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做 太姥姥家(1/2)
离着远一点的老妗子老舅快步走来,很远就招呼:“姐姐!姐夫!……”
谷舒兰她们答应着。
老舅在哥仨里个子最高,长得很白净,长瓜子脸,秀气俊美的相貌,一说话就笑。
老妗子说了几句话,杨柳就感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姨姥姥这三个儿媳妇可是一个比一个精灵嘴巧,老妗子个子不高,薄薄的嘴唇儿,说的话是脆声脆气儿的,要不谷舒兰和她们越来越亲近,就这三张嘴也得把谷舒兰这样实在的人忽悠懵登转向。
看姨姥姥就是个没脾气的软馕馕的样子也不会说啥,可能是和这仨媳妇比的,姨姥姥简直就是个不锯嘴的葫芦。
杨柳的前世就认识这些人,只是些老头老太太,这个姨姥姥她也见过,老太太活了近一百岁,杨柳的家是这个村的,她怎么能不认识,现在的模样也能和她们老的时候挂上钩。
杨柳就一一打了招呼,几个妗子可会夸人:外甥女长外甥女短的,这样的嘴儿肯定不是练的,要不是天生来的巧嘴,就不会一直这样巧,杨柳觉得自己是拍马不及。
一边说着话还得卖着鱼,卖的比哪天都快,老舅是村里的干部,都称呼他连长,杨柳猜他可能是个退伍兵,只可惜了一条腿是跛的。
也就是到了十点左右,杨天祥就宣布不卖了,剩下的要送礼,被姨姥姥一家簇拥着往他家去,三个妗子都在一个院住,五间正房,三间厢房。
二妗子和姨姥姥住在厢房,其余的两房住在正房里,姨姥姥今天该大妗子家,姨姥姥的客人就是大妗子管饭,谷舒兰把剩下的鱼给二妗子老妗子一家半盆,其余的一盆都给了大妗子。
大妗子做饭的功夫,杨天祥和几个舅舅去啦嗑,大妗子派人去叫太姥姥,谷舒兰说了:“大姨嫂,我去叫姥姥。”
大妗子一笑:“你大姑歇着吧,让孩子们去找吧。
谷舒兰笑道:“不用我着手做饭,还是我去叫姥姥吧。”
杨柳紧跟其后,太姥姥的这个家自己可没有见过,听说她是分的地主的房子,杨柳就想去参观一下儿,她前世可没有见过地主家的房子,不由得就好奇,这样的房子一定是老古董。
杨柳一看这个大房子可真好,虽然很老,青砖黑瓦已经很旧,那个高度和窗门的气派样儿在村里还是独一份儿。
房子的间量很大,五间的大砖瓦房分给了两家雇农,太姥姥是扛了一辈子活的穷的没有一垅地的无产阶级,对面屋是个盲眼的胖老太太。
两个人住着这样大的院子,显得很空旷,谷舒兰一来,跟了一大帮孩子,院里立时热闹起来,太姥姥见进来的人“呵呵呵”笑起来。
“姥姥!……”谷舒兰叫了一声。太姥姥赶紧接谷舒兰手里的孩子,小丫头给了太姥姥一个笑脸儿,太姥姥亲了她小脸一口。
杨柳和大山齐声的喊:“太姥姥!”
太姥姥连忙:“嗳暧暧!”几个妗子家的孩子也跟着喊,他们都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太姥姥端了花生的簸箕,一帮孩子才安静下来,谷舒兰就和姥姥说话。
趁孩子们不注意,谷舒兰塞到姥姥手里五块钱,太姥姥一个劲的和她执搏,意思就是不要,谷舒兰使劲按下了姥姥的手,太姥姥才收下。
盲眼老太太也过来说话,原来她也是孤单一人,一个女儿嫁的远,家里很穷,也帮不了她什么,老太太会算命,就张罗给杨柳算,杨柳不信那些东西,自然不往前凑合。
老太太掐着手指头像回事的算了一阵子,杨柳看了谷舒兰和太姥姥都在无声的笑,意思也是不信这个。
谷舒兰着急的样子,可能是想走,还不好驳老太太的面子,怕她不乐意,强忍着又坐下,算了一阵子老太太就开始叨咕:“这孩子的命我以前算过,一生的命运不济,婚姻也不好,怎么这个命格还会变?一场大灾之后就转好了?”啧啧啧的称奇,老太太一个劲的赞叹,拉住杨柳的手一个劲的摸索:“骨骼大富贵。”杨柳心里笑:“瞎子算命两头堵。”
算命的说了:属牛的犄角弯,不是老大就是老三。人家说了:我是老二,算命的说:要是老二就是时辰占得偏。
杨柳觉得老太太好笑,她没有生活来源,算命挣钱是真的,命哪能算准?
太姥姥说了:“今个不早了,改天闲了再算。”老太太知趣的停了,太姥姥锁好了门都到了大舅舅家里。
小米高粱米黄米的黏干饭,白豇豆糁子,大妗子很会做饭,黏干饭捞得真好吃,菜是白菜粉条,还有煎的鱼,吃完了饭谷舒兰就张罗走,要太姥姥到家里住,太姥姥推辞好一阵子,姨姥姥这个不说话的人也开了口:“外甥女分家好几个月了,我也得去看看了。
太姥姥说:“她的日子没底,还是少沾摸她。”
“外甥女分好多麦子,听姚家姑奶奶说还分了好几千块钱。”姨姥姥这个不爱说话的到关键的时候话不少。
太姥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分的粮食就那一样,杂粮都得拿麦子换,家里的东西啥她也没分着,啥都得花钱买,分的钱她也没捞着,都让她大伯子用破房子绕走了,你还想沾摸她?”太姥姥的语气有些高亢了起来。
谷舒兰赶紧阻止姥姥训斥大姨:“姥姥,让大姨去吧,我把我妈也接来,你们娘仨好好聚聚。”
“你妈才来我这里没有几天,等过些日子再说。”太姥姥还是推辞。
“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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