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凶手？(1/2)

蒋玉瑶把跪在自己面前的肖柏梁推开，穿上羽绒服，离开了肖柏梁的办公室。肖柏梁愣愣的坐在地上，没有再阻止。

他的思绪飞得很远，远到三年以前的某个夜晚。

唐韵的公寓里，他正在试图跟她做最后的谈判，说服她这半年来就当是fēng_liú一场，他愿意给她足够的经济补偿，只要她同意将孩子流产，然后分手。剩下的一切他来安排。

“凭什么？你有没有人性，肖柏梁？这是你自己的骨肉，你现在想杀死他吗？我今天去照b超了，是个男孩，你不是一直想要个男孩吗？”唐韵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激动地说。

“唐韵，你冷静一点，我不会离婚的，也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只要你愿意，清城的年轻才俊多得是愿意跪在你脚边对你俯首陈臣，可是你现在坚持，什么都得不到。你可以坦然当一个未婚妈妈，那你父亲呢？你父亲大半辈子的名声，就会毁了的。”肖柏梁耐心地劝说道。

“我不管，我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的，医生说，他很健康，我今天都能感觉到他动了。你说过要离婚娶我，给我们娘俩一个家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了？”唐韵激动地质问。

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头发散乱全无一丝平日里优雅气质的女人，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神不好，怎么会选择她。明明有珠玉在侧，却偏偏选一颗顽石，自己简直蠢透了。

“男人说过的话，你还是不要全然当真的好。娶你真的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执意留着他，当单亲妈妈，我不会阻拦。但是我不会承认他，也不会付半毛钱的抚养费。你在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他一辈子身份都不会见光，话已至此，你自己掂量吧。”肖柏梁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不耐烦。

“是，你可以不承认，明天我会拿着b超单去找肖教授聊一聊。你今年都三十二了，我不相信你爸妈会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唐韵使出杀手锏。

“随便。我爸妈早已经表态了，只承认蒋玉瑶一个人，别的人哪怕生一堆孩子都进不来我们肖家的门。既然你如此有主意，那么加油吧，使劲折腾，看看将来谁比较难看。”肖柏梁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唐韵不甘心的上前去拽他，却不小心被之前吵架时扔在地上的果盘绊了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

血很快渗出来，她挣扎着对肖柏梁说，“快，柏梁，救救我们的孩子。”

那人并没有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挣扎着，爬出一道血痕。她的气力越来越弱，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最后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已经在一家私人医院。医生说，孩子已经死了。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后来她没见过肖柏梁，赔偿事宜是肖柏梁的律师和秘书过来谈的，她无论怎样要求见肖柏梁，都得到否定的答案。并且列出了一系列的威胁条件。最后死了心的她接受了赔偿，将肖柏梁名下的一处市区的二层商业楼划归到她名下，并且拿了三百万分手费。

赵秘书推门进来，看见自家总裁坐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晒太阳。

“您没事儿吧，肖总？”赵秘书试探着问。

“没事儿，怎么了？”他睁开眼，把所有的回忆抛之脑后。

“虞城那边的度假村项目出了坍塌事件，三名工人被砸死了，您看？”赵秘书报告着这个不好的消息。

“联系公关公司，处理网上舆论，给我和齐总监订去虞城的机票。我尽快赶过去。”肖柏梁揉了揉眉心，努力消化这个不良的消息。

今年在三线城市扩张的速度太快，而天一本身并没有那么大的盘子，只能外包给当地的企业一部分，造成施工质量参差不齐，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二起了，若不妥善处理，等网上舆情一发酵，麻烦就大了。现在房价高涨，似乎骂开发商已经成了政治正确，人人都愿意掺上一脚。

“那蒋总那边？”赵秘书试探着问。

“每天订一束百合，送到梦里江南29号楼2单元2701。”肖柏梁开口吩咐。

“蒋总不是住1单元2703吗？”赵秘书疑惑的问。她曾经在两人离婚时帮着梳理过共同不动产，所以有印象。

却见肖柏梁脸色比刚才还差，于是识趣的闭了嘴。答应着退了出去。

刚才肖柏梁和蒋玉瑶的对话，她多少听见了一点。唐韵的事情是她帮着处理的，因为张律师是个男人，处理这种事情唐韵天然就带了抗拒，所以才会点兵点到她。

她永远没法忘记她跟司机把唐韵带上车送往医院时的场景，满地的血痕，自家老板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说送医院，再无过多的一句话。所以她跟着肖柏梁时间最长，却从来没动心，她见过他最狠心冷血的一面，戳破了自己对自家总裁全部的关于女人的幻想。

所以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总裁不跟前老板娘说实话，那样她就能从噩梦中解脱了，那个孩子的死根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后来，她听说了前老板娘跟清市刑警队长的八卦，好奇之下查了一下2701的业主，果然是程璟琛。对自己上司的冷血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如果不确定还属不属于自己，那就情愿让那个人毁得更彻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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