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王道士(1/2)
夏茴夕顺着那个女人的声音走到了一间屋子门口,轻轻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从那条缝里看着屋内。
屋内的摆设陈旧,也没有太多的东西。
一个妇人坐在床边,红着眼眶,手里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眼下的泪珠。
“老爷子啊!若是不行的话,我们就搬家吧!这次拿了那么多的赏金,我们一家回到乡下可以过的很好的。”
“咳咳……”
本来躺在床上的男人猛的咳了几声,虚弱的用手撑着,想要坐起来。
妇人一看到男人要坐起来,也顾不上擦眼泪,赶紧起身扶着他,另一只手调着枕头,让那个男人可以坐的舒服一些。
这个男人看起来年纪要比妇人大得多,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脸色更是苍白的难看,眼下的乌青蔓延到了眼皮上都是,颧骨突出,更显苍老。
夏茴夕侧着身子,倚靠在门上,冲着魏澜冷笑道,“还别说,这时候的刘向和我们见到的竟然长得差不多。我当时看到刘向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中邪了才瘦成那个样子,原来本来就是。”
“难说。”魏澜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屋子的四周都充斥着煞气,乌云盖顶,随时都有可能一道天雷劈下来,你别告诉我没看见。”
夏茴夕笑着冲着魏澜眨了眨眼,没要多说什么。
刘向垂着头,无力的晃了晃。夏茴夕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担心他晃着晃着脖子就撑不住了。
“不行啊!不行啊!令了那赏金,我们可以顶着这无上的荣耀在城里大富起来,却不可以离开这里。我们的一举一动,必须在今上的眼皮子底下,可以市侩,却不能低调。”
妇人听到这一席话,也是一愣,担忧的看着刘向,“怎么会这样?我们也算是立功了,怎么返乡都不行。”
“妇人之见!”刘向用力的喘了两口气,给自己顺了顺气才慢慢说道,“是,我们是立功了。可问题是,功如何立的?这灯怎么做的?天不知,地不知,可今上知!否则,我们杀人、剥皮、拆骨的时候怎么会这么顺利?”
妇人脸刷的一下遍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前方。手里的帕子因为身子抖了起来,手根本就拿不住它。
她眼睛变得通红,害怕的看着刘向,压低着嗓音,带着哭腔说:“怎么会……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我,我们明明做的那么隐秘。”
刘向冷笑了下,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信不信,若是我们一家踏出皇城一步,在在半路,就该去见阎王了。你说,我们下了地,是要去第几层地狱啊!”
妇人听到刘向这么说,便哭的更惨了。
过了一会,大声的哭泣变成了小声的抽泣。而手里的帕子也被妇人揉的不成样子,上面绣着的图案此时已经看不清了。
妇人哭累了,慢慢的抬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刘向的手,激动的说:“有了!有了!我听说城外最近来了一个道士,据说很厉害的!我们请他来给我们家驱邪!我们给那些人请长生牌,我们再换一个院子,全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咳咳咳……”
刘向刚想要说话,又猛的咳嗽了几声,脸都涨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却认同的朝着妇人点了点头。
“啧啧啧!”夏茴夕皱着眉,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家人啊!真的是从骨子里坏出来的,这横死之人怎么可能驱得走,也不知道那个道士搞了什么猫腻。”
次日一早,那个管家便领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走了进来。
本来那个道士刚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脸,可是进来没多久,脸上的笑容便渐渐的凝固,一脸严肃的看着管家说:“你们家是不是做出了什么大事?有人离去了吗?”
管家给道士问的一愣一愣的,茫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大事是有的,但是是喜事啊!城里不都传遍了吗?家里人?最近也没有人出事啊?就是老爷……”
“你们家老爷怎么了?”
“我们家老爷最近生病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操碎了心,也有可能真多的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管家说到这里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才笑着看着那个道士说:“这主人家的事,我个老奴也不好多嘴,您去看了,便知晓了。”
那个道士眼睛用力一睁,手揪着袖子,吐了一口气,这才挺直了腰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行了,我大体上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说完之后,便大步的朝着前方走,越过了那个管家。
管家看着道士这么自信的模样,也是松了口气,连忙追了上去。
夏茴夕站在一旁,看着那个道士,笑得弯着腰,“那个道士明明怕的要死,还非要摆出像那么一回事的样子,也不知道等等见到了刘向,会不会吓得晕过去。”
魏澜站在夏茴夕的身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我看,那个移花接木恐怕便是那个道士搞出来的。虽然人是胆小的,到也指不定真的有两把刷子。”
那个道士越往里走,脚下的步伐便越重,后背上的汗珠已经可以把里衣给弄湿了。他眯着眼,抬头看着天空,小声的念叨了几句。
院子的上空,依旧密布着乌云,相较于昨天,那些云层好像变得更厚重了,下雨是迟早的事情了。
管家没有看出道士的害怕,只是以为他重礼仪,要主人家请才进去,便赶紧走到了前面,打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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