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看戏(1/2)
自“孟氏孤儿”之后,陈昭阳的名字便在江湖叫响了,有人感慨道:“路见不平心生愤的人多的是,但对方十多人,自己这边只三个人,试问,敌我悬殊下,还有多少人仗义出手?”
不知谁喊了一句:“陈二爷与孟大侠并不相识,只是仰慕其为人,便不惧生死为其救回婴儿,这侠义勇敢,当为陈二爷浮一大白!”
一呼之下,满座皆应,纷纷站起身来,举着酒杯,有豪气的,更是直接捧起酒坛,向着青龙帮所在的方向,大声道:“敬陈二爷!敬青龙帮的好汉!”
孙青册等青龙帮几人,神情更是骄傲,布依也举起杯盏,低声道:“二哥当然该敬,但有句话却说错了,当时我二哥并不知道婴儿是孟大侠的孙子,以我二哥侠义,即便是普通老百姓的孩子,也会舍命相救。”
秦放微微笑,向孙青册几人举了举杯,道:“我久慕陈二爷为人,等到了水木岭,还要望诸位引见。”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想象着若是易位而处,自己到了陈昭阳的位置,会怎么做呢?
“当然,婴儿是必须要救的,但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以先行追踪,等己方来了救援再行动手。”秦放暗自揣摩,“彼时陈昭阳已是身受重伤,若那三个九血门的人合力死拼……陈昭阳活下来,也是侥幸。”
不知谁幽幽叹了一句:“陈昭阳名气这般大,可惜已是个老头子。”
话音甫落便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一人嘿嘿笑道:“多少岁数?人家也就二十七八的年岁。”
那人愕然道:“二十七八?这、这般年轻,怎么怎么大家都管他叫陈二爷?”
这句外行话又引得众人一番奚落:“你老兄铁定不是江湖中人!”
“陈昭阳排行老二,大家尊重他,所以才叫二爷!”
“未及三十便有这般名气,若是再过二十年……”
“再过二十年,那便要与李飞雪大侠齐名了!”
“二爷这般年轻,不知道容貌如何……”
“嘿,想要为你闺女打听打听?哈哈哈?”
陈昭阳名气这般大,江湖上但凡有耳朵的没有不知道的,但若说见过的,那是寥寥无己的,有关陈昭阳的容貌,江湖上也流传有几种猜测,有的称其长的虎背熊腰,豹眼大耳,只消被他一瞪,便要魂掉三分。
有人将这种传言说了出来,雀儿哼了一声:“才不是呢,二哥长的最好看了,谁都比不上。”说话间,又看了看秦放,将两人默默比较,秦放容貌同样出众,但喜怒不形于色,多年的官僚生活,即便他刻意收敛,身上还会散发出豪门权贵不易亲近的气场,而陈昭阳明显豪放一些,就相处而言,陈昭阳给人的感觉更加舒服。
秦放意识到雀儿的目光,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雀儿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朝他吐了吐舌头。
酒馆杂论,大都以江湖上的名人为主,众人围绕着“陈昭阳”谈论的差不多了,不知谁拍了一下桌子,总结似的说道:“江湖上出了此等英雄,不出几年,嘿,咱们在座诸人,不,是整个武林,怕都要仰其鼻息,陈昭阳啊,谁也比不了!”
孙青册等人神色愈加骄傲,若不是受帮规限制,怕早就亮明青龙帮的身份,与诸位再好好说一说自家的陈二爷。相比较而言,酒馆的其余人,神色仰慕之余,还有几分妒忌、不甘……
不知谁语气充满酸意地说道:“可惜可惜,我说一人,当初若不是退出江湖,恐怕陈昭阳也比不过。”
此言一出,本意兴阑珊的众人又起了兴趣,纷纷询问起来。那人捋了捋颔下三绺长须,呷了一口酒,这才一这一顿地说道:“天、将、军!”
酒馆有片刻的静默,紧接着又热烈起来,众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布依也不由瞧了秦放一眼,秦放拿酒盏的手微微一顿,“得,我也逃不过这群人的舌头。”
人声纷起:“天将军,当初的东谷秦公子,也是一个侠义之人,只可惜在声名鹊起时退出江湖,回归朝堂了。”
“嘿,人家是树大好乘凉,堂堂二皇子,皇族贵人,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傻子才会选择行走江湖!”
“是啊,秦公子跟陈二爷到底谁高谁低,怕这辈子也难见分晓喽!”
“嘿,那也不一定,青龙帮说到底是匪帮,要剿,齐王爷天将军,陈昭阳陈二爷,两人铁定要碰上……”
“吆吆……”不知谁想到了什么,语调带着几分激动,“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齐王爷、陈二爷……嘿嘿,青龙帮说到底是个匪帮,要剿!”
酒馆杂论的人是想到什么说些什么,毫无顾忌,但最后这句话,却如同一块石头,在秦放、孙青册两桌引起了波澜。孙青册等青龙帮几人神色不明,刻意不看秦放,但眼角余光又不免去打量他,仿佛想要从他神情中判断出其心中所想,但秦放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未听到那句话一般。
倒是雀儿,看看孙青册,又看秦放,摇着秦放胳膊,有些担心地问道:“姐夫姐夫,你、你真的是剿我们么?”
就朝廷对待匪帮的政策而言,虽然现在对青龙帮按兵不动,但不会继续任由其发展壮大,剿,或者说是收伏,那是必然的。
这是一个严肃、棘手的问题,但不想雀儿就这般冒失地提了出来。孙青册等人向这侧了侧脑袋,布依也转过头望着秦放,秦放拿酒盏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落在布依身上,微微一笑,“我怎敢?”
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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