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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麻烦烧一些热水,再煮一些补血的食物。”卢香琼一句话使王大娘恢复了心力,她赶紧离开,没多时端来一盆热水和帕子放在卢香琼身旁,然后又急急的离开,卢香琼拧干帕子,白色被染成紫色,干净的水里有了沉淀。方聆雪的脸如菜色,想睡却又被后背的疼痛唤醒,卢香琼说:“这里太偏,没有足够的条件,疼就忍着!”紫色的血慢慢变成了鲜红,卢香琼从碗里拿出草药敷在伤口处,方聆雪没有痛呼出声,只是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下。
“呼!总算止住了。”卢香琼擦着头上的虚汗,将方聆雪抚着放下床,“这药不够,饭后我在去采一些。”
“姑娘,饭好了。”王大娘进来,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不好进这屋子。
“大娘怎么称呼。”卢香琼行着长礼,吓得王大娘一跳,第一天她就知道这两位姑娘身份不一般,却还是害怕。
“姑娘叫我王大娘吧,我们贫苦人家不讲这些虚礼的。”
方聆雪的午饭是王大娘在床上喂的,吃完后她又睡着了,卢香琼临走前细细把了她的脉,才放心的离开。直到很晚很晚她才回来,晚饭没见她的影子,王大娘左等右等,方聆雪提议先吃才作罢。直到王大娘都准备睡觉时,才听到开门的声音,卢香琼背着满满一背篓的药回来,仔细洗干净,就着煮起来。
“姑娘,需要我帮忙吗?”王大娘匆匆披着件衣服出来。
“王大娘,你先睡,明天可不可以麻烦您去打听些外间的事?”卢香琼继续着手中的事。
“好。”王大娘放心的回去睡了。
卢香琼熬了满满的一大锅药,小火慢慢的熬着,卢香琼放心的去睡了,方聆雪的床已经换了一下,此刻正在做着美梦。
第二日,王大娘带回了消息,平乐公主死了,其余八位王爷也找不到人,末了王大娘还加了句现在的皇帝可真狠心哦,连不具备登顶的妹妹都杀。
卢香琼听着,方聆雪也听着,两人转移了话题:“王大娘,怎么不见你家儿女?”
“哎……”王大娘有些心塞,“我本是有个女儿的,她跟着个书生走了,说那个书生有出息,跟着他会有好日子,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娘……”卢香琼牵着王大娘的手,有些无措。
“没事,这么久也过来了,我只是有时候会想起来还是难过。”说着王大娘擦了眼角的泪,卢香琼没有他法,只是抱住王大娘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饭后,卢香琼给方聆雪换药又是喂药,背上如果要结痂也是十几天的事了,所以十几天后,方聆雪再一次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只是背后有两道薄薄的痂,如果不小心就会破,然后会流血也说不定。结痂给方聆雪带来的是止不住的瘙痒,作为答谢,卢香琼送了一颗金豆子给王大娘,然后与方聆雪骑马走出了洛城,往另一个乡村走去。
“他们连你尸体都还没有确认,就告知天下你死了。”
“估计他们以为我们两都被烧死了吧,不过也好,可以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方聆雪不小心扯动了后背,疼得痛呼起来,忽然有一些血就此打湿她的背。
“玉诚姐,你的背?”
“没事。”方聆雪转开话题,“不知道去哪比较好,但是在哪里都不会有好事。”
“啾,啾啾啾”一只白鸽在她们头上盘旋许久,卢香琼才抬头,白鸽马上飞下来,“是我留在莜莜身边的信鸽。”方聆雪放下心,卢香琼把信取下,“莜莜让我回渤城,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那里可不是郭子仪的地盘。”
“不知道,我们先过去,这座山我没想错的话翻过去就是了,只是这马……”
“放了吧,肯定带不走的。”这座山很高很陡,可是大自然赐予的食物还是很丰厚,山很大,卢香琼她们走完才发现这座山足足有不期城那么大,走出这座山,很遗憾,不是渤城,而是临近的叶城,这说明不期城离大契国还是有几层皮的。
匆匆忙忙的挑了近路来到渤城,一切安好,就是大契国对面的天空与这边彷似不在同一片天空下,烟雾缭绕得都快看不清了,那边的守军也撤掉很多,如果现在轻轻的击打,怕是不堪一击。
此时的大契国,盖尔丹抢了山城,偶尔去临近的城市抢抢吃的喝的和用的,就是不打,那边的援兵快到了,又分出一拨去截断援兵的粮草,屯在山城那座大山脚下。援兵长途跋涉当然没有金莲国的人有精神,并且来一波抢一波,盖尔丹最喜欢做这种事,而大契国的人还得咬着牙齿眼睁睁的看着他作。元喜国见着金莲在大契作威作福一点儿事都没有,舔着脸上前当着小弟。
大契国的小皇帝幕容恩看着眼前这些大臣又来又走去,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蚊子,走的路可能有今年加起来这么多,嘴里念叨着的怎么办会是他这一辈子听得最多的,可又有什么办法,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怪幕容恩,这些大臣真的什么事都不会和他说,也不会同他商量,整天以什么圣上为重,也没见过重到那颗头。幕容恩很迷茫,也很懵懂,八岁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父亲?”卢香琼的母亲没找到,据说是受不了落差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如今也不知道葬在哪。
“我军中的好友说,大契国那儿出事了,好像是什么游牧名族组成了一个新的国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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