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终成眷属(1/2)

随着牡丹的苏醒，伊万的生活逐渐平静了下来，除了照顾牡丹之外，一切变得碌碌无为。伊万最惬意的事，就是每天陪着牡丹看日出日落，如是几天，伊万察觉到牡丹其实心里并不开心，每天挂在脸上的，只是强装的笑容。

伊万开始着急了，再三追问之下，在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伊万陪着牡丹坐在暖洋洋的沙堆上，牡丹终于松口吐露心神了。

在牡丹的记忆里，从一开始记事开始，就被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随着年纪越来越长，同龄的孩子便私下来都开始叫她天煞孤星。缘由是牡丹一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母亲。接着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唯一的兄长也在那一年因为她差点掉落悬崖命丧黄泉。牡丹记得一年自己九岁，看着浑身是血的兄长，心里充满了恐惧，感觉这个唯一能让自己依靠的男孩儿就要离自己而去。牡丹一直哭，一直哭，握着兄长的手哭得歇斯底里，直到两天后张天师用秘法将兄长救醒，当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儿对自己温和微笑，牡丹再也坚持不住晕厥了过去，自此之后，牡丹是天煞孤星下凡的传言传得更盛，也是从那个时候，牡丹心里竖起了一道高不可逾越的冰墙，将自己牢牢束缚在里面。牡丹的性子变得越来越冷，开始对外界的一切人和事都刻意保持着距离，包括自己的兄长。

随着传言越来越盛，牡丹也逐渐开始相信自己的命运，看着周围人的冷漠警惕，惋惜叹息，看着天师眼中的怜悯，牡丹觉得心里越来越冷。这一晃就是十多年，牡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牡丹的性子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冷，为人处世也变得圆滑起来，对于那些怪异的目光也慢慢变得麻木，只是依旧和周围的人刻意保持着距离。

牡丹的变化兄长张轩武都看在眼里，眼见自己唯一的亲人郁郁寡欢，一次偶然的机会，便促成了牡丹第一次下山，目标是大明西北的兰州城。

牡丹遇见伊万，一直认为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这个平日里不着调的假道士用自己特殊的魅力渐渐解冻着牡丹冰封已经的心，直到某一天，牡丹明白了伊万眼中的灼热，牡丹开始心慌了，想起从小到大和自己亲近的人最后的下场，牡丹瞬间想哭。牡丹决定和伊万保持距离，但谁料牡丹完全低估了伊万不要脸的程度，可以用见缝插针来形容，渐渐地，牡丹开始放松下来，随着两人一次次陷入困境，又一次次逃出生天，眼看身边的伊万还是活奔乱跳，牡丹心里比谁都高兴，本以为天煞孤星的命运早已离自己而去，谁料来到沙洲镇之后，自己的族叔因为自己葬送了性命，牡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命运一直都不曾改变。

伊万明白了牡丹的担忧，微微一笑，用力握住了牡丹的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伊万沉思片刻道：“如果你的担心是这些，我不妨今天也告诉你，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个老和尚也曾为我卜过一卦，卦上说，我也是天煞孤星的命，所以今后你就跟着我吧，咱们俩看看到底最后是谁克死了谁。“

牡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伊万是在说笑，便笑着拍了他一巴掌，看着远处的夕阳不说话。伊万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紧了紧笑着道：“你说我们无病无灾一生，能活多久？“

牡丹眯着眼睛，低声道：“也就几十年吧。“

伊万斜着靠在牡丹身上，将腿伸直，感受着身下细沙里传来的余温，接着道：“是啊，也就短短几十年，就像这落日，在今日之后，落下了也就落下了，就算明日再升起来，那也是明日的太阳，而今日，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伊万沉默半响，突然翻起身来，握着牡丹的双手道：“我宁愿做这绚丽如血的夕阳，哪怕只是短暂的美好，也是我人生的浓墨重彩，只是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一个人走来太无趣，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欣赏这短暂的精彩么？”

牡丹看着伊万那双真挚的眼睛，脸上缓缓浮起两抹红晕，嘴角微微翘起，很平静的点了点头，就像这件事本来注定就是这样的结果一样。

伊万喜得像是猴子在沙堆里上跳下窜，牡丹看着伊万滑稽的模样，眼圈慢慢变红，最终还是忍不住撒了几滴幸福的眼泪。只有沙丘下孤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与此刻得景象有些格格不入。

伊万和牡丹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之后，伊万得胆子随之也越来越大，好几个晚上趁着牡丹睡着之后悄悄爬上了牡丹的闺床。好在牡丹平日里警惕性挺高，于是伊万毫无例外被牡丹打了出去，但随着时间一长，牡丹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几日牡丹开始寻思，一直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伊万整日里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似乎对于这些俗世礼仪丝毫不懂，牡丹思前想后，决定两人还是早些把名分确定下来。

女儿出嫁，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牡丹自幼父母双亡，这亲事就得落到长兄张轩武身上，但张轩武此时在千里之外的京师，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本来张潮涯勉强可以当作是牡丹的长辈，但好死不死被树妖拉进了地底空间，此时想来，恐怕是早就变成了树妖的大粪。

牡丹左思右想，一拍桌子决定，就这样吧，爱谁谁，本来大家本就是江湖儿女，这些俗世礼节也不怎么在乎，这个时候也权当是摆设了。

牡丹将想法和伊万与小四一说，两人顿时举双手赞成。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