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 七(2/3)
的,一切也都是“有意义”的。其实,我不需要解释太多,我相信,这些意识行走者们一定可以了解。“丑角面具”和“摘下并扔掉丑角面具”,到底可以暗示怎样的心理变化。他们在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们最佳的战斗状态,而我直到此刻,才穿上自己印象中最为深刻,也最为习惯的战斗装束。所以,这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个好消息。“干得好,连意识中,都要戴上面具,而且还是小丑一样的面具,未免太可悲了。”身材惹火却相貌普通的女性意识行走者一副赞许的语气说到,目光却若有所指地瞥向带着防毒面具的另一位女性意识行走者。而对方仅仅是冷漠地对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看来高川先生的状态不错。这是个好消息。”神父说着,话锋一转,又问到:“请问,您和耳语者的那位高川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本已经从我身上转离的视线,又重新聚集回来。就连一直在埋头计算和破解爱德华神父在这个意识态世界所设下的“障碍”的l,也不由得偏了一下目光。
“这是……”我顿了顿,对他们微笑一下。说:“秘密。”
这些聚集在我身上的目光顿了顿,这才左右散去。我听到不少人故意嘀咕起来,当然,他们现在可以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原本紧绷着,宛如生锈齿轮般生涩的队伍,因为这一阵打岔。倒是轻松润滑了许多。这支队伍中的成员,包括我和l在内,都分属不同的组织,不同的立场,彼此之间的矛盾一度上升到敌意上。虽然被外力压迫,临时构成了一支行动队伍,但是谁都知道,彼此之间,并没有多少信任和默契,就像是将不同的颜料糅杂在一起,是否可以画出美丽的图案,却是谁都不看好的事情。
需要面对的敌人是强大的,每个人都知道,己方必须磨合,但是,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也尝试过,但效果一直都不怎么好,气氛十分生硬,连带着许多想要表达的意思,都对不上味道。不过,我倒是清晰感觉到,自己之前的话,给了这支队伍一个默契的话题。
“五分钟了。”一名意识行走者开口到。
“很顺利,这么继续下去,我们可以早五分钟抵达。”l说到,他一直很平静生硬的声音,也稍微有了些柔和。他曾经进入过这个意识态世界,清楚爱德华神父的手段,此时选取的路线,都是由他制定的。
爱德华神父不会轻易让敌人抵达他的身边,按照l的说法,他的方法是“不断延长距离”,让敌人的时间和精力大量消耗在灰雾中的梦魇身上。神父的十字架阻断了梦魇的试探,但是,只能持续二十分钟,而外界的时间,虽然相对这里比较缓慢,却也在不断流逝。在这种情况下,行动时间缩短得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利。
l的好消息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
“我相信,这里每个人都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甚至是通常使用的代号吧?”一名意识行走者开口到,“但是,我们的确需要一个称谓,来约束这次的合作。虽然我十分喜欢自由作战,但是,太松散的话,也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这么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我和l的身上,我们的称呼,是公所周知的。他的目光,又停留在其他意识行走者身上,应该是认识其中几位,但是,或许正如他所说,并不是每个人,都熟悉这里的其他人。
名字,在意识行走者的世界里,在意识态的光怪陆离中,一直都是拥有神秘意义的东西,放大到其他的神秘学中,“名字”也不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虽然l说自己的能力,涉及的是“真名”,而并非普通的名字,以及随便取的代号,但是,这并不代表,随口给自己安上的“假名”和“临时代号”,就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无论“名字”的由来如何,其本身就是指代自身的“存在性”,在神秘中,一直被默认拥有隐晦的神秘性,不同的只是这种神秘性效果的大小。
在意识态中,将自己的代号——不管这种代号是否出自真心,只要是自己亲口说出,便有意义——告诉给其他人,本身就能成立一种意识层面上的约束。这种约束的力量,并不固定,但是。的确存在。
每个意识行走者,都明白完成这种约束的重要性,只是,这个要求无法在更早以前的队伍状态中提出来罢了。
如今,终于有一名意识行走者打破了沉默,其他人并没有反对。
“叫我高川就好。”我第一个说。“我只用这个名字。”
“一样,我是l。”l紧接着回答到。
“防毒面具。”戴防毒面具的女性意识行走者说。不过,她那随意的语气让人无法分辨,这到底是随口临时取的代号,还是她真正的代号。
“辣椒。”身材火辣,容貌一般的女性意识行走者说。
“牧羊人。”神父开口到。“牧羊人”在宗教神秘学中,拥有特定的,深厚的隐喻,对一名神父打扮的意识行走者来说。用这样的代号,态度自然不可能是随意的,也很符合他的身份。不过,当我听到“牧羊人”的时候,总是想起过去一同对抗玛尔琼斯家的沉默德国人“牧羊犬”。当然,两者无论从外貌、性格、能力和身份上,都有很大的差别,仅仅是“牧羊犬”这个名字。对我也有着特殊的意义,它就像是我的一部分过去的铭牌。
“头马。”另一名男性意识行走者在犹豫了一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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