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是我的偶像吗?(3/4)
风景秀丽的亚热带风光。一排排椰子树,披着晚霞亭亭玉立,树冠笼罩着一团团绯红的光晕,棕榈树叶片如巨大精美的剪影贴映在夕阳烧红的半边天上。暖风不时送来阵阵清香的气息,这醉人的气息里仿佛也流溢着爱的温馨和甜蜜,宛若爱神轻灵的翅膀在翱翔,忽闪忽闪地撩拔着我青春的心房。“你在想什么?”曹岱波在我身边轻柔地问,口中热气拂过我耳根,痒痒的。
我感到一阵羞怯心跳,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好不容易稳住呼吸答到:
“我似乎正步入一个新生活,那里面一定有许多我不熟悉的未知的东西,我有些害怕。”
“我觉得你是个胆大妄为的女孩,你也会对什么事感到害怕吗?”他眼睫挂着近乎嘲弄的微笑,撇了撇好看的嘴角,又随意转了转右手指上那金光闪闪的大戒指。
“你并不了解我,我实际上是个传统又保守的女性,在很多方面矜持又遵守规范,理想很高,追求品质和人格的完美,是个天性独特的人。”我认真告诉他。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又问到:“告诉我,如果给你一串紫葡萄,你是挑又大又好的吃呢?还是先捡又小又瘪的吃?”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
“如果我有了所爱的人,我便先捡又小又瘪的吃,把又大又好的留给他吃,如果我没有所爱的人,我便先吃又大又好的,又小又瘪的吃不了就扔掉。”
他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你既属希望型,又属享受型,爱情对你来说是生命中第一位的。”
原来,他也在分析我,观察我,就像我一直在默默地观察他,分析他一样。
“你相信世界上有圣洁的爱情吗?”我趁机问了他一句。
“我不相信,爱神维纳斯就是个断臂的塑像,爱不可能圣洁,完美,它往往是残缺的,正因为它残缺,从古到今才诱惑着很多善于想像的人去追寻人间绝少存在的尽善尽美的爱情。”
谈到爱情,他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这表情像铁箍箍住了我喉咙,我难过地沉默了。对爱情,他为什么会有如此轻蔑的表情?难道他不渴望那令人神往的花鸟缠绵,弦泉幽咽的爱情吗?或者,他根本就没爱过,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
“看样子,你是个追求幻想的完美主义者。”
他马上看透了我,又说了一句。
“是的!我追求爱的完美,品质的完美,人格的完美,一切的完美,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所以,我处处碰壁,活得很累,很孤独,很失意,很悲哀,你懂吗?”
我发泄地一连向他喊了几个“很”字,同时眼泪在眼眶一个劲打转,我强忍着才使它没落下来。
他又一次深深地笑了,但这次笑声并不响亮,边笑边盯着我眼睛说:
“我也很喜欢你大胆直率表达情感的那副模样。” 在他明显挑逗含情的目光下,我顿时面红耳燥,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起来。
曹岱波似乎没在意我情绪变化,他扭转头,眼睛直视前方,突然沉思起来。
27岁的我,从未真正咀嚼和品尝过爱的滋味,那时还不懂得,爱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不能理智把握情感尺度,一下子便全身心投入,只能是一场愚蠢的有去无回的探险。
尤其是爱上一个已婚男人,那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烦恼和不幸呢?第一次坠入爱河的我,已没有能力作深入思考,似乎被一种无形力驱策着,不顾一切地去突破以往行为和观念的种种禁区。
计程车向前奔驰着,我以为从此紫辉高照,正奔向一个撒满鲜花和掌声的幸福殿堂呢,却不知踏上了一条浸满痛苦,令人沮丧的小径。
那天晚上8点多钟,我俩才到达他的公司。
曹岱波的房地产公司租用了富华大厦第四层的五个房间。他一人住一间房,两个男业务员合住一间房,女业务员,广州的刘小姐,一个住一间房,其余两间是办公室。我到达后,被安排与刘小姐同住。
我同刘小姐的卧房洁静、幽雅、舒适,全壁的落地铝合金窗,流行的陀色丝绒窗帘,饰有图案的水磨石地面,雅致的水晶壁灯,两张高低单人床放在房屋中间,卫生间的电淋浴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这儿比我曾呆过的台湾老板独资的电子公司6人一间的集体公寓条件好多了,那里一年四季只能洗冷水浴。
因为公司三个业务员已吃过晚餐,曹岱波便用他自己的皇冠车载着我到一家海鲜馆吃海鲜。
皇冠军绅士派头地在宽阔光洁的街道上不急不缓的行驶,车内空调凉风阵阵,像暗送秋波的情人的目光。
我悠然地坐在轿车内,看着七彩霓虹灯装点的流光溢彩的特区夜景,看着洋溢着繁华都市气息的车流人流,看着夜商场那一尘不染的大玻璃橱窗内丰盛精美的物品……
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是──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并没有新版的灰姑娘得到水晶鞋后受宠若惊的感觉,竟像面对周围空气一样自然而然。似乎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我本来就应该属于这种生活方式。以往那种生活方式都是强套在我身上的沉重假面,今天终于脱掉伪装,恢复了我本来面目。
碧玉般皎洁月亮,在暗兰天幕上亮着弯弯的大眼睛,宛若妙龄少女在痴痴地傻笑。曹岱波把车停在一幢a型建筑造型的海鲜馆前,我款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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