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意遭险(1/2)
战马奔驰,景*人,继昌在分神无备的情况下,突遭马失前蹄的变故,平日灵巧如燕的身子,也不由得像疾风抛起的草捆般滚落地上。
红柳簇簇,绿草茵茵,卵石天降。
继昌强壮的身躯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当本能的意识刚刚激活超凡的武技之际,滚落的身子已经让冰冷的卵石接在了怀里,眼前顿时一黑,便恍若到了另个世界。
继昌在拨马追逐之际,惜春也放马跟了过去,但刚刚弛上缓坡,就见红柳从中人影晃动,几只飞箭迎面而来。
惜春慌忙收马挥刀,风轮般击落近身的一拨利箭,紧接着第二波又带着“嗖嗖”响声而至。
若是继续硬抗,迟早会被飞箭射中,无奈之下,惜春只好使出李家特有的应急之法,边继续挡箭,边让马急急后退,直到飞箭射程之外。
然而,心急如焚的惜春并未就此罢手,既然自己遭到伏击,那继昌也一定会有危险。
于是,立马坡上,朝前方扫视一番,便绕开红柳丛,放马朝北弛去。
沟谷相连,绿草漫坡,顺河而下,翠柳如墙,水声滔滔。
惜春纵马绕过可能藏人的屏障,收马小心来到河边,见水流川急,宽足两丈,状若天河。
两岸杨柳争春,杂草丛生,如同护河的软墙一般,立马引颈,遥遥望去,只见对岸人影如猿,战马安闲,像是在拽拉着什么。
突如其来的飞箭,不能不让惜春格外的小心谨慎,齐人高的各色屏障后,或许就有数张弓箭在等待自己,危险无处不在。
就在惜春沿河小心朝前摸进之际,就听一阵轰轰的马蹄声由身后渐渐临近,急忙探身回头,却见桑吉带领百余快骑,急急而来。
隔着大老远,就听桑吉扯声嚷道:“继昌人呢?”
惜春心下一松,几近泣声道:“前面遭到弓箭袭击,绕道过来,已不见了踪迹。”
桑吉虎眼圆瞪,裂开大嘴嚷道:“见你绕道,就知前面有埋伏,怕你俩吃亏,就带人撵了过来。”说着,朝河对岸忧郁的瞅了一眼。
见惜春目光警觉的瞅着前面的红柳丛,桑吉赶忙传令,让身后勇士朝草丛密林放箭,以探虚实。
数拨箭雨过后,见无动静,惜春便率先纵马冲入,直到继昌消失的地方。
几簇红柳,围成一道二马勉强能过的通道,新踩的马蹄印,让绿草淡染成浅浅的月牙,朝前望去,便是来时见到的缓坡,环顾四下,连一点人际都没有。
见惜春目光惊异而又焦急的翘首四顾,桑吉缓缓下马,扭动着黑熊般的身子,顺着依稀可见的人脚印朝前摸索,在一处青草较密的地方停下脚步,像找寻落地的银针般,仔细查看。
惜春刚刚走近,就见桑吉双手猛拍大腿,嚷道:“绊马索!继昌被他们弄走了!”
惜春急忙扑向前看,杂草间,确实隐隐有埋藏过绊马索的痕迹,惜春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桑吉一面安慰惜春,一面招呼人朝四下搜索,惜春刚刚勉强起身,就听有人嚷道:“他们过河了!”
惜春和桑吉赶忙朝喊话的方向窜去,只见被小树遮掩的河岸,两端紧贴水面用石头磊成了桥墩,一个用木椽拼成的桥板,静卧在对岸。
桑吉才拨开脚下小树,惜春便急不可耐的窜入,失魂落魄般扑到桥墩,望着对岸,泪眼婆娑,几近嚎叫般喊了声:“继昌......”身子便无力前倾,摇摇欲坠。
桑吉赶忙冲过一把拽住,遥望对岸,畜群漫坡,毡房如菇,炊烟袅袅,河水相隔,宛若世外,一派安闲祥和。
静观良久,桑吉束手无策,只好带着泪人似的惜春返回营地。
一条河流,并不能挡住西进大军的滚滚洪流,更不能动摇贺鲁父子称霸天山草原的决心,何况继昌还因此不知去向。
于是,桑吉让勇士们饱餐一顿,便派人分头去找过河的通道,他要踏平彼岸。
惜春从小到大,还没经历过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年父亲走时,她只有两岁,大人的遮遮掩掩和善意的谎言,一直让他怀揣着父亲远行就要回来的梦想,快乐的度过了十年。
打小娇生惯养的她,也从没受过大的委屈,一向刁蛮随性,不受管教。
但自从有了继昌,她便像小鸡长出了翅膀似的变了模样,不但乖顺懂事了不少,并将全部心思都落在了继昌的身上。
姐妹同嫁,期间又突然蹦出个草原美女古丽达,不但为李家传宗接代,还受到祖母婆媳的百般疼爱。
佛前的发誓,和对继昌深切的爱,促使她尽量调节自己的情绪,避免让继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三人共事一夫,未免有狼多肉少之感,要想多和继昌在一起,就必须动点心思,一边是自己的亲姐姐,一边是继昌爱过的第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显然不是上策。
然而,在继昌和三妹婆婆的一番对话中,惜春才豁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三妹给继昌教授飞针用毒方法时,懊悔般的嘟囔道:“怪我当时只顾剧毒可以当场致人死地,但就没想过身上长期带毒的害处,弄得我终生不能生育。”
听了此话,惜春便不由想起母亲曾经唠叨过的一件陈年旧事。
说自己没见过面的外公是开药铺的,外婆常常帮着抓药,结婚三年,肚子竟然没啥动静。
问及大夫,人家不用把脉,首先问道:“药柜里可有麝香?”
外公如实道:“有个从昆仑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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