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灌药(1/2)
一双绣着散花如意云烟的鞋子立在面前,顾长歌勉强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趾高气昂的人。
“哟,妹妹怎么会如此狼狈?你现在看起来如同那虫蚁,碾碎是我轻易的事情。”说罢,顾长笙掩着嘴嫣然一笑,眼睛里尽是不可一世的得意。
长歌眉头一挑,冷笑一声反问道:“顾长笙,这就是你的待人之道,背地里做些毒妇之势,大夫人的教女有方,就是这般阴险。”
顾长笙不恼不怒,对顾长歌的话免疫。缓缓蹲下身子,翘起指甲挑上顾长歌的下巴,抬眼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啪”的在她脸上打出一记响亮的耳光。
顾长歌被打的七荤八素,血腥味瞬间从喉咙涌上。眉头轻蹙,脸颊火辣辣的痛,眸子中已经划过了些许怒意。
“你要明白,庶出永远就只能被踩在脚底。你同你那低贱的母亲一样!一辈子只能活在我们顾家的阴影下,你还不是被我困在这里,暗无天日!”
顾长歌愤恨埋在眼底,愁也爬到眼角,不知母亲现在的处境。母亲身体单薄,一生不与人争执,善良老实是高氏母女最愿意捏的软柿子。
看见顾长歌这一副表情,顾长笙得意地大笑起来,眼眸里是一汪深不可测的幽潭,声音如同那幽冥里爬出的幽魂,让人不寒而栗:“你可知,这屋子曾住的是我爹的一房姨娘。”
脸上藏不尽的讽刺令人作呕,顾长笙自顾自地在逆光中,说着这一切。
同众多故事一样,顾信衡当初看上了那女子的容貌,收入府中做了小妾。便是顾长笙口里的姨娘,只是浑不知天高地厚,凭着一副好皮囊便肆意妄为。
欺辱丫鬟,耍耍脾气。身子有喜之后更是和高氏开始争起荣宠,最后因为娇纵顾信衡也不保她,在屈辱中连同腹中孩儿吊死在梁上。
说起这一切的时候,顾长笙一双美眸中浮起森森狠意,若说蛇蝎美人,也不过如此。
长歌只是抬着一双眼睛,她知道顾长笙的意思,冷静地和她对视。
“你可知,在这府里,并不是位高能压人,而是你们本来就争不过。”
顾长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在顾家宅中,除了顾信衡,高牡荷就是最大的权力。
“恐怕接我们母女回来,大夫人另有用意吧。”
沉默了片刻,顾长笙的声调兀的上扬,一只手扬起指着房梁。
“你们顶多是顾家的一枚棋子,该有用处的时候自然会有用处。若不想你母亲的下场像那样,你最好拎清楚自己的分量。”
顾长歌的眉头紧锁,和自己猜测的差不离,顾家一开始就想拿她来实施着什么。可怜牵连着母亲,跟着自己遭罪。
“所以,我要让你在这儿受尽煎熬,饱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也算是和你娘同甘共苦了怎么样?”
顾长歌的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表情严肃至极,冷声道:“顾长笙,你把所有的怨都堆到我身上,把我娘放了!”
顾长笙拂了拂袖子,满脸不屑:“本小姐自会善待她,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自身难保,还在这儿装腔作势个什么劲?”
顾长歌冷笑着抬起下颌,一副不屑的模样:“母亲大人吃斋念佛的好心肠,特意让你娘近身服侍,端茶倒水的活儿也不算辛苦,她不懂的地方,还让碧嬷嬷去悉心教了,你全然不必担心。”
顾长歌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耗尽了,母亲的遭遇并不算好。高氏指不定怎么使唤她,挣扎着身子想要挣脱那该死的绳子。
“你们母女二人的卑劣行为,迟早会遭报应!”顾长歌咬牙切齿道,差点失了理智。
顾长笙笑得狂妄,继而她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狠戾:“也不知道如今是谁卑微如蝼蚁,匍匐在这地上苟且偷生着!”
一席话毕,顾长歌只恨自己没有多学些本事,没有个三头六臂来将顾长笙撕碎了去。
“你给我等着!”顾长歌眼睛红了,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无奈浑身酸软不说,还有绳子的束缚。
“你现在的样子可悲极了,就像一只在地上扭曲蠕动又恶心的蛆虫!”顾长笙也没了兴趣,对候在背后的几个侍女挥了挥手,便退到一旁去,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几个婢女行了礼,端了一个雕花的木碗上前,掰开顾长歌的嘴,将碗中之物一股脑儿全灌进顾长歌肚里。
长歌一边被按住身子,她不能死,她恐惧的不是死亡是再重复的人生。
母亲!挣脱不得,顾长歌开始眼神迷离。自己始终是掉以轻心了,以为是第二世的重生,难道要以此告终了吗。
一碗药下去,顾长笙放肆地笑着,尽了兴,带着婢女离去,随即是“咔擦”的锁门声。。
顾长歌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试图把这不知名的药催吐出来,几尽协腾后不仅收效甚微,手脚都没了力气。。
慢慢的,身体开始燥热,不一会儿胸口蔓延着火辣辣的疼,眼神飘忽不定,脑中也跟灌了浆糊似的一团糟。
潜意识里,顾长歌能想起一点来的,是上一世她灌过别人的一种药,痛觉感受像“失魂汤”,却又比那个痛苦得多,全身疼痛,开始麻木,情绪难以自控,眼泪混在鼻涕里,痛苦无比。
几天下来,好好的人便会被折磨得憔悴不已,这药的阴毒之处,就在于让服用者既死不掉,又不能好好活着。
顾长歌的全身都是钻心的疼,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往外冒,外头的蝉鸣声尤其刺耳,却不曾再听见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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