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2)
赵德久一听小厮说是书房出事了,立马就想到了金稚:这丫头果然不是能让人省心的。
到了书房,除了郁王,已只剩下护卫。
赵德久一进去便跪下了。
乐正尧疲惫的揉了揉眉间问道:“本王就离开几天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声赵德久便涕泪横流:“王爷,老奴愧对娘娘啊!娘娘让奴才好生照顾王爷,可是眼看着王爷的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奴才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对得起娘娘的再造之恩啊!我当初就该死在监狱里啊,娘娘啊,德久对不起您啊。”
赵德久祖籍苏州,原本是个商人,因信誉佳人品好,生意自然就越做越大。
怎奈钱财招人妒,苏州县令的侄子也是个行商的,偏偏为人阴险狡诈,眼见着赵德久商铺一个接一个的开,便起了坏心,那苏州县令也不是个好的,被他侄子的计划打动,想着事成之后白花花的银子便乐得见牙不见眼。
两人一拍即合,第二天县令的侄子便一纸诉状讲赵德久告了,说他欠钱不还。
赵德久被带上公堂还来不及反驳,便被一顿毒打,至此之后周而复始,她妻子不忍心看他如此受罪,只能咬着牙认了那份伪造的欠条,可谁知县令二人拿到钱后,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准备将赵德久弄死在监狱中。
监狱里有个狱卒心生不忍,便悄悄告诉了赵德久的妻子。
凑巧当时乐正尧的母妃贤妃娘娘得皇上恩准回乡祭祖,赵德久的妻子一咬牙便拿着状纸去拦了仪仗伸冤。
贤妃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命人快马加鞭将此事禀明圣上。
皇上当即便派了御史前往苏州,后将苏州县令及其侄儿打入大牢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后来李德久便跟了贤妃娘娘,一直在苏州为她打理私产。
乐正尧十岁离宫建府时,贤妃便将一直留在苏州的李德久夫妇召回京城,入了郁王府,如此十年忠心耿耿,早已不是一般主仆间的情分了,私下里无人时,乐正尧对其也是极尊敬的。
乐正尧看着赵德久涕泪横流的样子,便知道他这是准备耍赖了,无奈道:“您先别哭了,知道您是为了本王。“
赵德久抽抽搭搭的觑了乐正尧一眼:“王爷这样说,奴才就放心了,上次王爷头痛之症发作,金稚却还能令王爷安睡,奴才便想将她留在王爷身边侍候王爷,不过王爷当时外出了,就先安排在了书房。王爷觉得奴才安排的怎么样?”
乐正尧苦笑:“她来历不明,留在本王身边始终是一个隐患。”
赵德久一听便不干了:“王爷,奴才已找人查证过了,金稚家在金河县的一个小村庄,这次她是偷跑出来的,据当地人说好像是来见世面的,除了她骗李小姐的说辞,还妄图偷王府一锭元宝外,其他的身家绝对清白,奴才还向风隐求证过,她根本不会一点武功,充其量也就摆个架势骗骗人,而且奴才保证,王爷身边的茶水点心等等她一点都沾不上,并且一直派人盯着她,就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伤害到王爷的万金之躯呢!”
李德久的长篇大论下来,乐正尧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一则李德久确实为他好,他若不把金稚留在身边,李德久绝对会锲而不舍的。二则,他也觉得那晚听金稚讲话确实减轻了头疼,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无奈的其实是金稚。
她先是和敛息敛瑶一起在一处战战兢兢的等候王爷发落,结果李总管却跑来告诉她,从今往后要她在王爷身边好好侍候。
他这么一说的时候瞬间周围的丫鬟小厮齐刷刷的盯向了金稚,金稚没什么感觉,倒是李德久先臊红了一张老脸,赶紧的咳嗽几声,很大声的说:“你主要工作就是劝王爷早些就寝,若王爷头疼时一定要想方设法减轻王爷的痛楚。”末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可不是别的侍候。”
金稚一头雾水,难道还有别的侍候?
吩咐好后,李德久便走了。
因着现在金稚也算是郁王的贴身丫鬟了,自然不能再穿厨房的衣服,住在厨房那里了,李德久离开不久后便来了一个管事,带她去领了两身衣服,还重新安排了床铺。
金稚再次来到书房已经是晚膳时间了,乐正尧正从书房出来要去用膳,管事立刻躬身向前:“王爷,金稚已经安排好了。”
乐正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乐正尧的一个点头,金稚便一跃成了王爷的贴身丫环,从厨房堆柴火到现在的一等丫环,这样的十级跳让原本对她嗤之以鼻的丫环婆子们纷纷对之侧目,更有甚者,趁着各种空档前来取经,试问像金稚这种粗糙到只能去堆柴火的丫环都能得到王爷的青睐,我们怎么可能会输呢?
对此,金稚也只能表示无奈,细细想来她也是莫名其妙,所以她将这一切归纳为运道!
但到底是好运还是霉运?
金稚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菱花小镜,看着自己双眼下的松肿眼袋和乌黑眼圈,泪流满面的想:这一定是霉运!
郁王近日授命协同翰林院编纂《圣祖训》,每每旰食宵衣,不知时日,金稚作为贴身丫环,郁王没睡,她自然是不能去睡的。
最开始她趁着没人注意,找着地儿便眯上一小会儿,才不会去管郁王死活,结果一同值夜的丫环心生不满,一状告到了李德久面前,李德久痛心疾首的对金稚进行了一番谆谆教诲,令金稚不得不正视他的嘴皮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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