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精彩的暗斗(1/2)
桃花林在残阳下平静而祥和,并没有一丝异象,更没有一丝杀机。
叶孤云站在桃花林外,凝视着这里的一切。
他的心仿佛已被融入平静而祥和的桃花里。
不远处一个少女带着几个顽童踢毽子,少女脸上带着笑意,孩子嘴角流出了口水,鼻子里却流着鲜血,心神似已飞跃,彻底被震撼,他仿佛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踢毽子少女,边上一个女孩一脚踢向流口水流鼻血男孩的裤裆,说不要脸,看见漂亮女人眼就直,回去我要告诉娘亲,让她打你屁屁。
孩子立刻被吓得连鼻血都流不下来了,说就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孤云从他们身上滑过,看到他们后面。
一个垂暮老人坐在地上,身前摆着碗,里面仅有一个铜板,还不够他喝茶的,脸颊上根根皱纹深陷而憔悴,每一根仿佛都蓄满了他一生的不幸与灾难,也许在哪里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这种人虽然活得很痛苦,但他们对生命的顽强与勇气,是别的人所比不上的。
因为他们就算是快饿死了,也会想尽法子去活着,他们时刻都跟生存拼命、决斗。
这一点是大多数人所比不上的。
叶孤云叹息,目光又从他身上滑到对面。
他对面是个卖豆腐的女人,寂寞而空虚的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她那娇滴滴的身子,回去一定睡不着觉,肚子的心就算没给勾走,肚子里的魂也一定不在了,摊子上的豆腐并不多,她收入显然很不错,正娇滴滴的笑着,笑的欢愉而喜悦,对生命与劳苦都时刻保持着乐观的心态。
无论谁都看得出,就算她丈夫死了七八个,她也一样欢愉、喜悦,对生活一定不会有一丝厌倦,更不会有一丝伤感。
无论哪个男人跟她在一起,一定活的很开心,就算是死也死得很开心,想不开心都很难。
她正带着笑意面对边上卖茶叶蛋的老头子,他大概是个老光棍,很寂寞很空虚,在深夜里一个人在床铺上,一定满是孤独,没有别的。
也许他临睡之前一定喝了很多酒,他也许只有带着七分醉意才有勇气面对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那种深入灵魂的空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已不稳,就连眼睛里仿佛已有一团火燃烧着。
卖豆腐那娇滴滴的女人还不停的向他挤眉弄眼,仿佛生怕他眼睛里的火焰不够猛烈,更怕他在深夜里不够寂寞、空虚。
她说,“你个死不要脸的,脸有八丈厚,三草叉戳不透,。”
她骂着骂着就拿着磨刀石在菜板上敲,敲的很低,骂的很响,卖茶叶蛋的老光棍竟已被他骂得喘息,他竟已仿佛要不行了,仿佛已控制不住了,特别是他眼珠子上的红丝,仿佛随时都要跳出,将这个小少妇活活勒死,他却想将她勒得死去活来的。
他是男人,也很寂寞,所以想的东西,永远很无趣而没有一丝营养。
叶孤云不愿再看下去了,他忽然慢慢的走向前面的面谈前,要了碗馄饨,静静的坐在外面,凝视着对面的酒楼。
他并没有吃,只是呆呆的坐着,等着别人来跟他拼命,无论是拼了自己的命,还是拼了别人的命,他都不在乎了。
一个人在江湖中活着,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死活并不是自己说的算的。
他掌中无剑,他并不担心这一点,任何一样东西到他手里,都会变成武器,足以杀人要人性命。
他现在就握住一双筷子,呆呆的斜望残阳。
酒楼里靠窗户的那个人举止斯文,眼波闪动,正盯着他看,这是个男人,男人绝不该这么盯着男人,否则会被骂变态,何况他怀里还有个漂亮女人,脸上的胭脂花粉,仿佛比墙壁上的石灰还要厚很多。
叶孤云没有骂,他懒得去骂。
那个漂亮女人也没有吃醋,仿佛也懒得吃醋。
这个斯斯文文的人举起酒杯并没有喝,只是斯斯文文的看着远方那个秃驴,他仿佛很讨厌秃驴。
秃驴就是和尚,和尚的头上有几个香斑,红的仿佛随时都会化作血柱,射向苍穹。
秃驴的眼睛暗淡而无光,多年的修行仿佛并没有将他佛性激发,反而令他疲倦、厌倦、寂寞。
他独自坐在莲花台上,下面听他诵经的人已离去,他仿佛还在回味着诵经的乐趣与刺激。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寺院,只见他单手前立,朱唇微开微合,似已在默念着金刚经,也许他在念菠萝蜜心经。
桃花林深处慢慢走过来一群冷若冰霜、盛气凌人的剑客,脸上冷的没有一丝笑意,他们的笑意仿佛被活活冷死了。
这样的人本该去酒楼,因为他们的架子并不小,走到那里都应该得到别人的尊敬与敬仰。
每个人都忽然被他们吸引住了,他们的出现,无疑是一道风景,给柔美的残阳染上了凉意,提前感到夜色的那种凄凉。
那个炸油条的小贩,看见他们连油条都不炸了,他的手忽然伸进裤兜里,紧紧握住东西,神情变得很严肃,很紧张,很惊慌,仿佛生怕他们过来将他裤兜里的几个铜钱抢走似的。
没有人过来,他们依然往前走。
身子挺得很直,因为他们也知道,每个人都在关注着他们,他们要做好每一步的优美,让他们玩命的去敬佩,玩命的去尊敬。
叶孤云呆呆的看着残阳,似已被残阳吸引,他并未看一眼这群人。
这群人走到面摊前,忽然停下,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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