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微妙(2/2)
月痕抓过,后者不知从哪弄来了些几块棉布,将布依手腕包了,好教冰冷的铁链不用直接接触肌肤。秋月痕低声道:“你是女孩子,总该注意些。”布依两颊微微一红,抽出了手,见秋月痕盯着自己,道:“你怎么了,眼神怪怪的。”
秋月痕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布依忽地凑过脑袋,有些难为情道:“真有事要你帮我。”
布依却是来了月事。
自歪柳村遭屠,许是受了大刺激,月事一度没有。过了两年才断断续续来了。来这月事又有诸多顾忌,布依游迹江湖,又不能照全,所以这月事来是来了,却不正常。有时三月一次,有时一月两次。长则七八天,短则一两天。
这次察觉来了月事,布依叫苦不迭,虽然羞窘,但除了秋月痕又实在没有别人可诉。秋月痕听罢两颊微红,神情也有些不自然,摸了摸鼻头,道:“你放心,我来办。”
夜色已深,因着急赶路,一众人错过驿站,秦放便吩咐就地作息。三两侍卫猎来了野猪野兔,架起火烤,晚饭便是这烤肉了。秋月痕吃着一块,故意掉在身上,自称洁癖得很,要去附近农舍寻件干净衣衫。
远处有零星灯火,秋月痕与秦放知会一声,便展开身形掠去。连访两户,一户是老夫妇一户是鳏居的老汉,第三户才访到一对年轻夫妻。秋月痕打个问讯,讨件干净衣衫,并给出一片金叶。
那乡野夫妇忙碌一年也落不着一片金叶,震惊之余,那丈夫立即将自己全部衣衫拿出让秋月痕挑拣,秋月痕随手拿了一件,借卧房换了。一阵摸索,不出意外,果然找到数片棉布条,随手摸起枕巾打成小包裹。
回到驻地,秋月痕给布依丢了个眼色,布依会意,跟侍卫称要去如厕。两个侍卫随行监视,秋月痕也跟着。那侍卫见布依进了树林还往里走,出言喝止,秋月痕笑道:“我也要小解,交给我吧。”
两人往林深处走了几步,绕到一株环抱大树后,秋月痕把小包裹给了布依。布依性子虽是豪爽但到底是女孩子,从一大男人手中接过这物事,两颊有些发烫,忙到隐蔽处换了。片刻出来,也不看秋月痕,低着头便走。
秋月痕道:“等一下。”递给布依一只水囊,道:“小心烫。”
布依拧开塞子喝,入口却是姜糖水。秋月痕又给她一油纸包,道:“里面装了些点心,还有块羊膏,饿着吃。”
原来秋月痕离开时,那年轻夫妇正好切羊膏,便让给切了些,又想及女孩子最好喝些姜糖水,也问着要了。秋月痕笑道:“那对小夫妻眼下指不定正在吵架呢。”
布依道:“为何?”
秋月痕道:“我走时听那丈夫埋怨那小娘子老盯着我看,还嫌羊膏给切大了。我长这么好看,可真是罪过了。”
布依骂道:“真是不害臊,就这么夸自己。”
布依肚子微寒,喝了姜糖水好多了,又吃了几块点心,那羊膏有些膻,布依未吃。怕耽搁久了引起怀疑,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布依也不知是喝了热水还是怎地,心里暖暖的,回头瞧秋月痕,秋月痕虽换了身粗布衣衫,但风华难掩,月光下,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布依,便是那浊世中翩翩佳公子。
布依感觉有些微妙,忍不住走到其身侧,伸手捏了捏其掌心,道声谢了。正要收回手,却被秋月痕一把拉到怀里,后者薄唇紧接着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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