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残酷的典礼(1/2)
雪狼部落中心,耸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通体由巨大的黑曜石层层堆叠,再用猛兽之血混杂黑粘土进行粘合,由蛮族巫祭日夜祭祀,辅以神秘的巫法进行淬炼加固,最终建造而成。其坚固程度,那怕是大战士也难以将其摧毁。
黑漆漆的石柱之上,用凶兽之血涂画着许许多多的神秘而抽象的画像,图案大多都为蛮族与凶兽的战斗,偶尔也有蛮族与蛮族之间不同部落的杀伐。这是记录更是历史,这根石柱从耸立之初,就开始承载着记录整个雪狼部落成长的所有的重大事件。
它,它们,就是存在于每一个蛮族部落之中的先祖之柱,同样也是先祖之灵的寄居之所,更是每一个部落之人死去之后灵魂的归宿所在。
柱存人存,柱亡族灭,这就是每一个蛮族的根。
先祖之柱两侧,有着两个与冰屋截然不同的建筑物,一个是由巨兽之骨交错拼接而成半圆形骨屋,一个是同样由黑曜石建造的石屋。
这两个屋子,分别象征着部落之中两个最强领导者的荣誉与神秘。骨屋是勇气的象征,为历代族长所居之所,建造骨屋的每一根骨头都是凶兽之骨,且都为脊柱骨和四肢骨组成。石屋是神秘的象征,为历代巫祭所居之所,巫祭所掌握的神秘力量,唯有黑曜石的深邃才能遮掩。
杀戮的荣耀归于每一位蛮族职业者野蛮人,而神秘的衣袍则永远笼罩在巫祭之身。他们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有职业者野蛮人的部落只能逞一时之勇力,唯有巫祭的引领,才能获得先祖的庇佑,永世长存。
先祖之柱高约十丈,宽丈余。在这根神秘的石柱正前方,摆放着一尊高丈余,宽丈余的四方尊鼎,鼎炉之下薪火长燃,其下青紫色的火苗无物自燃,数十年如一日不曾熄灭。
雪狼部落唯一的巫祭卡赞缓步而行,抱着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孩来到了先祖之柱前,漫天风雪难侵周身,在他灰黑色的衣袍周遭似乎存在着一股无线的立场,驱赶着那一朵朵从天而降的风雪。
踏足先祖之柱前,风雪瞬息消散。在这片祭祀先祖的神圣之地,那怕是风雪也无法熄灭这常燃的灵魂之火。
“大战士安德烈的子嗣,你的体内流淌着蛮族的狂战之血,也流淌着南人的孱弱之血,使得你生而弱小,唯有在先祖的赐福之下,方能真正唤醒那潜藏在你体内的狂战之血。大战士的子嗣,永远没有废物。
去吧,去感受狂战之血的狂热,去感受蛮族之血的炽热,南人的血脉永远不容许影响到我等蛮族之血的纯粹!”
阴鸷的老者,口中狂热的述唱着对蛮族的歌颂,贬低着南境人类的孱弱。
高举着怀中这由蛮族与人类混血而生诞下的孱弱后裔,向着身前那高耸的鼎炉投了过去。
那高耸的鼎炉之中,翻滚着粘稠如血泽般的液体,受高热煅烧,这些液体沸腾涌动,不时炸起一个个婴孩头颅般大小的气泡。站在这个鼎炉周遭,都能感受到一股子热气烫的人受不了,更何况是炉鼎之内的高热。
这是用来向先祖祭祀所用的祭坛圣物,唯有族长巫祭才能接近使用,那怕是负责狩猎之责的大战士,未经允许也不得靠近。
鼎炉以先祖之灵的力量煅烧,其内的液体是由无数凶兽的血肉精华煅烧凝练之后剩下的精髓,这些液体,受先祖之灵力量的影响,时刻保持着活性,具备一种强大的药性。
这是每一个蛮族在降生之后必须经受的考验与赐福,北境冰原残酷的环境淘汰着所有的不适者,蛮族经历数千年的演变,已经成为了北境的一份子,为了让自己的子嗣能够抗过北境的寒冷,蛮族自从来到北境冰原之后,历时数百年,付出了无数的代价,终于想出了这样的一个法子,让自己初降生的子嗣能够抗过寒冷的死神。
数千年前,蛮族被人类驱逐,不再认可为人类一支,只配称之为类人种族,赶至北境冰原繁衍栖息,这也是蛮族与人类最初的血仇根源。
那时的蛮族还未适应北境的寒冷,那一丝一缕的寒风刮过,简直就像是刮骨一般的刺痛,冻彻心扉。成年人都难以忍受抵抗,更何况那些未成年的孩童,以及那些刚刚降生的婴孩。
在最初的数百年里,蛮族饱受苦难,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自己的子嗣被严寒冻毙,整个蛮族险些因为子嗣断绝而灭族。
那一代的巫祭与族长倾尽全族之力斩杀北境最强大的凶兽冰原白龙,取龙骨血肉,打造了一尊鼎炉,取龙之精华,以祖灵之力压制龙兽的暴虐,夺取精髓,为每一位降生之后的蛮族后裔赐福锻体,使得自己的后裔在一降生之后便会得到一次体质的增强,获得对寒冷的抗性。
自此以后,蛮族新生儿的存活率方才有了提高,逐渐繁衍昌盛起来,直至今日。
雪狼部落只是一个小部落,根本没有屠龙之力,可是蛮族的智慧使得他们有着自己的办法,为了生存,生命的智慧是无有穷尽的。
他们屠戮凶兽,积少成多,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
从古至今,勇武凶蛮的野蛮人们依旧保持着这一古老而残酷的传承祭祀,他们的新生儿一旦诞生,便会由部落之中掌控神秘侧力量的族老巫祭带走,随后投入到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冰原凶兽骨肉熬制,永远处于沸腾状态之中的先祖鼎炉之内,只有成功在其中吸收到足够的凶魂之力的婴孩,获得寒冷抗性的婴孩才算的上是健康的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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