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农夫与蛇(2/2)

“姐姐，我没有埋怨，我是就事论事对龙晓芸说的话辩驳而已，那我不打扰你了，想好了一定告诉我，刀山火海，我曹轩眨一下眼睛算我混球。”

说完，大步走出诺大的车间。

回到芳菲的别墅，龙晓芸轻声说：“姐姐你的心太软了，要吃亏的。”

芳菲嫣然一笑道：“吃点亏又能够怎么样呢？哪怕养一条小狗听自己的话逗自己开心还需要成本呢，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龙晓芸还是第一次听到从芳菲嘴巴里对曹轩负面的评价，她很是诧异。

芳菲茫然道：“我曾经是一个自我封闭的人，有一个打开了我的心扉让我走出封闭，甚至给我一段最美好的回忆，还有一个人曾经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给我三冬一样的温暖，有时候令自己清醒的并不是药物或者长篇累牍的东西，往往是一字半句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让自己刹那惊醒。”

在龙晓芸的眼睛中，芳菲大多给人的是冷艳的一面，好像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没有男人的出现，即使曹轩三番五次出现在芳菲公司的新闻里，甚至有人猜测曹轩和芳菲的关系很复杂。

作为最直接的见证者，龙晓芸觉得两个人之间根本不会产生电流，就像自己和曹轩一样。现在难得听到芳菲自述自己的经历，龙晓芸说：“假如我猜测不错的话，曹轩是令你醍醐灌顶的人。”

芳菲轻松道：“不错。”

龙晓芸搬起脸道：“但是我怎么觉得那给打开你心扉的人很神秘，我没有见到过。”

芳菲点头。

“你把他藏在哪里？是花圃的地下室金屋藏娇吗？”

芳菲的脸上洋溢着一份羞涩和一分落寞，她闭上眼睛指着自己的胸口道：“藏着这里。”说完她自己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在打转。

那是从来没有在龙晓芸面前流露出如此感性的芳菲，龙晓芸递过去纸巾，芳菲擦了擦：“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真的不会说笑，更不会说谎。”

龙晓芸：“我没有想到你曾经自我封闭过。”

芳菲望着龙晓芸道：“知道我为什么欣赏你吗？”

龙晓芸当然很想知道：“为什么？”

“曹轩告诉我你和龙太的故事，换作是我，一定受不了，自我封闭都是小的，可能会自寻短见。”

龙晓芸沉浸许久才道：“遇见是缘分；相爱是因为彼此欣赏；过程是折磨。我无法改变他的多情，他也无法改变我的专一，放下是痛苦的也需要时间来疗伤，伤害不可能转移只有自我解救，是不是？”

芳菲大吃一惊道：“你的境界怎么会如此高尚？”

“不是我高尚，只是我不想成为曹轩那样的人，因为我鄙视他，我不可能做到鄙视自己吧。”

芳菲迟疑道：“所以你不希望我去帮他？”

“也不能够说我希望不希望吧，你帮与不帮，我相信都有你的理由，只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告诉我们做好事也要分门别类，睁大眼睛，要不养虎为患伤害到自己。”

午后的阳光也是比较温煦的，芳菲沉浸在阳光之中，她在思考着龙晓芸的话，也许他说的有道理，曹轩做过太多的错事，好像他做的每件事情都不是事，至少不是好事。

仔细想想自己能够帮他，多多少少是因为自己憎恨龙太有关，和张小贤的缘分已尽，都是因为龙太的原因，要不此生她唯一一段真正动心的情感也不会烟消云散。

龙晓芸见芳菲不说话，看她的眼神也不对劲，她戳了一下她问：“怎么啦？”

“我在想《农夫和蛇》的故事，假如农夫不是放在自己的怀里，而是在蛇的附近升起一堆火给它取暖，等它缓和身体自己回去，那蛇能够得救，农夫做了好事也没有受伤，那岂不快哉。”

龙晓芸摇了摇头，觉得芳菲还是决定帮曹轩，作为朋友只能友情的提醒而不可能以强硬的干涉，她干脆和刚才芳菲一样闭起眼睛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