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卧底不好当（六）(2/2)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这座岛上摄像头太多了，虽然他已经清理了许多，但剩下的依然数不胜数。像现在，他不过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就在树梢上、草地间、石缝里看到了至少五、六个摄像头。每一个镜头的背后，都是成百上千只眼睛，在密切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管沈卿如和他背后的组织知道些什么，他都要沉住气。一切都等到了安全区再说。

他稳了稳心神，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方向，却没意识到十一虽然仍低着头，好像在低声啜泣，但脸上却早已没有了眼泪的痕迹。

他的眼里出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目光深沉，内心似乎正在经历着天人交战。

如果沈卿如醒着，此时说不定已经发现了十一的异常，只可惜，他现在依旧处在昏迷之中。

当然，陷入昏迷什么的只是表象，沈卿如此时正在跟系统进行灵魂上的“深度交谈”。

“系统，你拿雷劈我这事咱们就先不提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东宇宸会在这儿？”沈卿如问道。

虽然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但他发誓，老大跟上一世的小师弟绝对是同一个人！

“阿弥陀佛，百千万亿个世界，便有百千万亿个□□。就像这个世界的你虽然也叫沈卿如，也长着这样一张脸，但你已不再是上一世那个玄青阁弃徒，也不再是上上世那个入地府前的你了。”系统道。

依然是这么一套玄之又玄的理论，沈卿如觉得自己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

“我就问你一件事，他跟我一样吗？是不是也绑定了系统？”他定了定神，问道。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通常情况下来讲，两个穿越者只能活一个。他不知道东宇宸那边掌握了多少信息，但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一样，那他就不得不想想对策了。

“阿弥陀佛，他跟你不同，但又会像个影子一样跟着你。”系统道，“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他跟我一样。”

“阴魂不散吗？”沈卿如皱了皱眉，道，“那他有上一世的记忆吗？”

“阿弥陀佛。境由意造，物由心生。”系统道，“你若希望他有，他便有，反之，则无。”

“那我还是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想起来好了。”沈卿如笑了笑，说道，“记录我黑历史的家伙，有你一个就够了。”

“阿弥陀佛，荣幸之至。”系统道。

“都说了，这种话不是在夸你。”沈卿如叹道。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系统是聪明还是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

“话说回来，你不是已经放弃用雷劈我了吗？说好的随喜功德呢？”沈卿如问道。

虽然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着不要恨对方，但无缘无故被雷劈，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气的。

“阿弥陀佛，先前那番交谈之后，我认真反省了自己。您说得对，我最近太懈怠了，作为您的绑定系统我不该如此。”系统道，“所以，我决定听您的劝，重新打起精神来，好好工作。”

沈卿如听了这话，莫名一阵心塞。

他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