有荒原狼在一旁狼视眈眈替他撑腰,他才敢小心谨慎地靠近他。手里还举着戳土豆的树枝戒备着,准备好随时往他肚子上的伤口戳去。
那个高大的alpha满是水泡长相模糊的脸上,有着一双动人心魄的双眼,墨色的眼眸里带着令人惊艳又似曾相识的暗光,只可惜他连眼睫毛都没有了,此时光秃秃的一双漂亮的眼睛,懵懂无知地滴溜着眼珠子,然后从昏暗的洞穴顶部,移到身侧陶喜白净的脸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摄人心魄的暗光在刹那见爆发出喜悦般的流光,他双眼微睁,直直盯着陶喜,一眨不眨的。
陶喜看着那令人浑身汗毛直立的可怕脸上,那苍白满是伤痕的双唇渐渐裂开,露出里边洁白整齐的牙齿。
“啊——啊——”黑发男人咧着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他眼里没有任何攻击性。懵懂无知又天真,甚至还带着点愚蠢。
陶喜抬手飞快地抹了把他的后脑勺,男人的眼珠子也随着他手的动作转。
“哦。”陶喜了然地点头,给了男人一个同情的眼神,“你撞到头了。”
陶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男人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眼里满满都是喜悦。
“你应该是,傻了。”陶喜又指了指男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重复强调,“你,傻了。”
“啊——”男人张嘴发出声音。
“顺便,你后脑勺也被烧到了,秃了一块。”
男人不解地看着陶喜幸灾乐祸的笑脸。
大灰在一旁晃了晃尾巴,那男人被大灰的大尾巴吸引了注意力,伸手想去摸大灰的尾巴。大灰晃了晃尾巴,摆在男人手边,等他行动缓慢地伸手过来,就立刻移开,然后再缓缓放回原位。如此来往三四回,大灰玩得不亦乐乎。
高大的alpha玩得也很开心,躺着动弹不得,居然还靠摸不到荒原狼的尾巴笑得很高兴。
“哈哈,嘿嘿嘿。”
脑袋撞得有点严重了。傻得很彻底。
陶喜挡住他的视线,男人的视线立刻又牢牢盯着陶喜不放。被一张可怕的毁容脸盯着是件让人心理压力巨大的事情。
陶喜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才对男人说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是……谁?”男人疑惑地看他,学着他说话。
看来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就要回答,不知道。知道了吗?”陶喜耐着性子问。
男人眨了眨眼睛,挣扎着想爬起来,最终都因为身上伤太重而失败,最后躺在地上委屈地看着陶喜:“不知道。”
陶喜不知道是怎么从他脸上看出委屈的,但是那眼神里的确带着委屈。
“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
“那你从哪里来知道吗?”
男人思考了很久,缓缓,天真懵懂地看他:“不……知道?”
陶喜叹了口气,捂着脸头疼。
这捡了个傻子回来,他是要养儿子吗?
陶喜坐到了地上,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转而移到他有料的胸肌上,用手里的树枝戳了戳,硬实有力,不是做出来的。
真材实料,令人羡慕。
男人看着他刘海下遮盖的双眼,双眼微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盖住陶喜发亮的双眸。不知为何,男人心里燃起一丝不满足,抬手要去撩开陶喜的刘海。
陶喜条件反射地拿树枝“啪”一声,打开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悬在空中愣住了。
陶喜抬起脑袋,看他一脸兴奋,在目光触及男人令人不忍直视的脸时立刻转移视线。
“你还记得自己的任何事情吗?”
男人顿了顿,摇了摇脑袋。
看来伤得太重,真的脑子被格式化了。
陶喜撇开脸,伸手在他胸肌上故作自然地一拍,手却停在那里微微用力感受手底下硬实光滑的手感,耳根子可疑地泛红,嘴里一本正经地说:“这样,那,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男人看了看他揩油的手,眼带疑惑地打量着,低声应道:“嗯。”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陶喜换成手指滑到男人腹部最上边的腹肌,轻轻戳着。
陶喜的表现太自然,男人却无法不在意他这假装自然到做作的揩油方式,但是陶喜没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注意。
“叫什么呢……陶蟾蜍?”陶喜轻啧一声,摇头,“要是以后你恢复记忆了,知道被我叫这名字,可能会打死我。”
陶喜思考着名字,手不自觉地往下滑,直到碰到卡在男人胯部的披风,才回过神来。手指已经触到不知道是披风还是哪里的毛了。
陶喜吓得收回手,一抬眼看到对方懵懂无知,干净透彻的双眼,他顿时对自己龌龊的行为自责不已,满脸通红。
“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就叫你陶空吧。”陶喜手忙脚乱地把披风盖在他身上,回过身去找树枝夹陶锅里的土豆,“你能坐起来吗,起来吃点东西吧,这么久没吃,肯定快饿死了。”
洞穴里飘着土豆的香味,萦绕在男人鼻尖。
背着光看着陶喜瘦小慌乱的背影,他迷茫地捕捉到刚才那段话里的意思,重复着:“陶空?”
“嗯。就跟着我姓,单字一个空。我叫陶喜。”陶喜带着土豆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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