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也算埋伏(2/2)
,更多的是装饰摆件。菅刚正站在一尊木佛前,小心翼翼的擦拭。
他在这里已经守了一夜,困的眼皮子直打架,只得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这座木佛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可胜在底料罕见。是上等的整块红枫雕刻而成。枫树长的慢,像这么大块,起码在百年开外。
“你信佛吗?”菅刚一边擦拭,一边没话找话。
郝平原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倒霉的时候信过。”
“噗嗤。”菅刚失声笑道,“包括你吃人肉包子的时候?”
“去。再这么说,我就走了。陪着你在这守了一夜,屁都没有,还拿这个取笑。”郝平原也是整夜未睡,脸上满是油腻,酸臭**的味儿一直萦绕于鼻端,再听到那天的事儿,胃里就有些翻滚。
“哎呦呦,几天没见,小脸怎么变窄了。玩笑都开不得。你忘记在去羊绒哈德的路上是怎么寒碜我了?”菅刚头都没抬,仍然慢慢的收拾那尊木佛。
回想起三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郝平原一阵恍惚。
真的改变了许多,有好有坏,而这一切都与那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唉,菅刚,你真觉得会有人跳出来?咱们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啊。”郝平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拼,如果找不出那个隐形人,这所有的一切都会落在菅长江的头上。可这毕竟只是他依靠直觉的一个推测而已,没有任何佐证,甚至连原因也讲不出。
“谢谢你,平原。这个时候,没想到肯帮我的居然是你。你讲的,我懂。可……”菅刚停下手机里的活儿,喟然长叹。
话说到一半儿,愣住了,指着窗外小声说道,“老天总算待我不薄。等的人终于到了。”
郝平原闻言,急忙窜到他身边,尽管知道底下的人看不到,仍旧小心翼翼的半掩着身躯,偷眼望了过去。
冯三看了看身旁的魏民文,笑着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魏民文礼貌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来人是靳国忠,开发区国土局长。
郝平原自然认识,皱着眉头小声说道,“不可能吧。靳国忠与霍家俊可是死对头,霍家俊怎么会让他出手帮忙?不符合常理!”
菅刚呵呵一笑,说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一推窗户,喊道,“靳国忠,等你一晚上了。怎么才来?”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直冲霄汉。
冯三闻言大惊,说道,“完了,要打草惊蛇。”
魏民文微微摇了摇头,叹道,“菅长江有个好儿子啊。才略虽有些欠缺,胆识却足以弥补。靳国忠经此一吓,怕是吃不住。这里的事情就要大白天下了。”
果然,靳国忠已经躺在地上了,像是被抽去了脊骨,蜷在地上,缩成一团。
当看到郝平原也随即出现后,魏民文笑道,“三哥,咱们走吧。再待下去,郝局长该有意见了。”
冯三想了想,向后倒了一把,调转车头,缓缓离去。
靳国忠绝对是开发区资历最老的局长,也是蔡照先现任老婆王小美的亲姑父。借着这层裙带关系,三年前本来就该退二线休养的他,硬是一直干到现在。
昨晚,在霍家俊从会议室出去后不久,靳国忠其实中途也出去过一会儿。年纪大了,前列腺难免有些问题,喝半杯水,跑好几趟厕所,所以,没人留意。
厕所就在出口处。在这里两人有了交集。
霍家俊没说别的,只是将一把钥匙和一个地址交代给他。
人性本贪,他又恰好知道霍家俊刚刚在仕途上碰了钉子,还以为这是为了走蔡照先的门路,给付的定金。
谁知道,没过多久霍家俊就zì shā了。
好在两人交集的地方正好是监控的盲点。
靳国忠为此一宿没睡,那把钥匙就像烙铁一样,粘在他手里整整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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