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热(1/2)
寒夜尽,到天明,谁见天涯有时尽,空守篱墙?好男儿征战四方,拼尽一身寒霜。刀光剑影,只为杀伐,血雨飞,曾经书生,风花雪月也不过一场梦境,甲胄裹紧了年华。
岂为荣华?荣华也不过水花,美却摇晃不定;岂冀苟喘?苟喘也不过一生浑噩,谁望你伤逝的身影。四方去,频回顾,山野一枝花,牵引了你今生漫漫,从不言它。你小小怀念的时光,有与人一起,天长地久的守候。
战争无法消除,我们与敌人之间的仇恨越积越深。谁轻言了怜悯?谁受伤了不停挣扎?谁一身铠甲,金光闪闪,从万人丛拔出自己?寒露化为了爽,从你脸颊上凝结,冷冷的北风吹彻。
如若注定相离,百战也此生莫赎,一滴眼泪能否化解,那些年的所有骄傲?遇见一个人时,那年你给她说起,等我,一年或者不久,战争马上就会结束。你想得过于简单,敌情瞬息万变,敌骑风驰电掣般飞奔,胜利并没有很快到来。你被绑在战车的轮子上,一晃就与她的约期相失。
你的心却没有冷冰。你一生的执念,从来就没有相失过。她在长安,那未央殿里,苦熬了多少白发?你不曾所见,一颗心与另一颗心,它们想要紧靠在一起,就不会有埋怨。
我现在还深陷西域的战事,无数的人影在我身边晃来晃去,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我必须得随时分清。看起来这次我们占了优势,他们像被包了饺子般,被我们引入了地狱之门。我也被快要到来的胜利所惊喜,马上就要发号施令,给他们以致命一击。但这时候未料想到的变故又出现了,敌人也不全是呆子,在一群快要被引入低堡的人,一个匈奴人发现了异样,怎么这周围这样突兀看起来?
他就向带路的车师人发话,偏这个车师人又比较紧张,期期艾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就更加使他们生疑。我知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就当机立断,把能围住的先给围了。
这样就跑了那一路,看起来不能作到聚而全歼。而这些被围住的人,我都不忍用笔描述,他们要不是投降,要不就得在我们的箭雨倒下去。这惨烈的战斗持续不长,却足以令每一个战士记忆犹新。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甚至可以说是进行了一场有预谋的屠杀。血雨过后,这块惨叫声不断的战场,才终于安定下来。
我们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去追击那逃跑的一路。但令我们惊异的是,他们并没有往渡口的方向,反而是相反,向着我们大汉军的外围,全面的退了回去。这一方,即便是有可能逃的了汉军的追击,可是他们也再进不了城了。
但也许这就是他们狡诈的地方,他们懂得了保存自己。只有这样去作,他们才能出我们不意,逃得一丝生机的可能。我也不与他们计较,逃了就逃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完成。
我们所有的战士都从那个渡口过去,到了对岸。这后面的战事将更加艰巨,我们面对的那个木塔,是我们集精力需要对付的地方。同时我们也派出许多机动小分队,从四周方向开始警戒。一开始我们是摸黑上来,先解决了他们的哨兵,并不想着马上就把他们惊动。然后我们就把各种需要的柴禾,燃料,悄悄的运送到木塔的塔基处。这也是个技术活,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弄出声响,不过还好,虽然他们木塔上也安排了值夜的人,但他们那能想到,敌人就在眼前了?而且前面还有一道牢固的防线呢。所以他们都已经沉沉睡去,从上面不停传下来的鼾声可以知道。
我们从塔基直到几百米开外,敌人弓箭所能的射程之内,建立了一条绿色通道。我们的木匠把头乐上的部分用移动的木机关给大家保护了起来,而在塔基下即将开始作业的人,他们抡着巨大的板斧,头乐上却是铁筋铁架给他们作着保护。
随着锋利的板斧开始动作,深深的切割下去,木塔上的敌人一下子都被惊醒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看着自己下面的地方发出了光亮,竟有人在那里像砍树一样的抡动斧头。见到这样的情形,这上面的匈奴兵首先是想笑,“怎么找了这么个笨笨的方法?这一时半还你还是砍不断吧?你们自己是不是想作个箭垛子啊?”他们一边发笑,一边一股脑儿的就开始放起了箭。
没想到这箭雨一阵下,下面只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他们立马一看,“坏了,下面还有铁疙瘩,作他们的护身符呢。”这时他们才有些急切起来,想来想去,又觉得不怕了,还有法子呢。他们对在附近,各个侧翼支援的匈奴人,发出了求救信号。“我让你砍啊,砍啊,你这可要不知多久呢,但我们的救兵可就很快到来了。”
看起来形势又危急起来,我们如果不能解决头上的敌人,等天一亮,我们总不可能乐着铁疙瘩去与敌人战斗吧?这样我们的机动能力就会明显不足。更重要的是,这木塔不除,他就会像头上的紧箍咒,随时的给我们来几下。
但这时敌人却没有想得更多,那就是我们并不是想着劳时费力的砍他们的木桩子,我们是只要给他们下面多几个豁口就是了。放一场天大的火,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而且匈奴人长期习惯了游牧生活,他们每到一处,对防潮方面很是讲究,所以这木头从一开始也讲究干燥,蓬松为上乘。这样下来,我们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已经把他们这下面给噼噼啪啪的整得千疮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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