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鞭子(1/2)
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同,女孩子之间若产生了矛盾,通常不会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杠上,喜欢暗地里做些小动作。但若男孩子之间产生了矛盾,大多是会用阳谋行事——直接打一架!
独孤陀本来就没什么算计,那就用最简单的办法——用拳头教训七郎!因此,独孤陀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比“看你不爽”稍微好点的那种,借机报复了七郎一番。
待七郎挂着彩回到东院,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一贯仪容端方的崔氏甚至不等他走到自己面前,直接从席上站起来,扑过去抱住了七郎。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她轻轻碰了碰七郎的伤口,却见七郎瑟缩了一下,更加心疼了。“福娘,快去请医生!”
“母亲,对不起,是……是儿自己不小心,摔着了。”七郎低着头,嗫嚅的说道。
崔氏几乎要掉泪,这么多年她把七郎捧在手心养大,别说摔成这样,就是磕着碰着,也是极少有过的。
她只顾着心疼七郎,不曾在意七郎身后,芳娘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同来的还有面色冷凝的伽罗。
“七郎怎么了?”伽罗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芳娘的面上。
芳娘早就想禀告了,只是崔氏顾不上,现在伽罗问了,她才走到伽罗身旁,悄声说道:“是西院的六郎君,拦住七郎二话不说就动手,奴欲劝阻,六郎君却道奴只是家奴,不可插手他二人之事!奴原想回来报信,却被六郎君的人阻止了。听那口口声声的意思,似是为了八郎解恨!之后,还警告七郎君与奴,不许说出原委,否则,就……娘子,六郎君不光打了七郎,还说出了七郎的身份比不上八郎贵重。”
伽罗怒从心起,狠狠攥紧了掌心,看一眼内室,崔氏等人的全副心神都在七郎身上,而七郎被打成这样,不似上回生病的娇憨,反而变得小心翼翼。
她心如刀绞!
七郎从小在崔氏身边长大,崔氏当他亲生,他何尝不当崔氏是他亲娘呢!如今被独孤陀那样对待,心中恐怕比挨了打还要难受。难怪,他会假称自己摔跤,而不供出独孤陀。
伽罗霍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开,待走到自己房门口时,喝道:“阿兰,取我的弓来!”
阿兰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子,不可!娘子不可啊!”
阿蕙也从房中走出来跪在地上,劝解道:“娘子做什么都行,不要伤人性命啊!”
伽罗冷眼望着跪在她脚边的二人,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的确,不必伤人性命。”正当两人都舒了口气时,只见她依然大步走进房间,拿了自己的马鞭出来。
阿兰和阿蕙面面相觑,连忙跟上前去。
走到与西院交界处,伽罗随手指了个奴仆:“去寻六郎君,就说郎主要见他。”奴仆不疑有他,领命而去。
独孤陀听闻郎主要见,以为自己打七郎之事已然被独孤信知道了,心中生出一丝惧意。但打都打了,郭氏也领了他的情,就算父亲把他责打一番,他也认了。这样,郭氏在心理上更会弥补他。
他整整衣衫,慷慨赴义般跟着奴仆过去。
谁知见到的不是独孤信,而是独孤伽罗。
独孤陀顿时傻眼了:“不是说阿爷要见我吗?怎么是你在这儿?”
“要见阿爷,先来见我!”伽罗眸子一冷,扬起鞭子,在空中打了个鞭花。
独孤陀面色微变:“你要做什么?”
伽罗不答,只问:“为什么要打七郎?”
独孤陀冷哼道:“打就打了,哪有为什么!”
伽罗冷笑一声,突然扬鞭勾住了独孤陀的脚踝,狠狠一拉,把没准备的独孤陀拉倒在地。
独孤陀大怒:“你做什么?我可没招惹你,为什么动手!”
伽罗原话奉还与他:“打就打了,哪有为什么!”接着再问,“为何要打七郎?”
独孤陀吃痛,不敢不答:“谁教他欺负八郎!”
伽罗怒道:“是他欺负八郎,还是八郎自己无理取闹,你可问清楚了?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殴打小弟,果然是西院一贯的作风!”
独孤陀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喝道:“八郎受了委屈,我身为兄长,自然要替他讨回来!”
伽罗怒极而笑,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小弟受了委屈,做兄长阿姊的,自然要替他讨回来!”话音未落,凤眸微眯,又是一鞭抽向独孤陀的面门。
独孤陀连连后退,怒道:“你别逼我还手!”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不停,连甩几下,把独孤陀迫的节节后退,面上抽出一道红痕。
又嫌不够,她几个进攻步伐,再次将独孤陀抽倒在地。箭步上前,狠狠一脚踩在独孤陀的脚筋上,独孤陀凄厉的嚎叫声顿时响彻云天。
伽罗撒开架势,左一鞭右一鞭的抽在独孤陀后背上。
“住手!”崔氏颤抖的声音出现在伽罗耳后。
伽罗停下手中的鞭子,往后退了一步,收起面上的狰狞,回头对崔氏云淡风轻的说道:“阿娘不看着七郎,来这里做什么?”
“你……”崔氏看着伽罗毫无悔改之意,气得浑身发抖,“你怎能这样对待六郎,再如何,他都是你的兄长!”
伽罗抿唇不语,默默盘弄着手中的马鞭。这根马鞭是独孤信亲自为她制作的,抽起人来,还真是一点儿不含糊。
这么会儿功夫,不光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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