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神秘来客(1/1)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 ”
——老舍
济南的冬天的确没有风,但是却绝不是像老舍先生说的那样,是一个暖晴的天气——也许这个暖只是相对于北平来说。
至少,耿朝忠现在一点都不暖和。
耿朝忠穿着厚厚的皮棉长袍,头戴着厚厚的兔耳朵棉帽,脚下还穿着厚厚的棉皮鞋,瑟瑟发抖的走在泉城路的大街,双脚踩踏石子地面,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尘土,随着脚步沾染在鞋面,如同一层土huáng sè的蒙布。
转眼已是二九天气,耿朝忠在济南也呆了一个多月,但是所谓的重大任务一直都没出现。
耿朝忠的任务,是每天午8点多钟,顺着东大街来到泉城路的长城通讯社里,听一帮酸臭人聊天打屁。然后再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回到一街之隔的党部给刘一班汇报济南化界和思想界的动态。
烦透了!
人在济南呆久了,会不自觉的变得“厚重”起来,不过耿朝忠却不喜欢这种厚重,他更喜欢青岛的明快。
不过今天走进这座低矮的式院落,感觉却有点不一样。
因为院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一群纨绔子弟要办报纸,其一人对众人说:“报纸成功最要紧的条件是新闻要迅速,我们这份报纸的名字,一定要体现迅速二字。”
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嗓音。
耿朝忠朝里望了望,一个身穿西装,面容俊朗,眉眼间神采飞扬,看去有点像电影明星的年轻人,正站在院子央说话。
而平时一贯尖酸刻薄的几个所谓的记者/编辑却或坐或站的杵在院子周围的石凳,个个脸带着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院子央的那个年轻人。
耿朝忠瞪大了眼睛。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帮动不动互相嘲讽为乐,整天酸言酸语的穷酸人,居然也能安安静静的听人讲话,听的对象还是一个不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那俊朗年轻人一瞥眼间,已经看到了耿朝忠,脸微笑点头,似乎算是打了招呼,口却继续讲着他的故事:
“随即有一个人说:“我们的报纸何不以‘现世报’为名字,以体现新闻报道的速度?”
院子里的突然传出一阵哄笑,有人开口:“现世报!妙啊!”
那年轻人双手微微下压,继续抖包袱:
“在这时,另一个人突然大叫道:“我已经找到更合适的报纸名字了,不如取名为‘眼前报’!”
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一阵哄堂大笑,这个嘲讽二世祖的笑话让院子里的这帮穷酸人得到了极大满足,个个拍手称快!
耿朝忠也附和的拍手笑了几声,然后继续打量着这个一进来成为全场焦点的年轻人。
而这个年轻人已经朝着耿朝忠走了过来,远远的伸出了手,满面和煦的微笑,犹如冬天里的一阵春风,看了让人觉得心底暖洋洋。
不知不觉之间,耿朝忠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脸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真是怪,还从没有人,仅仅是通过几个轻微的举动和笑容,能这样影响自己的心情的。
耿朝忠也伸出手,与来人相握,晴朗醇厚的嗓音震荡着耿朝忠的耳膜:
“鄙人南飞,您是华先生吧?”
耿朝忠愣了。
南飞!
是哪个南飞?!
心里想着,耿朝忠却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哪个南飞?”
“呵呵呵呵,”年轻人似乎对耿朝忠的提问觉得十分有趣,回答道:
“自然是从南京来的飞鸟,故名南飞。”
耿朝忠定下神来,面色也恢复了正常,笑道:
“鄙人正是华安,请跟我来。”
“稍等,”南飞回过头,从旁边的石凳提起一个手提箱,与众人道了声再见,跟着耿朝忠出门,走到了东大街。
刘一班告诉自己,最近会有一个人从南京过来公干,却没说名字,只说对方知道自己的化名,到了会主动联系自己。
但是,耿朝忠万万没想到,来跟自己接头的竟然是这个人!
耿朝忠默默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领着南飞拐进了一街之隔的guó mín dǎng山东省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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