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归心(3/3)

着自由、平等、博爱么？你爱惜那些平民的性命，给与他们尊重，改善他们的生活，这些都很好，为什么就不能给各个宗、道、门、教，一个生存发展的空间呢？”练复生继续问道。

丁乙坐到病床上，他看了一眼练复生，说道：“练先生，你在忘川城呆过不少时间，来忘川城的修真者，有哪一个是被强制改修傀儡道的，你告诉我？”

练复生道：“不错，你是没有逼迫他们改修傀儡道，可是水灵资质的修士，不专研水灵道法，木灵资质的修士，不学习木灵道法，这样的现象，正常么？整个忘川城，人人都在学习傀儡术，这本身就不正常！”

丁乙看着这个近乎迂腐的念师，不禁有些好笑。

他正色道：“也许练先生非常重视传统，那我问你，那些学习了傀儡术的平民，用自己的智慧，用他们的双手去创造财富，他们一不偷、二不抢，勤勤恳恳的工作，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正常？相反，那些宗门、道门的修真者，在外面巧取豪夺，草菅人命，无法无天，这难道是正常的吗？”

练复生道：“修士中，难免有害群之马，你不能以偏概全……”

丁乙大声道：“想当年，你一盏魂灯，屠戮阖城百姓，这样的行为，也算正常的吗？劲草城就算是家家户户，都种植夜露花，那些不满三岁的孩童，他们有什么罪？那些旅居劲草城的商人，他们有什么罪？你练先生，自诩道德高人，你做的哪一点高尚？哪一点道德？”

练复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丁乙接着说道：“修真者的性命重要，难道凡人的性命，就不重要了么？只许你们修真者肆意杀戮，平民百姓连还手，都不可以么？这是什么道理？如果你要跟我讲丛林法则，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要将天下的平民大众，全部变成我傀儡道的门徒，按照你的逻辑，强者为尊，拳头大的，才有话语权。我就是要改天换日，将其他的道门，全部扫进历史的角落去。”

练复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发白，过了良久，他才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网开一面，保留天下的道门……”

丁乙盯着练复生，足足看了十几秒钟。

“练先生，紫苏可能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是来自地表的‘天外来客’，你现在所在的，就是通往地表的地下通道。”

练复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到了他这个层次，他当然知道天穹之外的一些密辛。虽然大多关于天穹之外的故事，都是些秘闻传说，但是他对天穹之外，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也曾经猜测过丁乙的身份，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丁乙会是‘天外来客’。

丁乙向练复生讲述了神武帝国的学院体制，还有政治体制。

“事实上，我是照搬地表的方式，并不是的消灭其他的道统，你在忘川城待过，不论是凤凰职业技能学校，还是涅槃学院，都有不少的修真者，在学习各个道门的术法。之所以你会形成，大家都摒弃了其他道门术法，专修傀儡术。这是因为，一方面，那些进学校的修真者，资质低下，很多人卡在低阶位置，很长时间了，他们想试一试其他途径。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和我大力提倡傀儡术有关。傀儡道包罗万象，不排斥任何人。但是，我并不是想要消灭其他宗门，事实上不少修真者，在学习了傀儡术之后，他本身的资质，还有相当程度的提高……”

练复生神情有些复杂，他沉吟了片刻，问道：“吴天，按照你所说的，宗门的确有改造的必要，要知道，地底世界每一次的大道之争，都会造成一场可怕的浩劫。可能是我杀孽太重，我真的不想，再看到血腥杀戮。吴天，虽然你年纪比我小很多，可是你却是练复生敬重的人物，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丁乙轻轻捶了练复生一拳。

“老练，你放心吧，我会严守分际的。对了，我听汪昉说过，你求过紫苏，要她赦免蒋家父子这件事。我勉为其难，做个和事佬，帮你去开导他们。”

练复生有些感动了。

“吴天，我是个传统的人，你们笑我迂腐也好，愚蠢也好，无所谓。我一生恩怨分明，很少欠人情分，对你，我是一直怀着感恩的心……”

丁乙笑道：“说实话，我在你身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看到你忠心耿耿的忠于蒋家，我也曾经是一肚子火。不过我又钦佩你的为人。即便被你三番五次的拒绝，我也是无可奈何。这一次你能过来，再好不过。你也不要想太多，先修养两天，然后四处去转转，对了，赵胜应该也快要到了，你们师徒，这下总算是大团圆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练复生感慨良多，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