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制裁者和被制裁者(1)(1/2)
距离奇点大爆发,也就是bigbang【创世大爆炸】五百亿年的今天,谁知道到底是哪一年呢?用世界的起点来定义时间毫这个时间本身无法确定,就连我们所置身的世界,也无法被认为是彻底的真实。奇点假说只是其中的一种,我倒是认为,之所以这种假说能够被广泛接受,只是因为它拥有很多可以计算的常数,那些人不是无聊地计算出了整个宇宙诞生的寿命,通过光,这时空的使者来进行测算。但是他们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光本身可以穿越时空而存在,这个测算必然是不准确的。至于确切的时间到底是多少,谁知道?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那就得看老爷子一口气到底掷几点的骰子了。
但就算不是用世界的起点来纪年,而是用我们这颗狗不拉鸟的星球上的时间来进行纪年,我对于时间的概念也早就模糊了。或许是因为我从来就不担心时间的缺失,又或许是我被世界所限制,不允许我去窥视时间的奥秘吧。明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却无法得知自己到底是哪一年的哪一月的哪一天的哪一刻面临死亡和终结,作为一个伟大的人,我感觉很寂寞。曾经有过这样的愿望,希望在死时,身边陪伴的不是那些可以让人感到寂寞的人。这也也算是实现了我的愿望,因为现在我的身边只有寒夜相伴。
寒冷刺骨的夜深入我的骨髓了,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站在二十四层楼的最顶层,也不单单是因为这栋楼修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度,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我的胸口上还在冒血。多亏我拉长了自己的时间轴,疼痛感才相对减轻了,不过这种状态,想来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人体的时间轴想要延长的话,可是需要付出超过平时的精力的。
吸入一口凉气,胸膛冷到仿佛一块冰石,我原以为人在濒死之时可以见到一些特殊的景象,俗称濒死体验,看来也许是我还不够濒死,又或者这个理论是错误的。
到了最后的时刻还在思考这种问题,该说真不愧是我呢,还是说我实际上仍然留念着这人世间呢?
突然冒出的这个问题,停止了我的寻死之心,我很确信我现在必死无疑,可我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又是为了什么而死?
我天生存在着记忆上的缺陷,大脑无法承受过多的记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自然清理记忆,表现出来的就是健忘症,在我的努力之下勉强实现了选择性的遗忘。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的思维是不连续的存在,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或许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为了维持精神上的连续,一直以来,我都在向未来的我下达指令。然而,到了这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是时候解开那些沉睡的记忆了。哪怕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就当是死之前的走马灯,也让我再体会一回吧。
此时,我既骄傲而又庆幸自己拥有延长时间轴的能力了,至少,我的身体还没有因为思考过度而崩溃,我的手还能动,我的身体还能维持下去而不倒下。
解开时间轴束缚的瞬间,疼痛一下子就把我给击垮了。我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可惜我的身体不是。它还想活下去,于是尽可能的减小消耗,分泌激素,试图让我休克来回避死亡。我理解身体的行为,它是个孤独的生命体,而我始终都没有满足过它延续后代的想法,它对我有意见也是正常的。可惜的是,身体本身很愚钝,我一直试图改善它的本能,让它明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长出新的肢体,合理分配能量和资源。幸运的是,这项研究因为某些原因终止了,所以我的身体还是和普通人一样,会痛,会死,会在关键的时刻麻痹。
我的双腿发软,大脑晕眩不已,五感同时旋转,仿佛置身于超维度的世界里,与常态的时空脱离。不知道是不是千钧一发之际,寒冷触发了另外一种身体机制,让我短暂地恢复了清醒。同一个时刻,我意识到,我的身体已经从栏杆上翻倒,即将下坠。
不出意外的话,十几秒之后,我就会在地上变成不成人形的一团。但在那之前,我找到了我头上的装置,它还没有被破坏。
“pcdrelife!”
当我坠落下去,感受到重力加速度带来的无穷刺激时,我本能地想起了这句一直没能想起来的密语。我清楚自己的记忆是个废物,于是我设计了这样的辅助装置,别人只道这是一个辅助记忆和读取信息的装置。只有这一点,我忘记了告诉任何人,它还是一个全方位记忆我的记忆的装置,无论是我想记住的,还是我想忘记的。无论怎样,过去都是一笔宝藏,曾经如此认为的我把这样的观念遗传给了未来的我,到此刻我才能完全想起来。
装置应该是启动了,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光,被剥离了五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奇的梦境视角。一些人以为梦境里的也是多种感觉的混合,但那绝不是同一种东西,最简单的证明方法,就是神经信号的传递完全不同,连对应的激素都不一样,又怎么会是同一种感觉。
话虽如此,根据我向来严谨的科学态度,没有亲身体验过一回,我也无法确定我的说法就是正确的。而到底是否正确也无所谓了,因为这个装置虽然能够动用外力加速时间轴,可我自身太虚弱了,到底能够回溯到几时呢?又到底是怎样的效果?全然忘记过去的我怀着期待,投入到挖掘财富的过程之中。
……
我出生在一个最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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