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背叛(2/2)

布依回过头，便见李小虎策马奔来，马背上斜卧着一人，正是方小山。李小虎一手握缰，另一只手握拳如雨点落在方小山身上，方小山不住求饶。奔到囚车前，李小虎提着领子便将方小山扔了进去，狠瞪布依一眼，又策马追到秦放身侧。

方小山瞧见布依，那便如受了委屈的孩子瞧见亲人一般，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嗒嗒落了下来。布依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方小山红着眼圈：“你还笑，你怎么能……”

布依瞪他一眼，道：“我没有出卖秦放！”抓起稻草丢了方小山一脸，“等秋月痕醒了便能证我清白……你这没出息地哭哭哭！”当下把事情经过说与方小山。

方小山吸了吸鼻子，心中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当下把布依走后的情形说给她听。

原来布依离开后第二天，秦放上朝时便给皇帝递了折子，历数惊花大盗所犯盗案，罗列罪刑，请示皇上如何处置。皇帝询问百官。因惊花大盗所盗不乏王公大臣，况皇宴盗走夜明珠影响着实恶劣，百官大部分提议处以死刑，有的甚至要车裂惊花大盗，来正我朝天威。

群情忿忿，唯丞相不发一言，皇帝询问，丞相沉吟片刻，称惊花大盗盗术出神入化，与其处死，何不考虑将其收入朝中？现诸国表面和平，其实暗流涌动，各国纷纷派出细作打扮余国情报，这惊花大盗既有此盗术，将其派出盗取情报便是用其所长，岂不胜过单纯处死？

丞相此言一出，朝堂静寂。皇帝又问刘御史，刘御史分析厉害关系，赞同丞相主张。过得片刻，又有三三两两的大臣附议。

布依听到这，有些不能相信，道：“皇帝先前便放出悬赏令要我的脑袋，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丞相与御史这么保我去做细作，拂了皇帝的意，不怕皇帝降罪？”

方小山道：“我的姐姐啊，你糊涂啊！这全是齐王在背后筹划着呢。起先丞相提出来，反对声一片，均说这么便宜了你，将楚国皇朝尊严至于何地？甚至有些老顽固跪地请皇帝要降你罪呢。两派吵成一片，反对地称你胆大无天，恐不被收伏，还是趁早处死了的好。皇帝佬询问秦放的意见……”

布依忍不住插嘴道：“先前皇帝便疑心秦放故意放我，如果秦放此时也同意丞相提议，恐怕会加重皇帝的猜疑。”

方小山道：“秦放是没那么傻，只说左右说的都有道理，唯明主断之。”

布依噗地一笑：“好个朝堂老狐狸。”

方小山道：“皇帝听罢沉默不语，片刻宣布退朝，改日再议。”顿了顿，“我这都是听陆爷说的，陆爷还说了，秦放没有告诉皇帝你已落网，他只是先试探皇帝态度。”说着，又摇了摇头，“我起先真担忧秦放只是说说，没想到他是真考虑给咱们活路。”

布依听罢没吭声，只听方小山咕哝道：“李小虎认为你背叛了王爷，把我好一顿打。嗯，等秋公子醒了……”

布依心道两人身份暴露，虽与秦放作了协议，但方小山在王府的处境自不好，便问起这些天他在王府如何。方小山道：“秦放答应给活路了，自然不会差，吃香喝辣。”

一旁侍卫闻言，嗤笑道：“被打得嗷嗷直叫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