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重庆确认(1/2)
南京火车站,月台上、站前广场,以及不同的交通工具都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闻锵平静的到来。特高课、21号都在抑制着兴奋与紧张,他们正准备着悄无声息的与上海的日特完成交接。
列车缓缓靠站,当旅客从列车上走下月台的时候,特高课、21号都感到疑惑和不解。上海的日特眼尖,领头的嚷道:“都出来吧,还躲什么躲!”
带着手铐的闻锵看到这一幕,禁不住笑出了声,随后又短叹一声,哎……
火车站调度楼里的苏得诚观察得很是仔细,这第一感觉也是很疑惑,随后便猛拍了大腿,紧接着就与手下爪牙立刻奔向楼下,在站台出口的门前,他们终于追上了那群人。
苏得诚与76号的人耳语几句,便与南京特高课进行交涉,他的意思是想接手这个案子。南京特高课的行动大队长松田浩雄轻蔑地看着苏得诚,“可以啊,你去问梅机关,他们要同意,我就没意见。”松田说着,将脑袋甩了一下,意思是梅机关的人就在你面前,你去问吧。
见那梅机关的日本人,苏得诚从那表情上读出点味道来,他便没有再问,就这样完成了交接。闻锵坐上了日本人的轿车离开了火车站,苏得诚与众爪牙则默默地目送他们离去,也许是为了出口恶气,苏得诚劈头盖脸地质问76号的来人。你当76号是孙子吗?想发火就发火吗?大庭广众之下这就吵嚷开来了,尚处于借调之中的刘克森连忙上前劝解,算是一个台阶,于是各色人等纷纷就坡下驴。
事后,刘克森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这一场景,齐联杵则说:“看看,要说吧,这世事难料,假如说,那天苏主任把这个任务交给你,重要任务啊!你来执行指挥,开心吧!我猜你肯定乐出了鼻涕泡,结果怎么样,人给友协弄去了,竹篮打水不要紧,臭骂一顿,你是跑不了的。”
齐联杵意外知晓这一重要情况,于是当晚立刻电告重庆,“昨日下午,上海至南京的列车上,上海与南京日特共同行动,捕获一重要人物,级别应很高,具体不详,待查。此报,巡抚。”
接到巡抚来电,根据时间推算,被捕的很可能就是闻锵。接下来的两天里,重庆没有再收到巡抚的电报。
重庆判断:两天时间,巡抚都没有办法弄清被捕者是谁,那肯定是大人物。应该就是闻锵,重庆非常悲痛,每日晚间,重庆依靠短波频率播报密码数字,呼叫船长,并要求他立刻与巡抚接头,加注:立刻!立刻!立刻!
然而,没有回音,一直没有。
重庆呼叫巡抚,要求他尽最大努力查清列车被捕者身份,同时争取制定营救计划,若万难执行,可将其暗杀。
就是如此的残酷!最后一句电文的编写亦是万难落笔,重庆军统的绍处长此时已是掩面而泣。
收音机前的齐联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生怕是自己译错了,又用密码本复译一遍,丝毫没有偏差。记录错了?不可能,收音机都是播报两遍,第一遍记录,第二遍校对,一直一来都是这个流程,从未出错。一小时后,也就是夜间十一点,还有一次同样的播报,齐联杵决定到时再记录一次。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齐联杵在想:为什么身份尚未确定,或者说确定了,但不告知我,同时又要求我营救,营救不成就将其暗杀?齐联杵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他能猜到被捕者一定手握重要、或者说是重大的机密。
终于等到十一点,打开收音机,齐联杵再次记录,并核对那一组组数字,他注意到了,比上一次的数字要多出几组,经翻译,事实证明他的记录从未出过差错,只是后面多了一个加注,“补:提醒你小组注意,注意自身安全,可自行决定随时撤离,紧急!紧急!紧急!”
齐联杵明白了,他知道绍处长向来沉稳,这么多年来,齐联杵还是第一次收到带“补丁”的电文,显然绍处长有些乱了方寸。
齐联杵告诫自己,不能慌乱,他需要更谨慎、更平稳。
第二天晚十点,再次收听短波,这次电文有所改动,只是将昨夜的补丁先播报,之后再播报昨夜的正文。这下没有疑问了,齐联杵便计划着如何去执行重庆的指令,然而几天时间,他一无所获,那个“中日友好促进协会”就像十八层地狱一样,你想窥视一二,亦是在梦中。
一个星期后,齐联杵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信息。
这一天,齐联杵去了厅长办公室,他想在胖厅长那儿再碰碰运气,公务谈完后,借着胡三的案子,他说到了刘克森,又从刘克森说到了21号,又扯到了“友协”,绕了一大圈,也只打听到特高课手上有个重要人物,至于怎么个重要,何举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齐联杵判断,何举堂应该也没有接触到实质内容。
齐联杵离开不久,方琳也去了厅长办公室,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男子,方琳向胖厅长介绍来者身份,“这位是友协秘书处伊藤宏介将军的秘书——石川良平。”
石川此行显得很正规,其目的倒也简单,就是请警察厅给予人员上的协助。所谓“友协”办案,有些方面还是比较薄弱的,需要专家提供专业指导。
石川说明来意,便把一份公函递给胖厅长,何举堂也没多说,粗略看了公函,就在上面签了字,随后问了句,“人借去没问题,借多长时间呢?”
石川用生疏的汉语,答道:“请厅长放心,应该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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