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门户洞开(1/2)
鹰扬关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五支军队挤在了不算开阔的关内,任凭是谁都施展不开身手,于是大伙从列阵杀敌转变成了一团混战,战马嘶鸣、人声鼎沸。
张涵山已经注意到豫王的归来,他已然明白鹰扬关已失,眼前只能尽快杀出重围保存住有生力量,多在关内停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张涵山放弃北淳慷这个目标,开始着手对付神杀突骑,只有除去他们,才能打通离开鹰扬关的道路。
澹台镰鼬此时面对着拥挤不堪、一片喊杀声的关内,愁眉紧锁。在父亲离开之时对他的嘱咐也就是保留好军队,不要和张涵山出现正面冲突,他虽然已经对张涵山有了提防之心,可是他没有料到张涵山会主动动手,于是他才会让部下反攻。至于西凉铁骑的出现是在澹台镰鼬预料之外的,原本以为有了西凉铁骑的掣肘,自己能够快速消灭关军,然而现实却是关内变得越来越乱,他只感觉到有新的军队进入了关内,但是辨别不出是敌是友。
张涵山不会给澹台镰鼬辨别的机会和时间,他挥舞着黑金铲子已经杀入了神杀突骑的军中。张涵山的勇猛是神杀突骑战士们很久没有遇到的了,他仅凭一人之力便在战阵之中撕开一道口子,让更多的关军进入并逐步扩大了裂口。
澹台镰鼬再有智谋,他毕竟只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人,前军的败退是他也无法控制住的,此时若是父亲或是哥哥们在,也许他们能杀退立威,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军队节节败退。
一柄黑金铲子从军阵中飞出差一点就切开了澹台镰鼬的脑袋,好在有护卫及时将其推开。张涵山一路从前军杀到了指挥部,他一出手就结果了两名澹台镰鼬的护卫,接着铲子的尖端就已经抵在了澹台镰鼬的脖子上。
“我本可以现在就结果了你,但是我打算留你一命。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还是能够幡然醒悟明白家国大义,我多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就一次,这次我可以杀你,以后我照样能取你的性命,包括你的父亲和哥哥!”
张涵山从一具尸体上扯下一张人皮丢到了澹台镰鼬的手上,“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何要突然对你们动手,因为你手下的根本不是神杀突骑!”铲子移开了,张涵山重新上马,指挥关军朝着另一面的关口奔驰。
前方的道路疏通了,最先倒霉的就是被一直挤在中间的西凉铁骑,北淳慷已经负伤,眼看着关军想要逃跑,他打算立刻追击。豫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号令左衔卫全军冲杀出去,所有的将士甩出长矛对着西凉铁骑的战马就是一通猛戳,战马吃痛,不是拔腿就跑就是原地跃起,后果都一样,那就是将路给让出来了。
眼看着豫王骑马从包围圈中逃出,北淳慷说不出的不甘和痛恨,他翻身上马开始追击,没跑出几步,一柄凤翅三棱枪就擦过了他的肩头。何云柯反坐在马背上,挥舞着三棱枪,北淳慷只好抽出第三对短刀应战。
何云柯每出五枪,其中必有一枪是针对战马的,北淳慷胯下的战马遍体乌黑、毛色纯正,战马的反应力也远超一般的马匹。何云柯最开始的几枪都没能命中目标,仅仅是在战马的身上留下几道伤痕。几番试探之后,他总算是抓住机会,一枪插入了战马的一只眼睛,疼得战马一通挣扎直接将北淳慷给甩下马背。
在疾驰狂奔之中摔下马背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大多数的人都逃不过被踩死的命运,也许北淳慷是一个例外,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作为西凉九王之一,他的功勋都是在马背上取得的,他怎么能轻易的死在马蹄之下?
北淳慷用刀直接切断了即将踩上自己身子的战马的马蹄,同时迅速抓住马缰,打算抢夺一匹战马。此时经过北淳慷身边的是澹台秋安,他发现突然有人从下方窜了上来,不但把持住了马缰还打算将自己取而代之。澹台秋安照着那人的腰间就是狠狠一脚,那人身手也是敏捷,遇袭之后立刻躲开几匹战马,将自己的身子挂在了另一匹战马的腹部。
这次被北淳慷缠上的是澹台文沽,他的眼力也是比他弟弟好多了,仅仅两眼就认出了北淳慷。一抹冷笑在嘴边荡漾开来,他一抬头就碰见了父亲传递过来的目光,他会意,挥出长枪照着北淳慷的小腹就是一枪,直接戳穿了,北淳慷坚持不住,摔了下去。重伤在身,北淳慷再也躲不开后头的战马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匹接着一匹的战马给踏中,他留在人世的最后一道映像就是马蹄即将踏上他的头颅。
鲜血,无穷无尽的鲜血在战场上实在是太常见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些鲜血究竟是来自贱民还是来自贵族。溅了一地的鲜血只会让人感到厌恶和恶心,至于被践踏成肉泥的尸身更是没有人愿意去分辨,除了一个人。
张涵山把守在出关的关口,待豫王的军队一到,两军合为一处立刻弃关而去,这是无奈之举,这本不是他们的过错,可是如今已经成为了他们军事生涯中抹不去的污点。
在出关口的位置,澹台归宗没有选择继续跟随了,他带着自己的军队朝着同豫王不同的方向而去。直到这时,神杀突骑的主力依旧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一点,澹台归宗不得不感谢晏童,毕竟之前死的大多都是青怨的人。
待澹台归宗率军跑过一道山梁的时候,他命人发出了一道烟火,立刻山梁之中出现了一支军队,一支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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