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原来已故(1/2)
怎么可能?怎么会?
这么大的山庄,怎么会好端端就会贼人灭了呢。
枝菱的双眼糊满了泪水,整个人如同遭遇电击雷穿一般抖了一抖。还没来不及看义父最后一眼,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说没就没,叫人怎么接受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秋老伯,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枝菱抓紧老伯胳膊,眉宇间孤注一掷,一千个一万个不肯相信,“是不是义父怪我这么久没来探望,所以不愿见我?”
秋老伯看到她万般难过的样子,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可是纵然这是大家都不愿发生的事,但毕竟事实就是事实,只能狠下心逼自己去承受。
“想当初,老夫我的心情也与小姐您的一样啊。可既然有一口气,那就得好好活着。”老伯拍了拍枝菱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曜宁也担心枝菱伤心坏了,沉着面色深深将她凝望一番,半拥着给予安慰,“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正如老伯所言,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义父还在,必定不想看你如今这模样。”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枝菱哭,无助又痛苦。
那精致小巧的下巴上凝聚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密密长长的睫毛湿润,如同沾染风雨的蝶翼停滞不前,一颤一颤的闪烁着灵动的光。
她的双眸不再熠熠生辉,像是一池死水,沼泽掩盖了波澜,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嘴唇因哭泣而抽咽着瑟瑟发抖,并无半分血色。
“我又如何做到节哀顺变?”枝菱嘶哑着喉咙低低言语,仿佛是在不停责骂自己,“我的义父没了,我从小生活的家没了,他们被贼人所害的时候,我却毫不知情。你们……你们倒是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节哀顺变!”
枝菱扭曲着面容,泪流满面一步步往后倒退,双手抱着脑袋沉浸在伤痛当中。似乎天地间对于她,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旋转着要把她推向深渊般无助凄惨。
眼看后面就是台阶,幸亏曜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可是枝菱像是顾不上别的,看到的只是伤痛,怪罪自己一直没看到义父的最后一面而悲哀至极。
老伯不是不明白枝菱对庄主的感情深厚,恩情,亲情,突然离世的打击的确让人接受不了,可日子得过下去,如果一直颓废,庄主的在天之灵岂会得到安息。
曜宁紧紧抱着枝菱不撒手,生怕她这会子脑热冲动,他体会得到失去亲人的悲痛,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身侧道,“本王母亲离世也早,那时候同你一般,可是在你身边的人也很多,比如本王。”
枝菱被他安慰的渐渐泪水流的少了些许,可是一双美眸愣是哭肿了,鼻子红红的,黝黑的眼睛倒认真的看了他一次。
应该是听进了一些劝告。
曜宁会心微笑,自从进门就觉得这山庄颇大,看里面的样子就就知道以前足够盛华,怎么会被贼人盯上?
“老伯,你可知贼人来头?”
枝菱顾着伤心悲痛,老伯顾着叙旧安慰,只有曜宁一人问起了玄妙之处。
“这……”老伯斟酌着好一会儿,最后一拍前额,仿佛云开见月明般睁大眼睛,“老夫……老夫记得有一群贼人下属侵犯洛依小姐的时候说过……好像……好像是叫贺兰……貌似还是皇亲国戚……”
贺兰?皇亲国戚?
枝菱愣住,什么时候山庄和皇亲国戚结怨了,就算结怨,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会惨遭灭门。
“为的什么灭门?”曜宁突变神色,咬了咬牙接着问。
他是曜宁,也是贺兰曜宁,这是他们皇家的贵姓,若想要调查清楚凶手,他想暗中摸索,一定能找出那个人。
老伯怒斥道,“他们说……说是为了报仇……庄主和他们理论……他们没说清楚是何仇何怨……”
“这帮草菅人命狗贼!”枝菱抹干泪水,眼里没了悲痛,倒显露出深深的怨恨,“我们山庄何曾与人结下梁子过,这群狗贼仗着身份地位就能滥杀无辜么。如此无情无义之辈留在世上只是祸害,一日不除难以解恨……”
“小姐别激动……”
看她一股子报仇的劲头上来,老伯与曜宁立即忧愁,生怕她去做什么傻事。
曜宁紧紧一搂她的细腰,箍牢看好了,“稍安勿躁,本王会帮你的,本王或许知道谁是凶手。”
“你说是谁?这样大的事还要瞒着我?”枝菱揪着他的袖子,焦急的样子像是巴不得即刻知道凶手是哪个,然后再去快马加鞭宰了凶手似得。
曜宁哪里会现在说出来,“像你说的,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只是怀疑,未调查清楚之前,切莫冤枉了好人对不对?”
“这位公子说的对啊。”老伯加紧劝告,接着转移话题道,“老夫看这位公子对小姐关怀备至,小姐不妨听这位公子一言不要冲动行事。老夫还不知,这位公子是?”
枝菱淡定下情绪,轻巧介绍道,“这是我夫君。”
“哎呀,小姐喜得如意郎君,真是可喜可贺,可惜庄主不能亲眼看到小姐……”老伯惋惜的摸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如落叶般的叹息似风过不留痕迹,“小姐今生无忧无愁就好,老伯带你们去庄主的墓前看一看吧。”
心情是沉重着,枝菱刚踏进这片林园,林子里树影重叠,森冷的气息蔓延开来,可是悲愤的情绪盛于一切,带着庄严肃穆的气氛,一排排白色的墓碑映入眼帘。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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