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九尾猫(1/3)
我呆呆的看着它,一时间忘了神,待我缓过神,它已经沉进水中。
我坐在地面上,双手紧紧的抓住地上的绿草,将它们捏成汁,我咬牙瞪眼,气得浑身发抖。
然而,怒火过后,我开始深思,它究竟想听我说什么?我确信我说的话对我来讲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可还不如它意,这是为什么?
猛然间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因为金是条凶残的鱼,一直以来,我都将它当成怪物,对它避之不及,从未真正了解它。金与蚩古最大的不同,在于它从来不用语言表达它自己的想法,它保留野兽的一面,也让人觉得它就是野兽,然而正是这点不同,反而使得它更加的深不可测。
可它的阅历比蚩古还丰富,它活的年头甚至比炑十墓还久,它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生灵,甚至超过人类,而肤浅的我却只把它当做一种鲁莽的野兽。
有时,动物比人更懂人,爷爷曾讲过一个关于动物的故事,我忽然想起那件事来。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天奶奶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我们一群小孩自然而然的围了过去,哀求她给我们讲故事。
这时爷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被我们包围的奶奶露出和蔼的笑容,奶奶很多故事其实都是爷爷讲给她听的,而她又转过头讲给我们听。
爷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那日他心情很好,就蹲在奶奶旁边,把我们招过去,给我们讲了一个九尾猫的故事。
传说猫有九条命,一条尾巴一条命,它们修炼得越久,尾巴也越多,当它们修炼成九尾时,它们就可以幻化成人了。
这只是传说,实际上,动物怎么可能变成人呢,那是不可能的事。懂妖术的狐狸能够幻化成人,实际上是利用幻术来使人产生错觉,如障眼法般。
爷爷年轻的时候曾到山西降伏一只不化骨,他给我讲起来感触颇深,那是他有生之年遇见最强大的鬼怪了。
是在三月的一个雨夜,他正坐在门口抽烟,他的朋友引来一个外地人,说是需要他帮忙。爷爷很好奇,那时从外地来找我们的人并不多,而且外地人不仅伤痕累累,并且因为旅途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爷爷留他在家呆了一夜,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死了。
一个外地人在我们家无缘无故死了,这种事情传出去对村子影响很大,并且爷爷还得吃几年的牢饭,那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于是他们偷偷把尸体拉到后山埋了。
没想到第二天,外地人的灵魂竟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死乞白赖的请求爷爷跟他去一趟山西。因为人已经死了,本来可以不理会他的,但是那时年轻的爷爷具有满腔热血,对冒险十分向往,加之这个人一身伤还执意要来这么远的地方找他,因此他确信在这个外乡人的家乡肯定出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因为他是山西人,所以他们便称他为山西仔,他跟引进山西仔的人决定一同前往山西,他们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才来到山西。
山西仔的家在山西一个叫临杏县中的小村落中,他们到达山西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临杏县。这个县在两座大山后面,与城市有一定的五十多里的距离,一般也没有车经过,只能靠两条腿走路。等他们来到山西仔的村子所在的县时,吓得调头就走。
只因那县里,已没有活人了,他们达到时,发现房倒树歪,横尸遍野到处都是血,尸体发出的臭味熏得附近的草都枯了。爷爷从未见过这种惨状,站在路口还未走进去,就跟同伴两个不顾一切的往回跑。
他们又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回到家,山西仔一直跟着他们,每天都在家门口徘徊,爷爷不得已,只能找来阴兵把守。他在家里后左思右想,那时的惊悚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现在只觉得十分羞愧,自己竟然临阵逃脱了。
恐怖的场面在他脑里挥之不去,他相信这种事情绝非人类所为,那些人都是在一夜之间被某种东西杀死的,不是枪,也不是刀,他记得那些淌在血泊中的尸体,一具具面目全非,从伤口上看,倒是像一种指甲痕。
他把山西仔叫了进来,像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残害了他,然而山西仔并不清楚,他的记忆很模糊,只是不停的说是黑煞。爷爷从他口中只能得到对方是一种速度很快的生物,并且喜爱饮血而已。
血与指甲痕让他想到僵尸,于是他给身处广州的朋友写了封信,请求他的帮忙,也就是年轻时王昊的爷爷。
王昊的爷爷收到信后立刻赶来了,王昊的爷爷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与现在的王叔很像,但他比王叔更加厉害,爷爷总是对他赞不绝口,他的口头禅就是现在的人根本无法跟以前的人相比。
他们俩组成一队再次出发前往山西,时隔三个多月,再次来到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依旧叫人惊悚不已。
地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尸体在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变成森森白骨,周围都是乌鸦,乌鸦在树上筑巢,这几个月来大大的饱食一餐,整个县十分荒凉,人一死就毫无生机。
当时并不像现在,那时一个县里只有几个村,一个村也不过几十口而已,像临杏县这种远离城市的小县,跟城市周边的村子比起来,人少得可怜,并且因为远离城市,县里出事也少有人知道,这种地方一般只有人出去,很少会有人来拜访。
所以爷爷他们达到山西时并没有听到关于这个县的消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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