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 陈臣与严憾一(2/2)

“妻曦姚之位，严憾一立。”

朦胧的黑纱，模糊了严斌的视线，隐隐约约，他看到了九个让他颤栗的文字。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黑纱，可就在即将触碰到黑纱的瞬间，他却停了下来。

他不敢，二十年的未知，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

“去吧！那后面有你母亲的画像。”

严憾一的叹息声，给了严斌坚强的力量，他的手仿佛又充满了力量，轻轻一推，推开的却是内心中的恐惧。

随着黑纱被推开，最先映入眼中的，便是那黑底金字的牌位。然而，最吸引他注意的，却是那幅挂在墙上的艳丽画卷。

那是一个女子的画面，明艳的色彩，层次分明，将女子的美丽，勾勒得完美无瑕。依稀之间，还能在严斌的脸上找到一些相近之处。

母亲！对于严斌而言，这是多么遥远而陌生的两个字，但当他看到画像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就忽然浮现出一种直觉，让他无条件的确定，那画中的女子，就是他的母亲。

他两侧的面颊突然好痒，伸手一摸，沾染在指尖上的是一层晶莹的液体，他舔了一下，味道有点咸。

这是泪！

严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即便这样，泪水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似乎是他的泪腺，有着独立他意志之外的意识，怎么也控制不住。

严憾一推着铁椅，悄悄地滑进了神龛，来到严斌身旁。

严斌再也控制不住，他忽然跪了下来，趴在严憾一那仅剩半截的大腿上，抱头痛哭。泪水很快染湿了后者的裤腿。

严憾一慈祥地抚摸着严斌的头，然后轻轻地闭上双眼，在叙述中回忆起了，他与曦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