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末日症候 二 万字(2/6)
不过你总算是还活着,比起其他病人来说,状态已经很好了,不是吗?”“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身体正变得不协调。”我说了这句话,好似恍惚了一下,感觉自己呆了很长时间,但是从阮医生的态度来判断,其实只是很短暂的时间,“我现在应该去找安德医生吗?”
“……安德医生已经通知我了,让你立刻去见他,进行二周目的疗程。”阮医生沉默了片刻说到。
“这几个女孩……”
“我会为她们安排新的房间。”
我点点头,调转轮椅朝安德医生的办公室推去,不过在那之前,我问了阮医生一个问题:“你说过安德医生的治疗是有效的,但是你却经常对我说,我的情况已经变得更加严重了,到底谁是正确的?”
“两者都是。”阮医生顿了顿,说:“你在他那儿的疗程结束后,按照例行检查的结果,对比之前状态,你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根本就没有任何好转,甚至可以说更加糟糕了,但是就最终结果来说,你仍旧能够在这里和我交谈,在不知究里的人看来就像个正常人一样,这是以往的病者所没有的情况,这能说是坏结果吗?”
“就像是回光返照?”
阮医生笑起来。
“如果总能回光返照,或者回光返照能够永远持续下去,那么这个词汇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你才无法理解我的情况?你觉得我这种回光返照的好状态还会继续下去?”我说。
“说不定,我真想看看,安德医生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阮医生毫不避讳地说到。所谓“治疗”有效与否,是比较后得出的结论,是对过程的一种描述,然而就“治疗”的意义来说,大概是只要结果好,就怎样都行吧?
关注治疗过程中的变化的阮医生,对我的情况得出了坏的结论,但是安德医生却从治疗的结果上拉了我一把。这么想的话,阮医生不正是对这种过程和结果之间的差异性所暗示的矛盾感到好奇吗?
治疗的过程和结果本不应该产生矛盾,然而既然矛盾已经产生,那就代表阮医生和安德医生两人在这种未知疾病的理解有着本质的差异。
正是这种差异,导致安德医生在这种未知病情的研究中处于上风。
阮医生采取的是常规的治疗方式,那么安德医生的非常规又意味着什么?我隐约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无法摸清这个问题,就会失去许多重要的东西。
因为安德医生的非常规疗法并不总是有效,甚至可以说,存在相当大的风险,毕竟在他所负责的那么多病人中,只有我一个人还活泼乱跳,而“咲夜”她们的下场已经历历在目。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这么一想,就有一种巨大的恐惧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吗?实在太刺激了。
当我推开安德医生的办公室的大门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随着愈加明显的混乱,安德医生的时间也变得匆忙起来,因为引混乱的家伙都是他所研究的疾病的感染者,同时也是他所束手无策的晚期病人。不过我偶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许接受了安德医生非常规治疗,才是导致这些晚期病人如此行径的原因吧,当然,这种恶意的猜想根本没有半点根据。
因为办公室里没人,走廊上也没有他人的脚步声,这种寂静让我感到安德医生不会很快回来,这种感觉让我有了搜查这间办公室的念头。安德医生并没有将自己的治疗理念、方式和成果跟其他人分享,至少是和我接触过的任何人,就连阮医生也只是通过事后对我的检查来判断安德医生的研究进展。
达拉斯入侵过安德医生的电脑,也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是,既然是安德医生的办公室,就应该有一些研究资料。
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说,保密的方式并不多,重要的东西会在数据库中加密存档,但是正在进行的研究不可能全部用电脑来处理。对于安德医生这种年纪的人来说,平时的灵感和思维引导更习惯付诸纸上。不太重要的东西通常锁在抽屉里,平时阅读的书籍、书签和便条都会或多或少透露研究过程中的秘密,一些不方便立刻录入电脑,不正式却相对重要的东西,或许仅以纸面方式存放进保险柜中……我巡视办公室,检查他的书柜,寻找那些经常开合的痕迹,找出涉及“人类补完计划”目录,以及阮医生的病理描述的书目。
当然,我不可能将这些书籍全部翻读一遍,我想找的只是安德医生可能会在书中用笔迹和便签标识出来的重点。除了书柜里的专业书籍,还有书桌上的档案和书册。从其中所涉及到的词汇来看,安德医生关注的大都是人格方面的研究,其中包括人格的诞生,以及人格分裂的可能性与治疗人格分裂的案例,另外有小部分是关于线粒体的研究,更让我在意的是,其中零星提到线粒体的分裂繁殖和异常导致基因层面的突变,并从生理上对大脑的影响。另外还有一些关于人类思维时脑波的变化,对弱电流的影响,以及人体微弱电磁场在环境中残留的可能性的探讨。
有一张贴在灯罩上的便签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写着:如果线粒体干涉了基因,基因从生理上影响大脑,人格被扭曲,思维能够残留,那么灵魂的存在并非神秘。
我尝试打开他的抽屉,配有锁头的中柜并没有上锁,打开之后,我在里面现了第一次配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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