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 捕鸟笼2(2/3)
我疯狂起来,将这里变成一个屠宰场。他们之前对我的分析,应该不缺乏这种担忧的答案——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他们无法彻底抛却这种可能性,他们为这种微茫而可怕的可能性担忧着。恐惧着,打心底战栗。即便不用正眼去关注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我也可以感觉得到,因为,这股气息就好似乌云一样密布在房间中。我想,他们一直在猜测。为什么我还不走?我还需要什么?我在等待什么?也许,这种恐惧突然让他们变成了傻子,忘记该如何理智去分析,理智地去相信自己可以找到答案。
其实,答案很简单,我之所以等待。正是因为,我觉得在那通谈话之后,走火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走火身为网络球的高层指挥官,他的态度一直是很强硬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总是蛮横地强硬。我不觉得,这个世界的走火,会和我过去认识的他有太大的区别。无论两个世界中的他在自己的人生中遭遇了哪些不同,但既然如今他们都站在同样的位置上,那么,他们的思维也必然和他们的命运交集点一样,有着共通之处。
走火会退一步。正如,我也退了一步。不是每个人都会做出“退一步”的决定。但是,我一直相信,面对有可能去作出“退一步”的人,只要自己首先释放出这样的信号,对方也不太可能得寸进尺。
因为,得寸进尺的人。绝对不会去想“退一步”。
我相信着,不管末日幻境如何变化,网络球都会维持始终如一的风格,因为,“网络球”扩大到整个末日幻境的本质。就不仅仅是“某些人联合起来的组织”,而有其更深刻的,也绝对而必然的意义。而作为网络球的意志代表,也绝对是这种风格的代表。过去,我会加入网络球,正因为我认同这种风格,即便我不觉得这是绝对正确的,但至少,这不是错误的。既然我如此看待网络球,网络球也必然会如此看待我,正如中央公国的某位古代文人所说的那样: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在无法沟通的情况下,网络球会做出任何富有攻击性和阴谋性的决定,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不觉得,在进行沟通之后——哪怕是现在这种短暂又没有共同点的语言沟通——对方还会坚持原来的做法。
因为,我用来宣告自己存在的,可不仅仅是嘴巴而已。
要离开这个位于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中的基地,就必须通过网路球严密设定的出入口。我已经找到了这个出入口,但是,出入的权限和密码,却仍旧掌握在网络球的手中。我在这个基地中的行动一直势如破竹,但我一直都不觉得,这种轻而易举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里可是网络球的地盘。那种监视的感觉,一直都没有消退,拥有调整防御体系的某个人,正在某处已经布置好的陷阱旁,注视着我的行动,试图将我引诱到陷阱中。
如果我用粗暴的态度,强迫这个房间的人为我设定传送地点,就有可能一头栽进那个陷阱中。而离开这里另寻离开这里的办法,更是一件麻烦事儿。尽管我一直都相信,自己不会被困在这里,但是,能够避免麻烦的话,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如果走火自己做出“退一步”的判断,那么,接下来的情势发展,就会温和顺利许多。
不一会,在这片寂静得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胖子军官从地上爬起来,他之前一直都没有动作,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看起来就像是被傻了,可我一直都不觉得,他是个傻子或无能之辈——在神秘的推动下,网络球中是不可能有疯子、傻子和混饭吃的人混到长官位置的。
无论这个胖子长官的外在表现多么狼狈不堪,他的心中,一定有着另一种坚强。
我转过头,和他对视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沉静。不是那种勇敢的沉静,而是一种军人般决不违背命令的觉悟。我想,走火已经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了。不止是他,恐怕这个时候,整个基地都已经接到命令了吧。
“请帮我打开传送通道,我要离开这里。”我平心静气地对胖子长官说。
胖子长官没有表示,只是走到一台仪器前开始操作起来。他的行动,让淤积在这个房间中的沉郁气氛缓和了一些,就像是严实的沙子,被水冲刷后松软下来。很多人的喘息声变大了。汇聚在一起,就像是呼呼的风声,不少人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甚至有人微微松开了紧抓武器的人。
大概是胖子军官的操作,让一个个新开启的投影屏幕浮现在半空中。有一些持续流动着纯数据,有一些则伴随着画面——我很快就注意到。有这么一幅影像,不起眼地藏在这些画面中。
那是另一个工房般的场所,又给人一种超常规的生物实验的味道,这么形容,是因为我在早些年,和富江、席森神父等人结识的时候,在那个古怪而巨大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那时,席森神父告诉我,那个地方叫做“末日幻境”。我如今觉得,那个称呼,或许并不是对那个地方最确切,最公认的描述,但其实是有另一层意义的——在那里的地下迷宫中,也曾经有过类似的仪器。
我所经历的被命名为“末日幻境”的巨大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那个数据对冲空间中的“艾鲁卡”、“魔物”和“死体兵”,在如今的世界里。有了新的名字和细节上的差别,但是。就本质来说,应该是一脉相承的。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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