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 自律者(2/3)
类哲学的终极拷问,同样是以意识为终点产生的。而又以人类的视野难以探究的。而我自身的情况之特殊,更让这个问题难以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末日幻境和现实互为表里,我的诞生、成长和死亡,起于幻境而终结于现实,然后,现在,我又再次与幻境中复苏,无疑让我感到一种更广阔意义上的“命运轮回”。而在其中扮演者绝对核心角色的“江”。它的存在方式和行动模式,对我来说,已经不得不成为一种参照。我无法理解它,但却尝试理解它,甚至于尝试带入它。而我在这种尝试中,所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和“真实”有很大偏差的,只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对于“江”来说,末日幻境和“现实”并没有一个清晰的如水和油般的界限。也许,只是淡水经由河道注入海洋时产生的区别,而且。这个过程是可逆的——淡水进入海洋中变成咸水。咸水回到河流中又渐渐变成淡水,这个过程中,界限是有的,但在某种意义上,却没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江”游弋在淡水和海水中,无论哪里都是它的活动范围。末日幻境和“现实”的区分。大概对它来说毫无意义吧,同样,对于“病毒”也是一样的。而我作为它的寄宿者,它的丈夫,一个人类身份却已经偏离人类普世意识的病人。如果无法适应这样的视角,当然会产生种种问题。如今。我还是无法真正理解这一切的源头和未来,但是,当我尝试以这种非常识的视角看待所有可以观测到的事物时,即便以正常人的角度来说,是疯狂而怪异的,但是,却逐渐可以让我的心灵平静下来,就像是过去所在意的那些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而过去在意这些问题的自己,反而才是奇怪而愚蠢的。
我想,这便是身为一名病患者,在“病毒”印象下,所产生的最大的病变了。“病毒”改造的不是人们的**,而是以**为渠道,改造人们的意识。它带来的不仅仅是**的死亡,更是灵魂的变节。说它是一种极端可怕的,比人类想象出来的任何生化病毒更要糟糕的存在,并不为过。因为,人类幻象小说中最可怕的病毒,也不过是让死者复活,以“肉食链”顶端猎手的方式,对人类造成巨大的破坏而已——它们仍旧是可以从物质层面上杀死,而人类也仅仅是为它们从物质层面上杀死。但是,“病毒”却超越之上,从意识根源的层面上扭曲人类。
人类的定义,向来都需要从物质和意识层面的双重角度来定义,但又最注重于意识层面,这从人类的各种充满想象力的,人类自体改造的人文艺术中看出来——只要承认人类的普世价值者,都可以视为人类,或是同类者。而即便具备相似度极高的人体结构,而意识层面上反人类的角色,都是必然批判的。那么,当人类被“病毒”侵蚀后,不再承认人类自己定义的意识结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那么,人类还是“人类”吗?
“病院”之所以用一种恐惧又疯狂的态度,对待这种“病毒”,不正是出于它这种对意识改造的特性和力量吗?
基于“病毒”的力量才能存在的这个末日幻境,“江”同样拥有同等程度的改变力量,而已经被“病毒”侵蚀的“现实”,也必然在“江”的活动范围之内。
我认为,“江”看起来的怪异,仅仅是人类自身视野和理解能力的狭隘,所产生的错觉罢了。所以,我放任它的行动,而只尝试用自己最真切的心意,去影响它的行动。我认为,任何想要以暴力干涉它的举止,即便暂时看起来成功,也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因为,人们看似可以捕捉到、干涉到、利用到的“江”的可能性,不过是基于它自身的力量体现而产生的假象而已。而属于它的,无论如何都只是它的,而不可能是人类自己的,人类要像过去对待动物一样,对待“病毒”和“江”,是完全不可能的。正如人类直到此时,仍旧无法驯服大自然的伟力,也无法真正意义上,毫无副作用地征服自然。
“病院”的想法,另一个我的计划,都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而产生的。他们或许已经十分疯狂,但是,这种疯狂对“病毒”和“江”的怪异来说,仍旧是狭隘的,无力的。因为,这种疯狂正是源于人类自身狭隘的视野。
所以,我绝对不会去用任何强硬的方式,去对待“江”。去让对方为我做点什么。因为,那是在高居其上,至少也是“平等”的角度,才可能拥有的权利。我爱着“江”,我也认为它“爱”着我,“爱”能改变一些东西,但是,“爱”却从来都不是平等或高上的象征,也不是权利的基础。只是一种侧面影响的途径而已。
而只拥有这等渺小影响力的我,不可能为了他人,和自己渴望成为英雄的自私。去期待“江”为我做点什么。巨大的神秘力量干涉了客机。又可能导致上百人的死亡,如果我能阻止,那也只能是也我自身可以使用的力量,去完成这种拯救。当我无法阻止这次惨剧的发生时,那也只是因为,我就只有这点能耐。
我对灾难束手无策。只能保证自己活下来,这就是我当前最真实的写照。我可以去争取扭转这一切,但是,无论做不做得到,都仅仅是我自身的问题而已。如果“江”会帮助我。那也是从它的角度产生的干涉,我的存在或许是一个原因。但那绝对不是唯一且最重要的原因,而我也不能将之视为理所当然——如果我视之为理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