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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用彼岸作为她重生的名字。“我便不是寻死,我只是想确认我的武功到什么境界了?”彼岸抱着双膝,依旧静静地靠在牢门上,用一双我是认真的表情盯着段大公子,继而脸上又露出一丝委屈,“你们之前也没有跟我说不做官会惹来牢狱之灾呀?“
她之前在杏院里整日无所事事,除了他俩偶尔过来陪她聊天,她大半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对着满院的杏花发呆。武功也只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而且当时还差点伤了朱羽,从那时她就知道自己会武功,还找来段珏特地打了一架,不过段珏不会武功,被她一招就给制住了。
后来又听说三年一次的武举考试开始了,她便求朱羽替她去报了名,朱羽终于看到整日闷闷的她对一件事感兴趣了,也没有多问,替她弄了一个身份,报了名参加了考试。
彼岸身有寒疾,朱羽便请来宫里最好的御医替她调养,每次复发之时也不如之前那般痛楚,偶尔咳嗽两声,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挨过一晚,次日也就没事了。
只是朱羽没有想到,她参加考试的目的竟是这般的匪夷所思,更没有想到身患寒疾的她武功会如此的厉害,居然一路披荆斩棘,拿了第一。
若是她没有这疾病,岂不是要上天了?
“得嘞!”段珏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心想不做官自然不犯法,可你却藐视皇恩、致科举制度为儿戏,就已经是欺君大罪了?不禁由衷地感叹了一句,“真不知是世人在戏耍你,还是你在戏耍世人。”
“戏耍?”彼岸露出一脸的疑惑,“你在说什么?”
段珏突然露出一脸fēng_liú倜傥的笑容,“我在说你端庄、美丽、大方,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哦!”彼岸讷讷地应了一句,然后又问,“怎么没有看到煜王殿下,他生我的气了吗?”
彼岸之前便不知道朱羽就是皇子,只是在参加比武殿试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坐在皇帝旁,见考官都尊称他为煜王殿下,她才知道的,至于煜王的真名朱翕,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他呀!”段珏又露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在他老爹面前替你求情,估计没有那么快过来。”
“他为我求情?”彼岸有些愕然,“我不过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孤女,哪里受得起殿下去替我求情。”
“所以我说他脑子瓦特了。”
“‘瓦特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英明、果敢、神武,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
“那我以后也可以用这个词来夸你吗?”
“呃……呃……”太傅公子迟疑了两下,然后心一横,“当然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有命活着。”
彼岸微微一笑,便没有接话,后来煜王也过来了,他如清月的眼中多了一层深深地担忧,对她说,“不要担心,我会另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彼岸仍旧是微微一笑,她抬头凝望着煜王的双眼,“殿下为何要救彼岸?如果是报恩,这份恩情早在半年之前,殿下将我从湖中救起时,就已经报完了。”
朱翕微微一笑,脸上多了一丝皎洁的英气,“如果我知道当我第二次遇见你时你会那么难受,那么早在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便不会放手任你离去,如今我错过了第一次,便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朱翕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情景,那天是去年的七月初五,在淳安郊外,他被黑衣人追杀,正当他竭尽全力都无法挡住黑衣人的攻势时,她一袭蓝衣宛如天仙一般从天而降,将他从黑衣人手中解救出来,虽然当时她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雪亮的眼睛,可他却永远都记得那一双眼睛,哪怕四个月后,当他再一次遇见她,他都能通过那一双眼一眼就认出来。
彼岸未曾想到他突然说出这一番话来,便有些招架不住,愣在当场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好。
旁边的段大公子倒是极会解围,也不怕自家主子被打扰而惹来白眼,呵呵笑道:“咱们煜王殿下有大把的时间来想办法救你,就算没有时间也会抽出时间来想办法救你,你坦然接受便是,无需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彼岸讷讷地点了点头。
与其说煜王殿下的时间多,倒不如说段大公子的时间更多,几乎是每天,他都会跑到大牢中去陪她聊天解闷,说是受殿下所托,他还会从太傅府中带来各种各样好吃的、好喝的,原本有些憔悴的彼岸硬生生被他养得珠圆玉润,比之前在小别院里气色更好了,也硬生生将牢房变成了自家的院子,想进便进,想出便出。
近来,彼岸的心情也大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不怕死亡,也敢直面死亡,故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只盼着煜王殿下不要因为她的事影响了他的大好前程。
段珏对彼岸的这一想法很是嗤之以鼻,“你可知当今皇上只有殿下这一位皇子在朝,无论殿下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前程的。”
“这样就更加要小心谨慎,否则落人口食不好。”彼岸说着,拿起了一块蛋黄酥。
“你傻呀!”段大公子瞥了一眼彼岸,将一块莲子桂花糕扔进嘴中,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挑眉道:“他要是连你都救不了,将来何淡治理天下?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他那么聪明,也会自己摆平的,就算他自己摆平不了,不还有我吗?你就别想太多了,你只需要每日在这里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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