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彩虹桥下(1/2)
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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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说更生求职失败,心情特别低落。一路上他都不知道怎么往回走的,直待长途跋涉,回到家里,还有些怨天忧人。他从心里痛斥那些坑蒙拐骗的传销骗子以及那些不作为的政府官员,痛斥他们的贪腐嘴脸,同时也责怪自己无能,以至于才遭受这份窝囊气。
这时他意志消沉,又觉得疲累头晕,恍恍惚惚,刚踏进家门时,见了徐老伯也似没看见。转即进入书房,才觉得两腿软乏,坚持不住,“扑通”一下倒在床上了。
他先是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瓦楞,继又翻转身面朝底,且用双手抱头,伏在床上了。他好像什么都不想,可许多事哪又能让不想啊!为此他真是愈想愈头痛,愈想愈悲伤。
“天啦,”他几乎是濒临绝境,不胜哀叹,“这可怎么办?仅仅是找一份工作,都有这么难;然而又何止是找工作,要说这回才算经历了社会,却才感到社会正将自己抛弃。以前可能会担心生活磨难,人生窘迫,却还抱着希望,可事到如今亲身体验了一回,那才叫幻想破灭啊!以后的我还会有路可走吗?”
这时更生的思绪很混乱,本来想调整休息,可内心的悲苦绝望,早像一把火烧得浑身烦躁。他不禁在床上辗转反侧,可愈想愈烦,愈想脑袋愈澎涨,不由地抓住一个枕头想把头颅压住,甚至同时狠命地挥拳头捶打床板,他想以此释放心里的压力,可实际又收效甚微。就这样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忽然,他倒像一具僵尸般毕挺挺地站立起来。
此时他脸上除了负伤挂彩仍留痕迹,再没有任何表情。他目光呆滞,肢体僵硬,忽然从书房又走了出来。
在堂屋里,徐老伯原本在闷坐抽烟,见更生异乎寻常,一副丢魂落魄的样子,便问:“你今儿是不是着了魔了,也不知从哪里归来,在外面都遭遇了些什么?可我知道你一定是完蛋了。”
说来奇怪,本来更生还是神经质地犯傻,听到徐老伯同他讲话,忽似有点反应,竟病态地咧嘴一笑说:“听说吸烟能让人清醒,真有哪种效果吗?”
徐老伯不由白了他一眼,心想,莫非这个孬种也想抽烟?这可不能学自己。于是气愤地干脆不抽了,将半截烟扔到了地上。而意想不到的是,更生竟走上去,反弯腰弓身地从地上捡起了那截烟蒂,闭着眼睛还真抽起来……
徐老伯见状很是吃惊,但猜想儿子肯定受了挫折,心里委屈难受,故而没有责备,反倒有些同情他。
此时又近黄昏,别人家都是炊烟缭绕。徐老伯也不想理会这个没有魂儿的人,便一声不哼,自顾自地从厨房壁橱里端出一盘剩菜,像往常一样坐桌沿边准备进餐。显然那剩菜都是凉嗖嗖的,可他也顾不了许多,照例还从酒罐里舀出一碗浑浊的水酒放在面前,正打算借酒下菜。可还不等他细嚼慢咽几口,却见更生又凑上前来,那神态似盯着那碗酒也饥渴地想讨一口喝呢。
徐老伯明白过来,又不由白了他一眼,也不开腔,只是没好气地用手一拨,反将酒推向更生,意思是:“孬种!你这回真算完蛋了。刚抽了烟,不是还想喝酒吗?想喝就拿去都喝了吧!”
果然更生还不含糊,双手捧起酒碗,一饮而尽。只是他并不太会喝酒,于是被呛得咳了数声。随后酒劲发着,顿觉浑身躁热,脸膛发红,竟然“哼哼”一阵冷笑,撒着双手,就像一只刚斗败的公鸡,徒步逛出了家门。
他开始重走一条走过的路,沿着街道,漫无目的……
至于他又想干什么,将往哪儿去?还真没人知道。但足以引起一些路人的好奇和猜忌。
有人说:“喂,这个人是怎么了?一副病态,没精打采,从他那毫无光泽的眼神就能看出,他一定是着魔犯症了。”
又有人说:“哎,这个人(指更生)今儿算完蛋了。大概是愁生活艰难又没找到工作,故而颓废丧志、穷途末路。瞧他这副尊荣,也算是男人最窝囊最没出息的表现!”
“孔乙己!当代的孔乙己!”不知谁在背后想起了这个人名,并指着更生的脊梁骨这样说。那么他何以这样说呢,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在人们的眼里,更生曾自诩为读书人,一度还大谈志趣高上。可如今满脑子“之乎者也”,却落得衣衫褴褛、穷困潦倒,俨然都成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汉。这时谁若递给他一条“打狗棍”,恐怕他都会沿街乞讨,沦为“丐帮”!
当然,遇到这种人,人们除了鄙视议论还选择离远点,不然会怕招惹上麻烦呢。因为通常说的“疯子”或乞丐,好像精神不稳定,一旦挨着他或惹恼惹怒他,说不定他举起“打狗棍”反会来追人打人的。既然这样,那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避而远之!
且别怨别人在后面怎么奚落排斥他,却说此时的更生,还真有点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狂人,又或是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孔乙己”。客观地说,在更生身上并没有孔乙己那种虚荣、迂腐,相反地倒见他一副愤世嫉俗的神态。他走在街头就像一只稀奇古怪的鸟,走路没个端正,两眼斜睨天上的月亮,嘴角轻蔑挂笑,而满脸又是难以掩饰的惆怅、凄楚和惨淡……
突然,他因走路不前顾,脚趾似乎被什么抵住。而待低头一看,原来地上还真躺着一个流浪汉。而再仔细一看,原来自己重走老路,任凭两腿前迈,不知不觉竟又来到了那座彩虹桥下。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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