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邪术?(1/2)
那宦官阴恻恻一笑,捏着嗓子道:“请你回去你不回去,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还敢追到这儿来,是想与你那畜生作个伴儿吗?”
陆浅心头一震:“是你?”
“可不就是我吗?”他扭了扭身子,露出一个自认为妩媚的笑,看在另外两人眼里却是不男不女极度恶心。
“怎么样?那马儿死的还算痛快吧?我心眼儿好,怕马儿受罪,特意下了猛药让他早死早得解脱,不过……”他若有所指地上下扫视了陆浅一遍:“就算对方是个人也一样,我可是最一视同仁的。”
陆浅咬牙,尽量克制自己不被对方激怒,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对方自胸膛发出一阵尖细的冷笑,难听至极,生铁剌过石头般刺耳:“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却是清清楚楚的,我说的对吧,陆捕头?”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束手就擒?”陆浅嘴上威胁着,心里却在不停盘算。被对方一口叫破名字他并不惊讶,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一个太宗陛下?
“呵呵——”那宦官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缩起肩膀冷笑几声,用纤细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语气几近癫狂地喃喃道:“我?我束手就擒?你说让我束手就擒——”
突然他仰天狂笑起来:“陆浅,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说着,他笑容倏地一敛,目光重新变得阴狠凌厉,对上陆浅冷冰冰的眼,咬牙切齿地道:“那我告诉你,不管你之前探到了多少魏王的事,今天你都死!定!了!”
陆浅心底一凛,当真是魏王李泰?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坐实了这一消息之后他还是觉得痛心,替远在长安的那位君王痛心,被至亲之人背叛,即使是再冷血的人应该也会难过的吧?
“太宗陛下登基以来,任人唯贤虚心纳谏,百姓安居天下太平,你们偏要再生波澜,就不怕成为这清平盛世的罪人吗?”
“罪人?陆捕头过誉了!天下如何我一个小小下人可管不着,可只要是我王想要的东西,哪怕把这世间变成炼狱,我也要帮他弄到!”
“助纣为虐!”陆浅猛然想起定水村后山山洞的凄厉场景,不由血气上涌,对着对方就是一刀劈出。
那是毫无章法的一刀,他的心乱了。
当陆浅意识到不对时两人已经几乎贴身了,他的眼皮一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急躁,不!应该说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出了手。
对方一抖手中软剑,那剑便灵蛇一般攀上他的刀,越收越紧。他眼前一花,对方那诡异的笑脸一瞬间被放得无限大,只见对方嘴唇微动,轻轻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那又如何?”
顿时,另人作呕的腥气包围了陆浅的感官,这是他身上的味道吗?陆浅恍惚了,他竟看不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即使努力地瞪大眼睛也是徒劳,面前的人是谁?究竟是谁呢?谁会贴他如此的近?上一个……是孔依依吧?一连串的熟悉面孔在他眼前闪过,又被他一一摒弃出脑海,最终定格在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那张脸正挑着浅浅的笑看他,一如初见。
原来是他啊……
不,不会是他,他已经回长安去了,自己前几日亲眼看着他的马车出城的,还好……还好他没固执地留下来……
陆浅残存的一点意识拼命地提醒自己中了邪术,可为时已晚,他的眼神彻底涣散了。
宦官一笑,带着三分志得意满和七分胸有成竹,他手臂只轻轻发力,陆浅的腰刀便脱了手,被甩飞出老远。他的手再一抖,这次缠上的是陆浅的脖子,那软剑贴着他的脖子打了个弯,剑身上的幽光变得暗沉,仿佛急不可耐地想要嗜血。那宦官将软剑像条长鞭一样首尾相连捏在手中,然后对陆浅耳语道:“陆捕头,你要死了……”
那声音忽远忽近难以琢磨,语气也是淡淡的,可老道在一旁却不自觉打了个寒噤,满脸惧色。
陆浅自然不会回答他,眼神更加茫然地凝视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腰刀,宦官一声冷笑骤然发力,戏耍一般将软剑当作绳索用,紧紧勒住陆浅的咽喉不让他死得太快,然后愉快地看着锋利的剑刃陷到他的肉里,看着一串串猩红血珠顺着乌黑的剑刃缓缓流下,他舔了舔嘴唇显得愈发兴奋。
身体上的疼痛让陆浅清醒了几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想要逃开,可那软剑缠得死死的,而且越收越紧,他不知道自己的喉咙是不是已经被割断了,只是本能地用手去扯那严丝合缝的束缚,想挡住要害部位,让自己不至于立刻毙命。
宦官似乎是没想到陆浅竟然还有还手之力,陆浅甫一抬手他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发难,连忙把身子挪得离他远了些,这一动之下那软剑同时一松,陆浅得了空隙果断地用手握住剑锋,用尽全力将剑身扯离了咽喉,也不管手上被割得鲜血淋漓,只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死死拉住剑刃中间不撒手,对方也是拼尽全力往回扯,要在平时较力陆浅何曾输给过人,可今天他中招在先,脖子又被环在软剑当中,不敢鲁莽,所以只是僵持着看谁先露出破绽。
才短短几个呼吸间,陆浅的神思又开始模糊起来,他将握着剑刃的手使劲紧了紧,指缝间又迸出不少鲜血,疼痛再次让他的神志稍稍清明了些。
宦官见状笑了,胜利的笑。
正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老道突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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