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多助难部归故国 寡恩兄弟起风雨(4/5)
于庭多方维护他乌丹的利益与地位。这一次对难部施恩,是他多年来的第一次,如果不能使难部顺利的回归故地,以后他乌丹就不要在单于庭、在匈奴混了!这是他的大计,也是他的使命、事业,被人轻易地破坏了一次,以后就甭想再成功了!乌丹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宇侣之说道:“左贤王王爷有一支人马在单于庭的附近,跟着左贤王来单于庭给太子贺礼的。”一句话提醒了乌丹,他带着宇侣之、铖乙来到左贤王的大帐,求见左贤王。左贤王不知道太子突然降尊纡贵来求见他的意思,虽然对他不喜乌丹为人,也只得接见了。乌丹说了来意,请左贤王的人马一用!左贤王看着乌丹,心头起疑,不过宇侣之一直在给他使眼色。宇侣之是乌丹的人,也是他左贤王的至亲心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的,他才点头答应了下来。乌丹带着宇侣之铖乙马不停蹄来到了左贤王的军帐,点齐了五千人马,照宇侣之的意思,他们去了,只是吓唬吓唬对方,对方绝对不敢正面交锋的,不等他们到场,恐怕就落荒而逃了。果不其然,他们的大军远远地发喊,伏击难部的人马就掉头跑了。双方就没有碰面。。…。乌丹让难容两人起来,查点了损失,难部六百多人,死了一百多,剩下的几乎全部受伤,可见战况的激烈和紧张。难容又上前谢了香三郎两人,香三郎这时候已经是累的卧在雪地里起不来了。侯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乌丹下令扎了营帐。驼子给伤者检查了伤口。众人帮着上药的上药,包扎的包扎。众人在乌丹的大帐吃喝了些,大伙心知肚明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有多说。卫却是不明就里,喝了酒,啰啰嗦嗦说着,搞不清楚是谁要暗算自己。众人暗笑。没人搭他的茬。
乌丹令人把一些马匹、食粮、弓箭、刀枪等匀给了难部一些。从此难部对乌丹是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忠于太子了。难容休养了两天,就急着离开,乌丹也没有强留,让他们自己多加注意,北斗七子、香三郎、侯也等人跟着难部一起,护送他们到家。
众人再次告别,难部族人冒着风雪前行,乌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消失在风雪漫天中,铖乙问道:“殿下所想何事?”
乌丹微微一笑:“你猜猜看。”。…。
铖乙也是一笑:“我想。殿下一定是想要在雪地里打猎!”…。
乌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如何?”
铖乙点点头。说道:“不过,宇侣之大人才做的了主。”乌丹望着宇侣之,宇侣之知道现在他、包括左贤王他们左部的所有人,实际上已经不能脱身事外,单于庭的浑水他们只能选择其一,没有人允许他们继续骑墙观望了,所以他才力主乌丹借兵左贤王,也表了自己的态度,他也是笑笑,看着飞舞的雪花,说道:“在漫天飞雪中打猎,我还没有做过,收获可能更大吧。”
宇侣之下令五千人马起行,绵延数里的兵马向着单于庭进发,直到兵马没有了影子,树林里才又出来了一队人马,也有数千之众。他们正是焉耆王儋岩的部众,本想一下子解决了难部,没想到卫等人如此的难缠。。死伤了数百人,也没有把对方拿下。正在稳站上风的时候,没想到来了单于庭的骑士,还差一点被人家给解决了。他们只得躲进了树林里,知道对方绝不敢冒险冲进树林,也不会跟己方正面冲突。他们在树林里等了两天,对方才撤离了。儋岩气急败坏,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马,就无功而返。按他的意思,继续追上去,也要把难部干掉。身边的人死劝活劝,说了一大堆理由:天寒地冻的,大伙没有更多的物品,无法支持;难部就那么一点点人马,就是不管他们,他们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受伤的人也需要照顾。等到。儋岩才不再坚持。在乌丹的人马离开后,下令撤兵,回单于庭。。…。
他们急匆匆想要赶快回到单于庭,喝热酒,吃热饭。钻进热被窝。一个个打马如飞,雪地上激起了蓬蓬乱雪。众人心思都放在了回家上面,就没有防备还有别的,其实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别的什么。后面的人马急于赶上前面的,不然要多吃不少的脏雪,他们看到前面不停地有人落马,幸灾乐祸起来,让你们跑得快!报应了吧。怎么前面还有人的哭喊声、惨叫声?接着,他们看到了急速飞来的箭雨,一蓬蓬的血撒向漫天的飞雪。惨叫连连中,大部分人都落了马,雪窝里有人爬起,挥刀砍下了落马人的头,更大的血雾喷洒着。白雪皑皑的荒野成了人间地狱,一座巨大的修罗场。
儋岩的人马本来不至于没有一点反手的能力,他们一是急于回家,再者是漫天飞雪模糊了视线,几千人马拉成了数十里的散乱的乌合之众。前面的人死了半天。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面的人被人杀了,前面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乌丹一击中的,把儋岩的数千兵马杀死了一大半,时间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剩下的骑士已经被他紧紧的围住了,砍杀还在继续,不,在铖乙看来,这时候已经是屠杀了。开始的时候是猎杀,远远地一箭一箭射出去,一蓬血雾升腾,白雪、红雾,点点血滴,耀眼刺目。现在,一刀刀砍中皮肉,砍开筋骨的声音,令人心中作呕。他脸色苍白,看着屠杀在眼前进行,却无力阻止,不敢阻止。他看着身边的卫士眼睛通红,一刀刀追着猎物,那同他们一样的人,直到把对方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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