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一刻沉醉,两厢缱绻(3/4)
帆打了一个电话:“之帆,关于那种新试剂你帮我看看是否安全可信。还有科特这个人你也帮我彻底调查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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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荣扶桑专门为了傅洐做了一桌子的菜,准备等着他回来一起用晚餐。可她一直等到午夜10点钟,那些菜被热过又热,窗外的那场大雪短暂的停过之后又开始越下越大,却始终不曾等到傅洐回来。
深夜11点半,当傅洐带着满身的湿冷与风雪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荣扶桑已经抱着一条薄毯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睡着了。
整间面积并不算很大的酒店公寓里,只有正面的白色墙壁上亮着一盏浅黄色的壁灯,淡淡甜柚香味混合着清浅的饭菜香气。
傅洐作为一个商人,他一年四季不知要游走于多少个异国他乡,他有时候甚至会分不大清楚,究竟何处是异乡,何处又是故土。
大约,其实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冰冷而没有人情温度的城市,格局大同小异的星级酒店,环境优雅味道极致的顶级餐厅,还有各色各样曲意奉承或是各怀目的的人。
可是这一晚,在这个拥有着荣扶桑陪伴的纽约,在这间环境和条件都算不上最好的酒店公寓,傅先生在那些充满着人间烟火的简单菜色间,仿佛体尝到了一种名为家的温度。
大约是这种温度令他太过贪恋,又太过在意,所以……
傅洐脱去外套和鞋子,尽量轻声地缓步朝着扶桑走过去。可即便如此,睡觉一向警醒的荣扶桑却还是睁开了双眼。
看到傅洐的那一瞬,她眼中的锐利与危光便渐渐被一抹慵懒所代替,她懒洋洋地从沙发上坐起身:“你口中的一个小时好像有点长。”
傅洐淡淡一笑,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他凝视着扶桑娇颜似画的素颜,忽然伸出手轻捏了捏她腮帮处的一点不甚明显的极细的刮痕:“这里怎么了?”
那么一点点的伤痕,就连扶桑自己都没有发觉:“刚才在酒店门口不小心滑了一跤,大约是那时不小心蹭到的吧。”
傅洐眸光有些复杂,动作却有些亲昵地刮了刮扶桑的鼻子:“谁会忍心看着像你这样的女子跌倒却不上前扶你一把?”
扶桑终于明白了。他已经知道了在酒店门前发生的那一幕,也知道了那个神秘男人来了纽约。
她无声地看了傅洐好一会儿,说:“你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所以才故意迟迟不回来?”
“他自然不是路人。”
“所以,他是谁?”
很显然,傅洐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起身走向浴室:“总之,以后无论在任何场合遇到他,你只需记得与他保持距离。”
十多分钟之后,待到傅洐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整间屋子里已经不见了荣扶桑的踪影。
他皱眉,刚要打电话,放在茶几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一看,正是扶桑的号码:“跟我耍脾气?这么冷的雪天玩离家出走?”
却没想到接话的人会是林栋:“傅……傅先生,荣小姐说她今晚会住医院陪荣先生,她还叫我买了明晚回南城的机票。”
傅洐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连外套都忘了穿,甚至连房间的门卡都忘了拿,直接拿了手机就出了门。
谁知他刚打开房门,一个娇小灵活的身影就顺势蹿进了房间。
于是,傅先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荣扶桑站在温暖的房间里面,冲着他格外娇艳美丽地漾起一抹笑:“傅先生,您今晚就好好享受一下这纽约难得一遇的暴风雪天气吧。”
她说完,直接将傅洐关在了门外,还特别故意地将反锁门的声音弄得很大。
而门外走廊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王八蛋,故意将两边的窗户都开到了最大,凛冽而格外酸爽的北风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吹在衣衫单薄的傅洐的身上。
傅先生的脸色阴郁的几乎已经不能看了。
然后,林栋格外小心翼翼地从一旁的角落里走到傅洐的身旁,很主动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过去:“傅……傅先生,这不怪我,我都是被荣小姐胁迫的啊……”
傅洐格外冷冽又格外阴沉地剐了林栋一眼,然后从口袋里取了一支烟,走到一旁的消防通道慢慢地吞云吐雾了起来。
林栋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温声道:“傅先生,这个画面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倒是与您第一次遇到荣小姐时的场景有点像……”
傅洐夹着烟的手顿了顿,黑暗一片的楼梯间里,唯有他指缝间的那一点点星星红光。
傅先生低头看了眼那微弱的一点点红色星火,眼前浮现的却是当初第一次遇到荣扶桑时,她满脸仓惶失措地从极远处狂奔而来,然后直直地扑进他怀里的画面。
傅洐是个唯物论者,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宿世姻缘。
可当时的那一撞,那一面,如今细想来,却仿佛总带着一种名为宿命的味道。
要说,这林栋不愧是已经跟了傅洐那么久,多少总还是琢磨出了几分傅洐的脾气。
所以,傅洐心中虽然明知道林栋的心思,却沉默地纵容了。只因他此刻正为了一个顽劣精怪却又美丽的小女人而柔肠百转。
他站在门口慢悠悠地抽完了一支烟,又去酒店的行政酒廊深一口浅一口地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
卧室里,荣扶桑正抱着厚厚的羽绒被子呼呼大睡,中央空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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