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琐事(1/2)
我想我有时会不会忘了长安,或者时时记得它?怎么能突然就忘记了呢?难道它隔山隔水,距离遥远了,就渐渐的淡漠了下去?
哪能是这样一种情形?即便有一些阻隔,你也不要离开了,你要牢牢记住,从一开始你就要停住这里,什么时候都不要想着离开。这一座长安的城,它历经千年风雨,却也铁骨铮铮,只要你与它贴心一起,就什么也不用怕去。
你要守住了长安,就守住了一生的幸福,你可是知晓?这一眼弥望过去,你还在灞上流连,小桥春时,河水稍微有些溢涨,你还在那里不曾离开。我想着一生的远近,与你又静谧的开始,我说谁能又打动你的芳心?我小小的心颤动,连小草都趋集在你足前,为你增色不少。你是端庄沉静的花朵,亭亭玉立的芳香四溢。
我就想靠在你最近的地方。这一生,这山茶花越来越芬芳了,它们在谷地里,星星点点的像你明澈的眼睛。我说要看得见你,这馥郁的花儿,我能否得你允许,一生的向你陈情?我等着你的消息,从来就把你给候着。
汉宫并不显得平静。时间静静的流,宫里仿佛将有一场大的变动。谁能料想以后的事情?我们该怎样的走,才算行得安身?我们且来说一说这些琐碎。
这外面的情形,是陈皇后一直没有子嗣,她的影响力已不比以前了。大汉终要有皇子,这辽阔的疆域,必须要有人继承才行。但汉武巡幸这么多年,还是不得一个儿子,看起来是咄咄怪事。他以前自然不知道,这都是陈皇后从中作梗的缘故。那时候陈皇后母家威仪天下,只要是谁被汉武临幸,那她的霉运就从此开始了。偶尔甚至的事情,那就是如果谁有了身孕,还在襁褓中,她就会提前发现,轻则叫宫女打胎,重则就要扑出人命。
那时候陈皇后飞扬跋扈惯了,反而觉得这没有什么。这人命于她,不过是草芥的事情。她想着皇子的事情,该自己生才是,其他的人可没有资格的。但偏生她自己又是一只不会下公鸡蛋的母鸡,公主倒有了几个,皇子可连影儿都没有的。这样她的生理周期病可就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一发作就要捉住几个标致的宫女送去工房,闹得人心惶惶。这样着时间长了,有几个人不会从惧转怨倒恨的?只是时机还未成熟,所以个个都敛着生罢了。
现在时势有些逆转了。刚说了外头的事,外面起了大的变故,这首先就体现在人事安排上。汉武亲政,因为对外征伐,对内安抚的需要,陆续逐去了不少无能的旧臣,而代之以干练之能臣。这被罢去官职的人当中,就有陈皇后的戚旧。这戚旧失势了,宫廷内外又都是一班新人,也就越来越的惟汉武马首是瞻去了。
陈皇后也感受到了这些危险,但无奈外事现在都是汉武作主,由不得她说了算,于是她就想着内庭至少要保住。而自从她年龄越来越大,汉武也很少进入她的宫帷了,这不免使她冤望增加,所以在暗地里搞了不少的小动作。她每次作这些事情,都是托付着最亲信的人去办,这其中就有轻婷。因此,轻婷对她作过的许多勾当,都是了如指掌。这也是她为什么敢冒险一试,想把陈皇后拉下来的原因。
轻婷终于得了机会,那是陈皇后有别事去了母家,而萧妃正好陪着汉武。当时汉武正为西域战事不顺而发愁,需要人推杯把盏,再来唱将一把楚风汉韵,聊以解愁。这时候萧妃就趁机说,“轻婷就在宫里呢,要不要她来给皇上解一解闷儿的?”听到萧妃这么一说,是正合汉武的意思。“既然爱妃喜欢听她唱曲儿,就叫她进来吧。”
轻婷正等着这个时候。一到了酒宴间,可就把自己那天籁的神腔,给完全的展示到了汉武面前。这可把汉武听得是手舞足蹈,恨不得立马就要抱了佳人,耳鬓厮磨一番了。
这时候,萧妃早已经找了个借口,借机离开。整个欢场上,那些立侍的宫女,也逐渐散尽。终于只剩下了侬情我意的两个人。这一晚,自然是不消说,诉不尽的情意,讲不尽的缠绵。
日上三更,第二天早朝汉武匆匆赶到。这个威严的男人虽然同样的眷恋女色,可还不肯荒废朝政。这朝堂上的事情,是你一言我一句的,有时闹得不可开交。但这些仅仅是探查大家的意见,要真正作出有价值的决定,却常常是离开了这里,别选一个小间,几个股肱之臣决断了的事情。
这次又是如此。汉武在朝堂上,把一些小事理完,等散朝之后,又开起了那小型的堂会了。这次是关于北庭的匈奴问题。汉军精锐去了西域,顿兵车师城之下,还没有得胜的消息传来。而据凉州来报,匈奴人并没有对西域大规模入援,反而在北庭直到我北部边境的地方,集齐了人马。看这态势,是有可能趁着我主力西去,而来谋取长安。
虽然,长安之北,有我兵民严兵戍守,可是,从凉州直到长安,修有一直道。如果凉州兵败,他们骑兵从那里过来,一日一夜就能直抵长安。而我们的精锐,统在西域塞外,南军北军,虽人数不寡,但由于长期宿卫京城,好几十年不见兵革,其战斗力难以倚仗。新练之军,就是汉卫军,除了征西域之外,尚有一部分还未练成,暂驻灞上,还算是有实力的部队。
皇上上次不是说征了一支峒人的队伍吗?听说他们善放蛊,或者值得一用。一个臣子在那里建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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