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欺人太甚!(1/2)
更诡异的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记住这样的病例,更不用说直接诊断出来了。然而此时,他的脑子就象是开了窍一样,不但立即确诊,而且急救的方法犹如排在他脑海里等着他一般,顷刻间便排排坐般地跑了出来供他选择。
“蓉姨,拿我的百宝袋来!”
“蓉姨,厨房里有没有胡椒?有,那快全都拿来!”
“蓉姨,取四十九粒胡椒,然后全都研匀成粉。”
“蓉姨,去拿煮菜用的酒来。”
……
周天一边给院长急救,一边不断地吩咐蓉姨。孤儿院就那么点大,蓉姨虽然被弄得晕头转身,周天的每一个要求她倒都做到了。
看到周天把十几根银针从院长身上起出,研匀的胡椒和一味她不知道的药粉和着当归和温酒喂到院长嘴里,而院长苍白的脸色正在渐渐恢复,似乎正在渐渐好转,蓉姨这才回过神来,惊呼道:“小天,你竟然会针灸了?而且还治好了院长?”
周天突然一愣,挠了挠头,奇怪地道:“是啊,我怎么会针灸了?而且刚才……”
他慢慢回忆起刚才的情形,望,闻,诊,切……整个过程似乎没有一丝滞碍,一气呵成,包括诊断,治疗,针灸,配药……
周天没有急于去想,而是马上又给院长切起脉来,下一刻,他便即目瞪口呆,那震撼的样子,仿佛自己突然得道成仙了一样。
“小天,小天,你别吓蓉姨,院长她没事吧?”蓉姨被他的样子吓着了。
“蓉姨,院长没事了,只是她年纪大了,体质弱,要想完全康复,需要慢慢调养。”周天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强忍着内心的震撼与狂喜,一脸平静地道。
作为孤儿院里唯一的“大男人”,在院里的时候,周天一直很懂事,颇有“大男人”的风范,除了要给蓉姨和院长分忧担难之外,也要给弟弟妹妹们树立一个榜样。
因此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就算是心里再着急、再激动,表面都会尽量表现得平静、淡定,俨然一个“大男人”,久而久之,倒是培养出了他遇事容易迅速冷静、善于分析思考的性格来。
可能是先前对院长进行急救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刚才再次给院长切脉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他手指切到院长脉门的瞬间,他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一条血脉来,血脉从院长的手腕脉门起,顺延到肩,再到心脏,然后再从心脏散布开去,连通五脏六腑,脑海里闪现的这些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却足以把周天震得不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被雷霹出来的?
不由得他不这么想。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醉后印象模糊,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雷霹到了,反正他就是那么认为了。然而结合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诡异事情,他便习惯性地把这一切归咎于被雷霹后发生的异变上面。
首先是在公园里面对三个歹徒时,他脑子变得非常清醒,对他们的招式轨迹看得很清楚,好像他们的动作在他的眼里变慢了很多;其次是他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大了太多,按照他以前的力气,与那三名歹徒搏斗时用的招式绝对不可能重伤得了他们,更不用说直接打死人,这个问题在他从公园赶回孤儿院的途中也一直在想;
撇开左臂上突然出现的鼎形印记不算,这一次救治院长的表现,却是完全把他自己震住了,如行云流水般的诊治,所有一切似乎早就存在他的脑海里,信手拈来,轻松搞定,此其三;而现在切脉时出现的异象,再一次震住了他。
“以前听人说过,有些人被雷霹过之后,有的傻子变得聪明,有的矮个可以再长高,有的拥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难道我的这些变化就是被雷霹出来的?”周天心中不禁想道,不过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细心感觉,却又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蓉姨过来接替周天的工作照顾院长,周天则是站了起来。他平时虽然有点痞,但每逢遇到事情,头脑却是异常冷静,如果是一般象他这样年纪的高中生,遇到这种事情就算能够保持冷静,也很少会马上去想院长为什么会突然心猝痛,纵然院长本来就有轻微的心脏病。
但周天会想到,以他对岐黄术的“粗浅”认识,却也知道如果不是受到特别的刺激,院长突然心猝痛可能性会很小。
目光一扫桌面,周天看到了一个信封和一张红头字纸张,红头字纸张歪歪斜斜的落在桌子外角,与整齐的桌面显得格格不入。
周天眉头微皱,因为他知道院长极为爱好干净和齐整,平时桌面都会收拾得整齐干净,如今这张红头字纸张随意而置,很可能她的心猝痛与此有关,当下走过去拿把红头字纸张拿了起来。
“嘭”周天猛地一拳击在桌子一角,怒吼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咔嚓”
他这含怒的一拳,竟是把这张老杉木桌子的一角直接轰塌而去,桌角掉落地上,裂开的碎木块四散开来。
不过蓉姨虽然震讶于周天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却更对周天看的那张红字头纸上所写的内容:“小天,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蓉姨你自己看,区衙府真是欺人太甚,院长肯定是被气出来的心猝痛。”周天愤怒无比地道将红字头纸递给蓉姨。
行天市共分为五个大区,每一个区的最高行政机构是区衙府,天行孤儿院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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