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阴风袭来(1/2)
继昌被了尘用气引拍击的方法恢复了记忆,但却将与自己朝夕相处,如胶似漆,夜夜尽欢的大古丽达从脑海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作了三月有余“另一个”他的继昌,虽然脑中失去了原有的记忆,但却一点也没少享受人间的爱,大古丽达的时刻相伴,和百依百顺的疼爱,以及丝毫不用操心劳作的生活,让他像置身于天堂一般。
然而,这一刻继昌脑海里的新记忆,又像风吹沙滩上的鼠迹般,荡然无存。
甚至,看着人家突然倒在了自己面前,都没升起紧张心疼的感觉,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见继昌无动于衷,面显呆愣,了尘轻笑着摇了摇头,磨身转向已经被人七手八脚抬上炕的大古丽达,伸手把了把脉搏,撇嘴冲敬轩诡异笑道:“这小子可比你能干多了。”
从了尘的表情就知道,大古丽达的身体并无大碍,于是,三妹给她盖好被单,开始刺激穴位。
见敬轩目光愣愣瞅着自己,了尘边下炕穿鞋,边嘟囔般道:“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顿时像平静的湖面掉进个石头似的,让一家人都惊愣不安了起来。
当然,老的和小的,却各有各的不安,满屋子,只有小古丽达依然瞅着炕上的情敌抿嘴傻笑。
就在这悲喜交融之际,只听得一声充满稚气的“爹”,斌儿便拽着老太太,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见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瞅着炕上的大古丽达,三妹赶忙凑近,贴着耳朵嘀咕了几句。
老太太顿时开怀笑道:“打我第一眼见,就知她是我李家的人,两人同名也是个麻烦,以后她就叫古丽达姆,是继昌新娶的媳妇,谁要敢欺负她,我先不饶”
说着,举起拐杖,佯装凶狠的指了指蜷在炕角的继昌,斜挎在炕沿,一副疼爱的样子,瞅着安睡般的古丽达,温笑道:“这丫头长得像年轻时的我。”
见二春的躁动,被老太太的一句话给震慑得风平浪静,屋里的女人们都开始围着老太太说话,了尘暗暗给敬轩使个眼色,便先出了屋。
二人径直来到后花园的那棵老槐树下,那是他二人往常密商重大事情的地方,所说之事只有天知地知。
见了尘面色凝重,敬轩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于是,便默默立在身前。
了尘冲敬轩关切的瞅了一眼,沉声道:“传我师兄的话,唐庄不日将有一场空前劫难,祸在西北,福在东南。人救活,兵救死。”
静默良久,敬轩才自语般道:“看来,我的担心并非多余。”
由于敬轩挂着个“恩国公”的空衔,常有谄媚讨好的过往官员前来拜会送礼,敬轩虽然厌烦这种无聊的应酬,但抬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得让人家面子上过得去。
虽然多是敷衍虚应,但前不久敦煌太守蔡文泰,陪同西北安抚使乔宝明的突然造访,却让敬轩感到隐隐不安。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敬轩才从驼店溜达回来,就见太守信使匆匆来报:太守陪同安抚使即刻便到。
敬轩对于朝廷的大官小官都不大在乎,说实在,自己也弄不清来者是个多大的官,只是根据感觉,暗自评分来者的人品好坏。
见蔡文泰像引路小狗般带着个大腹便便,而又派头十足的中年官员跨门而来,敬轩赶忙迎上,根据对方的礼数,才能揣测来人官职的大小。
来人径直向前,并无跪拜之意,敬轩就知来人派头一定不小,于是,紧走两步,刚要拱手行礼,就见蔡文泰一脸谄笑,大有讨好之色道:“这位是通事舍人乔宝明乔大人。”
继而,冲那人谄媚笑道:“这便是恩国公李敬轩。”
敬轩也弄不清舍人是个多大的官职,见来人不跪便知至少与自己平级,于是,主动拱手揖礼,恭引进屋。
除贺鲁那只野狼外,一般官员进入大厅见到李世民亲书的“恩国公”金字牌匾,都要主动跪拜,但乔玉明却像是在欣赏名人字画般背手凝望,脸上露出复杂的微笑。
审视良久,乔玉明像是自语般道:“朝廷诏书均出我手,先皇亲诏还是初见,怪哉。”
朝廷的名堂,敬轩并不大清楚,所以也不好接他的话茬,只是感觉来人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便暗暗生厌。
乔玉明像是对西域的情况比较了解,宾主坐定后,首先轻描淡写的赞扬了这些年,敬轩在西部商道上的成绩,以及对于朝廷的贡献,继而,话锋一转,就说到了贺鲁。
一张口,便甩给敬轩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只见乔玉明抿了口盖碗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道:“贺鲁相比乙毗射匮如何?”
敬轩猛然懵愣了一下,继而道:“射匮我们见过几次面,也谈不上交情,只是在商道上相互取利,共谋所需,对于其他的,我不甚了解,至于贺鲁,我俩私下还有些交情。”
见敬轩说话婉转,并未切入主题,乔玉明倪眼瞅着他,嘴角抿出一丝狡黠的笑,道:“你与贺鲁不只是一点交情吧?听说你俩不仅是拜把子兄弟,两家还结了亲,甚至,为了他,还押上身家性命做担保,这关系可不比一般呐。”
敬轩淡淡笑道:“那都是些陈年旧事,现在人家是朝廷命官,大将军,自然公务繁忙,少有来往。”
乔玉明又面显狡黠道:“听说,你俩年前还在山北打过一仗,是真的么?”
敬轩微微一愣,“嘿嘿”笑道:“那是演戏给射匮看,不然,我的驼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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